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季和徐梨海在角落里不分你我。
邱翡之可能也喝醉了,见齐何抱着林缇不撒手,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忍不住凑上前,两个人活脱像两块吸铁石粘住,他走近,听见齐何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林缇惜字如金,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可不干了。
谁都知道林缇话最多,讲笑话最让人心欢,齐何一个劲说,他却一个字也不说,这怎么能行。
人家都这样稀罕你了,你也该理理人家啊。说一句两句话又不会丢掉清白,真是的,怎么今晚变成哑巴了。
邱翡之可是记得的,林缇话贼多。
“以前小溪爱吃虾但不爱剥虾,都是哥帮你剥的,现在小溪是不是也帮哥剥一只?”
“小溪,帮哥拿瓶饮料。”
“小溪,哥觉得你长得很清秀,脸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手也修长,身材也苗条,要你是女孩子,得成为多少个爱慕的对象啊。”
“哈哈哈哈哈,哥记得小梨养的小香猪死了,小溪也哭得稀里哗啦,大鼻涕都出来了,还是哥帮你擦掉的。哭完了抱着哥都不愿意松手。”
暂且不管话多不多的问题。
齐何口干舌燥,林缇依旧不为所动,情绪比水平心电图还要平稳,邱翡之可操心坏了,顿时脑大,这算怎么个事?
邱翡之一把把齐何往外扯,顺便用脚放在下面垫一下,齐何始料未及,猛得坐在邱翡之的脚背上,等反应过来发现正抓着人家的裤腿往下拽,好像不小心掐到肉了。
“嘶。”邱翡之痛一下,眼角有点生理泪水,大有隐忍痛苦之意,有点无语道,“你这小子。”
这等好事竟被打扰了,齐何眼神盯着邱翡之很紧,邱翡之也不理会他,直言道,“你这样不行,婆婆妈妈干什么,我来。”
齐何心里燃起一丝诧异,当个旁观者,静观其变,心里却不免紧张起来。
邱翡之上去直接把林缇身子摆正,在林缇打算睁眼瞎,闭耳聋的时候,他语气骤然增大,“林医生,别睡了,我有话和你讲,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声音吸引正在唱歌的骆溪友,骆溪友赶忙跑过去看一眼。
“怎么回事?”骆溪友问。
“媳妇,林医生好像睡得很沉。”邱翡之忙里偷闲亲骆溪友一嘴,“我得把他叫醒。”
林缇心叹,猪队友,没发现我在装睡吗?
“林医生!天大的好事,今年最喜庆的事情。你得醒醒。”
“林医生?”
林缇暗暗骂一句,心道他话怎么这么多,还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的一世英名损在他手里了。
邱翡之真是醉得厉害,上手翻林缇的眼皮,齐何忍住想上去阻拦的冲动,从邱翡之嘴里听到他自己听到都会害羞的话。
邱翡之说,“不行,林医生,我得把你叫醒,我看齐何都抱着你睡一晚上了,他还偷偷摸摸亲你后脖子,而且不只一次,我亲眼所见,仔仔细细看见了,嘴巴都贴得变形了,你却还睡得这么沉。”
“你被齐何占便宜了,知不知道哇。”
林缇气得半死,想刀人的心都有了,邱翡之还在那里说话。
“林医生,起来,能不能回个话啊,齐何这小子说了半天,他说他喜欢你,你听没听见啊。”他拍拍林缇的脸,还摇晃他的身子,“起来,回个准信。”
“齐何这小子吵死了。”
林缇想,既能躲得过初一,再装一装,还是能躲过十五的,反正醉了,听不见也起不来。
四个人里,除了林缇内心在哀嚎,其余三人心里都在鹅叫,齐何心里笑得最欢。
见林缇没动,邱翡之貌似妥协了,他摇摇头,看着齐何,用林缇能听见的声音一本正经说道,“齐老弟,我爱莫能助。他醉了,我叫不醒他。”
“看来……”邱翡之语气顿一下,一本正经说出自己认为最好的办法,把最好的位置留给齐何,对着齐何说,“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去亲他,用王子亲醒公主的办法,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他会慢慢苏醒。”
林缇脑海里想象到自己吐血的场景。
骆溪友在一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邱翡之见他媳妇高兴,声音下压装沉稳,讲人生大道理,“你不能叫醒在装睡的人,但吻可以。”骆溪友笑得搂住邱翡之的腰。
齐何和邱翡之相视一笑,林缇以为钟四季和徐梨海也在默默看着,一想到有四双眼睛现场直播看齐何亲他,心里十分紧张,也不管自己的演技有没有露出破绽,祈祷齐何别傻傻照做。
不妙听见齐何说,“放心吧,如果一个吻吻不醒,我会吻第二个,一直等到把他吻醒。”
多深情啊,邱翡之要被这天荒地老的救赎给感动哭了,在眼角抹抹不存在的眼泪。
齐何坐在林缇旁边,手攀在林缇脸上,“哥,我要亲了。”
“你准备好了吗?”
林缇知道自己穿帮了,瞬间精神抖擞,坐起来,扫一眼,不尴不尬清清嗓子,空气突然安静,他暖暖场子,“大家怎么都在这里啊,酒呢,我们喝酒。”
“哥,你刚刚都喝完了。”
“那再去拿。”林缇看见角落那一团,眼神躲闪,“叫小梨去拿。”齐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一红,“他没空。”
“我们去拿。”邱翡之说,说完搂着骆溪友走了,时不时和骆溪友咬耳朵,留林缇和齐何两个人面面相觑。
齐何按徐梨海所讲,在林缇清醒时告白,“哥,我喜欢你,我一生只爱你一个人,你得对我负责。”
林缇:“?????”
“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喜欢别人,所以只能赖上哥,哥会怪我吗?”齐何功夫见长,从容不迫道,“哥也喜欢我吗?”
“……”
“哥?”齐何又说一遍,“我喜欢你。”
林缇没办法当个哑巴了,“我知道。”“那哥的想法是什么。”“让我缓缓。”“哥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林缇抿抿嘴,没不好意思说话。
他已经和他有肌肤之亲,得对人家负责。
齐何雀跃,“哥不说话的话,我只能那样想了。”
“……”
“哥,他们说你话多,我觉得有误。哥你话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