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也微笑着紧紧搂住孙渔的纤腰,两个人热情相拥,别了几年的情侣。
时间凝窒了,两个人就這么搂着,谁也不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地过去,孙渔突然呆了呆,身体向后一点,让自己能看着张敬的脸。
“你占我便宜?”
“啊?我占你便宜?我占你什么便宜?”
“那你干嘛抱着我?”孙渔貌似很生气。
“分明是你先搂我的,我还没告你性骚扰呢!”张敬真是被孙渔打败了。
“卟”孙渔突然忍不住嗤声娇笑,因为张敬的头上,还扣着一个她自己的丝状小裤裤“呵呵,哈哈哈”孙渔越笑声越大。
张敬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上有东西,伸手一摸,把那件丝状小内裤拿下来,很仔细地看了看。
“不太性感,粉红色的比较配你!”
“你要死啦!”孙渔粉脸红透,把小内裤抢下来,又跳出张敬的怀抱。
“嘿嘿嘿!”
张敬带着坏笑,和孙渔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到客厅的破沙发上。张敬自己抽烟,还递一支给孙渔,孙渔本来想接,但是手突然又缩回去了。
“呵呵,不抽了,我想忌了。”
“不抽好,女孩子嘛,抽烟不好看的。”张敬颇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那,那位宋小姐也抽烟,你觉得她不好看吗?”孙渔的眼神闪烁几下,斜眼看着张敬。
“宋小姐?哦,你说宋妖岛。哈哈!”张敬干笑两声,然后一脸坏意地说“她也算女人?根本就是一妖精。”
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张敬心中暗爽,要是当着宋妖岛的面,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地。
对张敬的回答,孙渔显然很满意,也对自己的忌烟决定感到很英明。其实她下班回家之前。还抽了一根烟呢!
“哎,你刚才在洗手间里干什么?”孙渔才想起這事来。
“我看到洗手间里的水管有点漏,就想着帮你修理一下,没想到你居然还拿棍子打我!”想起這事,张敬的胳膊还在痛,都被孙渔打肿了。
“呵呵,我以为你是小偷呢哎,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孙渔诧异地盯着张敬问。
“嘿嘿嘿!”张敬笑得很恶心,还吐出一串烟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当然不可说,张敬难道要承认自己是橇锁进来的?张敬不去做小偷真是屈材,他几乎能打开任何一把锁头,当初在北京混的时候,跟一个高手学地。
“神经!”孙渔也不坚持,把手袋扔在沙发上,就要去厨房。
“哎,你干什么去?”张敬拉住孙渔的手。
“去煮面啊,怎么了?”
“还煮什么面。富婆,我求你了,你也赚不少了,吃点好的行不行?”张敬一想到她的面,就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呵呵,呵呵呵。走吧,去吃好的!”孙渔也终于不好意思了,這才勉强答应。
“哪也不用去,我都买好了,嘿嘿!”
张敬像显宝似的,从沙发后面拎出一个又一个的塑料食品袋。看到這些,孙渔才明白为什么进家门之后,就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香味。
打开這些食品袋,张敬拿出好多好吃地。什么香辣鸡腿、披萨、鲍鱼饭等等,而且居然还有一小瓶红酒。
“你买的?”孙渔像看戏法似地看着那些吃的。
“不是。是天下掉下来的。”张敬还很认真地摇摇头。
“哪里掉地,我再去捡呵呵,哈哈哈哈!”孙渔今晚真得很高兴,高兴得只想笑,连食欲都没有了。
“来来来!”张敬拉着孙渔坐下来,把那些食物都在茶几上摆好,又拿出两个杯子,倒上酒。
孙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心跳得好厉害。
“孙渔,我们喝一杯。我来美国时间不长,但是没想到会遇到你,我觉得這是我這次美国之旅最大的收获,也是上帝对我的眷顾。”张敬目光如水,声音好温柔。
“是是吗?”孙渔低着头,还咬着嘴唇。
“我知道,你在美国受了很多苦难,我希望我能让你幸福。”
“咳喝,喝酒!”孙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顾自端起杯先喝个溜溜光。
等孙渔酒喝完了,自己又低着头等了半天,却发现张敬不出声了。抬头一看,只见张敬直勾
着自己,目光痴直。
“你,你干嘛這么看着我?”孙渔心跳得更厉害了。
张敬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探前自己的上半身,让自己的唇向孙渔靠近。
孙渔还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也没见过這种场面,看到张敬這样子,心里慌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回想一下,好像电影里的女主人公這时应该闭上眼晴。于是,孙渔就闭下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红唇也在微微颤抖。
“叮铃铃叮铃铃”
—
就是這个最关键的时候,孙渔地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所以,张敬只吻到一根手指。
“别,别這样,我我接电话。”孙渔這才稍稍清醒一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
张敬就喝着红酒,笑眯眯地看着她。
“喂,哪位啊?”
“嗯?是女人?你是谁啊?”电话里传出一个疑惑的声音。
“咳,好像是你在给我打电话。”对這种不礼貌的对话,孙渔不是很高兴。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找张敬,他在那里吗?”电话里的人还算有一些修养。
“找张敬?”孙渔不禁愣了一下,目光转向身边的张敬。
张敬也愣了,没想到会有人打电话找自己,还是打给孙渔。
“你的电话!”孙渔迟疑地把手机递给张敬。
张敬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还顺手把自己地香烟在茶几上按灭了。
“喂,谁啊?”
“你说我是谁,臭流氓,刚才那女的怎么回事?”
“啊?咳咳,你等一下!”听到无比熟悉的枕边音,张敬急忙先掩住手机话筒,歉然向孙渔笑笑“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张敬拿着手机,独自走到洗手间里,还特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若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你别自做多情,我不是想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生日可快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生日?什么时候?”
“还有四十多天喂,你怎么搞的,我的生日你都记不住?”潘若若在电话里火了。
“能,能,我当然能记住。我是逗你玩的嘛,你的生日还有四十多天对不对?你看,我记住了。”
“哼,反正最近有一个男模特,总来给我送花!這个男模特好帅的,又威武,比你帅多了。”潘若若的语气完全就是威胁地。
“胡说!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比我帅的,你放心等我回去,我把那个男模特阉了,看他还拽不拽。”
“哎,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潘若若可不傻,几句话别想让她忘了正事。
“咳,那个,我這还有点事,回头和你说啊,拜拜!”
“喂喂喂,混蛋,你别”潘若若已经没机会再问,张敬先挂了。
张敬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本来还面带笑容,想继续刚才的浪漫。但是,他突然发现,孙渔的粉脸已经不再那么好看,沉得有点冷。
张敬坐回刚才自己的位置。
“谢谢你!”张敬把手机递回给孙渔。
“不用客气,boss!”
孙渔很随便地接过手机,放回手袋,再看茶几上的食物,她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怎么了?孙渔!”张敬心里也不舒服。
孙渔咬咬牙,决定和张敬摊牌,有些事不解决她心里永远都不会好过。
“张敬,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多少个女人?”孙渔紧张地盯着张敬的眼睛。
张敬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孙渔说。沉默很久,张敬又端起酒瓶,把两个酒杯添满。
“孙渔,我们喝酒!”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再傻也明白了,粉脸上的神情变得凄然。
“好,我我们喝酒!”孙渔把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对不起,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孙渔!”张敬忍不住叫孙渔。
孙渔的脚步在卧室门口停住,却没有转身。
“张敬,我不是彭芳玉,也不是翁星月,对不起!”说完话,孙渔就走进自己的卧室,还把房门关得很紧。
孙渔的家很静,就算关门关得再紧,张敬还是听到她卧室里传出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