齐何喜欢闹腾林缇,虽然他之前话多是有需要,需要把林缇烦得在意自己,在一起后不用絮絮叨叨他话也变多了,反倒林缇话少,他不知道为什么。
“哥你想不想结婚。”齐何把十指相扣的手举起来,放在两个人眼前,“我想了。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
“哥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自己回答自己,好像林缇是一个负心汉,“你一定没有想,我们在一起后都是我主动得多,要是你多主动一些我们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缇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说笑,“结婚的速度会快一些?”
齐何嗯一声,“我现在就想和你结婚,你准备好了吗?”他通知一般,“今晚我就开始筹备,会一直准备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准备嫁给我吧。”
“我不嫁。”
齐何大大震惊,怕林缇说在一起是出尔反尔的事情,“你不嫁我怎么办,你舍得我孤苦伶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缇想着他妈妈,他一定不能去齐何家里住,他妈妈会闷的,他看不得她妈妈露出落寞的表情,“我就在这个家里,你嫁给我也行。”
齐何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我入赘。”
林缇看他真诚的目光,“不会心里感到怪异,我是说你接受这个事实吗?”
他把话说得明白,才能让两个人真正的得到沟通,不过他们其实不需要沟通的,齐何根本就不关心入不入赘的问题。
他真正在意的是他能和林缇在一起,并且结婚以后别人一旦提起他们,能知道他们不光有口头上的承诺,还有结婚证可以向别人炫耀炫耀,他们无论是道德上还是法律上都是恋人。
齐何反问,“哥,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林缇不太确定,“可能不太在乎吧。”
齐何明确告诉他,“哥不是可能不太在乎,是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你在一起,别的都是次要的。”
他去亲亲林缇的眼角,“知道了?”
林缇感知到眼角的触感离开,这种感觉像蝴蝶停留在眼角片刻又离开,有点痒痒的,他道,“现在知道了。”
齐何说,“以后也要知道。”
他说露嘴, “不然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林缇狐疑,“努力什么,你瞒着我?”
”没有。”齐何本来想着说林缇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不小心讲出来了,索性实话实说,“我能和你在一起都是靠我自己争取的,这些努力不简单。”
林缇一听,下意识想到大红被子和大红枕头,再细想之前的种种和齐何的表现,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城府在身上的,把原本一个直的人弄弯,还能让弯的人死心塌地爱上他,这的确是一种能力。
林缇打趣道,“也没有这么难吧,你也没追我多长时间。”
“那是我等不急了赶着你走,绞尽脑汁让你进圈里,你半推半就才入我怀里。”齐何对不确定性还是很害怕的,“我之前很担心你厌恶我,甚至远离我。”
“你比较喜欢强势一点。对吧。”齐何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太磨叽的接触反而让你半推半就,只要我表现得强硬些,你就会对我有化学物理反应。”
齐何捏捏林缇的脸,捧着他的脸往自己的嘴唇上凑,“在一起就不要矜持了,我希望你主动一点,你有什么不懂的问徐梨海。”
别看徐梨海在钟四季眼里乖巧懂事,他鬼点子是最多的,齐何与他悄声说点什么,林缇都会警惕起来。
林缇是不会问的,也不可能像齐何那样口无遮拦聊天,他擦擦留在脸上的湿润,柔声道,“谁像你一样好学,上次你们两人说悄悄话,钟四季都吃醋了你看到没,醋味都溢满屋子了,你还拉着徐梨海说这说那。下次他该在门前拦着你不让你进门。”
齐何想起闹钟在他脚边热情似火的摇摆,还有钟四季对他投来幽怨的眼神。
“他没有这么小气,而且借借他老婆聊聊天怎么了,我又没有别的想法,再说他也知道我有你。”
齐何言外之意就是说林缇是他的老婆,他们没有老公老婆叫过,林缇总会直呼齐何姓名,非公开场合才会叫齐何哥哥。而齐何平日叫林缇哥,偶尔还会叫小缇哥,闷着气便会叫林缇。
一提到这个林缇就来气,齐何怎么可以把两个人的事情一并和徐梨海说,还要讨教讨教,最后钟四季问能不能不要纠缠他老婆的时候,齐何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缇制止不了齐何喋喋不休的嘴巴,在一边听着,面红耳赤,恨不得把齐何直接拉回家。
林缇和齐何商量着,“知道一次就行,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语出惊人,你想想,你说的那些话,能顺便说给别人听吗?”
齐何想让林缇自己说一遍他说过的话,故意道,“我说了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林缇脑子飞快运转,想把记忆里他说过的话复盘出来,见齐何期待中略带雀跃的目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嘴上要说心里不想说,只道,“那些荤话,你老是爱说。”
他知道齐何还是会说的,有点妥协道,“算了,你想说就说吧,但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要让我听到。”
齐何明知故问,“你听到会少块肉?”
林缇对这种事情是不太好意思的,他又不像徐梨海那样天天追着钟四季跑,讨要亲亲抱抱,不给还要闹一闹。
“容易血压高。”林缇把齐何推开一些,“听多了晚上躺在床上想把你踢下床。”
林缇心口不一的模样,齐何心花怒放,“我会自己自己爬上床,你踢几次我就爬几次,哥我比你有耐心。”
齐何又赖皮,林缇是说不过他的,不过现在有一件事还能压一压齐何,林缇说,“我不和你结婚了。”
齐何一急,“什么?!你不和我结婚和谁结婚?”
他心里只想到一个人,危机感让他关心则乱,“那个粉红猪的主人是不是。”他攥着林缇的手,“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