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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风雨欲来
    第七十一章风雨欲来
    金皇酒店
    天刑五人围桌而坐。
    “漂亮,真是漂亮。”天南依然还没有从见到云若若的震撼中醒过来,喃喃的道。
    “你这个花痴,跟你并列天子门生简直是我的耻辱,若是被门主知道你这副德行,肯定气个半死。”天放不屑的讥笑道。
    “天放,怎么说咱俩关系也算是不错,你这么损我于心何安?”天南一脸的“激愤”。
    “我不损你几句才有愧于心哪!”天放冷哼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两人吵的是掺杂不清,旁边三人看的啼笑皆非。
    天刑突然开口道:“天南天放,谢谢你们。”
    天南天放一愣,仔细打量着天刑,他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眸子中也恢复了原来的灵动,显然已经从悲愤中挣脱出来。
    天南天放二人闻言住嘴,其实二人插荤斗嗑,本就是因为见到天刑情绪低落,便想宽宽他的心改改他的注意力,如今天刑既已恢复平常,两人也就没有吵下去的必要了。
    天南正色道:“天刑师兄,同为天字门生,荣辱与共,流云师伯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我们誓与你共进退。”语气真挚,脸上也一扫平时的吊儿郎当,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诚恳的表情。
    “是啊,天刑,我们虽然与流云师伯关系一般,但对他老人家的事迹却也很是佩服,报仇一事,一定要算上我们一份。“天放见天刑面无表情,急道,眼睛中似有烈火闪动。
    天刑心中感动,面上却毫无动容,只是淡淡道:“好意心领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天南一急,道:“可是------。”
    天刑冷然道:“我意已决,多言无义。”
    天放正待接口说下去,一直悄无声息的天旃开口了:“好了,天南天放,天刑师兄决定的事情门主都不会勉强的,你二人就不必再说了。”
    天刑皱眉望着天旃,后者回望着他,脸色平静异常,半晌后天刑突然笑问道:“天旃师妹的话究竟是褒抑或是贬?我怎么------”‘么’字托的挺长,天刑的表情也变的有点森然,“听-不-出-来?”
    天南天放显然没料到天旃看似极其普通话语竟会激起天刑如此大的反应,说出在二人看来甚是有些没头没脑的话来,一时间二人处于大脑短路中。而作为当事人的天旃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言,倒是天昀淡然道:“难道天刑师兄对俗世的褒贬字语会那么在意吗?”
    天刑一愣,表情缓解,笑了,只是笑容有点无可奈何。扭头对着天南道:“天南,世上我最怕两个人,你可能猜到是谁吗?”
    天南天放二人闻言更是瞠目结舌,尤其是天南大张着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听到本世纪最不好笑的笑话一般,在他们心目中一向是无畏无惧甚至敢跟所有天字门生敬若神明的门主叫板的天刑居然会有害怕的人,简直是世纪奇闻。
    看来对于二人的反应颇为满意,天刑又笑了笑,望向天旃天昀二人,天旃依然是平静如常,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让这个女孩子失态,而天昀依然是一幅神思恍惚的样子。
    天刑道:“这两个人,一个就是天旃师妹。”
    这会儿不仅是天南天放连天昀都露出好奇之色,显然他们不明白天刑为什么会害怕天旃,因为天旃看上去是如此的淡雅如仙,平和近人。
    天旃开口了:“天刑师兄抬爱了,天旃心中惶恐,天旃有何能耐能让第一门生心中惧怕。”语气平静,玉面上更是波澜不惊,让人琢磨不透心中所想。
    天刑摇头道:“一个让人永远摸不清心中真实所想的人,不是个可怕之人吗?
    天旃道:“天刑师兄此讲太过牵强了,天旃愚钝,不晓得师兄何来如此一说?”
    屋中的气氛变的有点怪异,天南忙出来打圆场:“天刑师兄不是还怕一人吗?那人是谁哪?”
    天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说起这人,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成是头疼更恰当一些。别说是我,就是四大护法对他恐怕也是避之不及哪。”说到最后,语气竟莫名的变得欢快起来,天南天放满脸好奇,却没人注意到,天昀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为什么?”天南忍不住问道,“这人竟然如此惹人害怕,这人究竟是谁?”
    天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道:“五年前,此人随着他的师父一起到了天奇山雪蕴峰。”
    “什么!?”天放失声叫了出来,“雪蕴峰?雪蕴峰不是一向不准外人进的吗?”
    天刑道:“门规对他人有用,对此人的师父就没有半点约束力了。”
    天南奇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是本门中人?”
    天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因为这位老前辈是门主多次盛邀之下才移玉趾驾临雪蕴峰的。”令人奇怪的是天刑的语气中满是恭敬之意。
    “啊,有这种事!?”天南一脸的惊异,也难怪,在他心目中孤傲绝伦的门主竟然会盛邀他人到雪蕴峰做客,而且还死皮赖脸的邀了好几次,这,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天昀的脸色却变的更白了。
    天刑续道:“这家伙是个标准的武痴,自从跟随他师父来到雪蕴峰后,雪蕴峰就没有安静过,门主与那位老前辈谈武论道,他无所事事之下就整日找人比武,不过此人甚有修养,并没有私自找人动手,而是言禀崔护法,崔护法也想看看这位老前辈的亲传弟子武艺如何,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你们聊,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天昀突然开口言道,起身推门离去,步履却微有些踉跄。
    天旃也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失陪了。”紧随天昀离去。
    天刑冷冷的望着二人的背影,眼光深邃若有所思。
    “雪蕴峰上的天字门生可是门中最强的。”天南嘟囔着道。
    “天刑师兄,那后来如何?”天放忙不迭得催促道。
    “后来,就是这群最强的天字门生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了,也包括我。”天刑道,语气依然平缓,没有一丝的负面情绪掺杂在里面,“这家伙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将雪蕴峰上五十七位天子门生一一击败。不说别的,单单其身体的强劲与内力的恢复速度就足以令人咋舌。最后这家伙竟然挑战起了四位护法。”
    “不知天高地厚!”天南天放怒道,护法在他们心目中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如今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斗胆妄言挑战,简直是狂妄之极。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虽然击败了我们,但是要想挑战四大护法恐怕也是痴人说梦。”
    “就是嘛。”天南赞同的道
    “如同我们预料的,这家伙一天挑战一位护法,连着败了四次。”
    “我就说嘛,一个小屁孩再厉害也强不到哪去。”天南乐道。
    “可四位护法在全力施展之下,皆在百招开外才击败他。“
    “什么?不会吧?”天南二人一脸的震惊。
    天刑苦笑道:“而且从此我们的恶梦也来临了,这个家伙天天缠着四位护法,不是请教武功就是比试,还不时的拿着从四位护法那里学来的功夫找我们比试,软缠硬磨,各种手段无所不用。那段时间,一个字-苦。几乎每个人见了他都躲。”
    “那后来呢?”天南问道
    天刑笑了笑,道:“后来他跟着他师父走了,我们本来以为噩梦结束了,谁知道四位护法经这家伙这么一闹,发了疯似的要求我们苦练武功,这也就是这几年天字门生武功突飞猛进的原因。噢,当然了,也就是你们平时抱怨练武太累的原因”
    “靠,原来是这个小子搞出的事。”天南破口大骂,“要是让我看见他,我非好好揍他一顿解解气。”
    “如果能打的过的话。”天放阴阳怪气的接道。
    “你------。”天南大气,一时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天刑缓缓说道:“我这些年苦练武功,也是希望能再见到他,跟他再好好比一次,看看谁强谁弱?”
    天南奇道:“师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或许仍然跟着他师父四处闯荡,或许正在找人比武,也或许,就在这cz也说不定。”
    天府总经理办公室
    胡哲微闭双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沙发坐着一个如同幽灵般的黑衣人,一身紧身黑衣将此人从头到脚包了起来,只能从那窈窕的身体辨别出这是个女人。女人的语调冷傲却优美,悠扬宛如仙乐的声音正从她的嘴里传出,说的赫然竟是cz三大帮派的资料。
    女人将情报说完,住口不语,一双满是灵气的大眼睛撇着胡哲。眼波倔强,目光清澈,却又似蕴藏着浓浓 的忧郁。
    感受到女人的注视,胡哲轻轻睁开双目,道:“黑煞的丁昆颇有几分智谋,贺宾粗中有细,这些你都提前跟我讲过。天鹰的沈鹰老谋深算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过沈尘白是个草包,好色贪杯,倒可以做我们的突破口。只是这紫凤的杜琏心身边先是有个修行者水月,你现在又告诉我水月只是个小卒,司徒夜才是幕后老板,我倒想问一下了,如此说来,这件事跟方氏集团是否有牵连?”
    女人冷然道:“如今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司徒夜是受命于她人插手此事。”
    胡哲轻笑道“可也没证据表明跟方氏没有关系,是吧。”
    女人轻伸玉指点击着膝盖,姿势优雅动人,胡哲一瞅之下,情不自禁被吸引住了,良久女人轻声道:“据说司徒夜此次到cz任职,其实是明升暗降。”
    “此话怎讲?司徒夜不是徐玉的三大心腹之一吗?一向不都是饱受青睐吗?又怎会------?”胡哲讶然道。
    “据可靠消息司徒夜是被徐玉变相发配到cz的。”
    “噢?”胡哲来了兴趣,奇道,“此话怎讲?”
    女人道:“听说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是谁?莫非是方臣?”
    女人娇笑道:“比这个还严重。”
    “那是?”胡哲奇道。
    “对一个女人来讲,丈夫跟孩子谁更重要?”
    “你是女人,你应该清楚。”胡哲打趣道
    “你!”女人大怒,身躯一紧,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胡哲面前的钢化玻璃杯突然出现了一道可怕的裂纹。
    胡哲连连摆手,陪笑道:“灵姑娘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灵姑娘闻言气势一松,不过依然有点恼怒,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胡哲。
    胡哲笑道:“莫非司徒夜喜欢上了------。”
    话没说完,就被灵姑娘打断,“司徒夜痴心妄想,她也不想想她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一个小保姆,配吗?哼。都快比人家大一旬了,不要脸。”语调依然清脆悦耳,只是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刁蛮之意。
    胡哲脸上却浮现出凄楚之色,没有理会灵姑娘,只是望着窗外喃喃道:“敢爱敢恨,不理会世俗眼光,这个司徒夜岂非也是一个痴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