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江婧凝开的奶茶店正式步入正轨。
祁肆白凭借厚脸皮每天晚上和她挤在一起。
有时候总是看着她的肚子傻笑。
惹得江婧凝忍不住敲打他几下,再盯着她的肚子犯傻,他就去外面睡,祁肆白才有所收敛。
令江婧凝没想到的是侯爷夫妇竟然来了临安城。
俗话说丑媳妇见公婆,总是有几分紧张的。
江婧凝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侯爷夫妇却没有明确说到底哪一天到达。
他们来的时候江婧凝还在店里面忙碌。
晚间回去的时候才注意到府门熟悉的身影。
“阿凝姐姐!”
巧儿小跑着下了台阶,雀跃兴奋的抱住江婧凝。
“我可想死你了。”
仔细一算她们该快有一年没有见面了。
“我也想你了。”
江婧凝拍拍她的背。
“阿凝姐姐侯爷夫妇也来了,现在在大厅等你呢。”
江婧凝呼吸一滞,心情有些紧张:“我知道。”
“那我们进去吧。”
“好。”
一路上巧儿分享着上京的事情,江婧凝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侯夫人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阿凝怎么还不回来。”
“母亲,她现在忙,你不要急,这个时候她已经快回府了。”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你说说你尽做糊涂事情,现在好了风言风语都让她承担。”
祁侯也瞪了他一眼,扶着夫人坐下:“别生气,这兔崽子就是皮痒了。”
祁肆白摸摸鼻子,自知理亏。
江婧凝刚刚踏进门,侯夫人就起身拉着她的手:“哎呦,这才多久没见就瘦了一圈,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教训他。”
江婧凝松了一口气,抿唇一笑:“夫人放心,世子待我很好。”
侯夫人叹气,她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
“你别替他说话,他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以后若是欺负你,我定不饶他。”
江婧凝眼眶温热:“谢谢夫人。”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坐下。
“我和他父亲来是为了你们的亲事,侯府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我们侯府该对你负责。”
江婧凝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她和祁肆白在一起,时间差不多一个月,想来他们接到信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一切但凭侯爷夫人做主。”
侯夫人笑着,越发满意:“我和侯爷来就是为了你们的事情,若不是老夫人和老侯爷不方便过来,我们怕是都来参加婚礼,不过老侯爷夫妇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稍后我送到你们屋里。”
“婧凝羞愧,让老侯爷夫妇担忧了。”
侯夫人祥装恼怒:“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放心,我们早就把你当一家人了,别有负担。”
江婧凝点点头。
接着定下了婚期。
一个月后在侯夫人的张罗下,祁肆白与江婧凝举行了婚礼。
“以前还当她只是个通房,没想到人家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妃。”
“哈哈哈,你们在说什么酸话?”
“这位可是救了世子两次的人,同生共死的情分不是谁都有的。”
“说这些干什么,喝酒喝酒。”
“听说今日世子大喜洒钱呢,你们还不赶紧去沾沾喜气。”
“去去去,一起去。”
.....
再一次坐进花轿,江婧凝从前的记忆都逐渐模糊。
她对从前的事好似有了封印一样,想不起具体细节。
甚至连面容都模糊了。
一瞬间隔着红盖头江婧凝有些恍惚。
“新娘请下轿。”
红色盖头,丝绸连接两端,宾客盈门,转瞬,红盖头之下面容显。
今日的祁肆白身着一袭红色喜服,那鲜艳的色彩仿佛是为他而生,完美地衬托出他那妖冶的面容。他的眼神中透着无法掩饰的喜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他的眉毛锋利如剑,微微上扬的眉梢带着满满的喜意,他的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灿烂,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红色喜服的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与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相得益彰。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他对这场婚礼的期待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喝过交杯酒祁肆白让她累了先休息,他去去就来。
待他回来免不了一番折腾。
这一夜依旧漫长,红烛渐渐燃尽。
祁肆白撑着额头目光柔和注视着江婧凝熟睡的面容。
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伸出手环抱住她。
一夜无梦。
再次睁眼还有点不习惯,入眼一片鲜红。
江婧凝偏头就看见祁肆白还在睡梦中。
轻轻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坐到了梳妆台的椅子上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铜镜里的女子眉眼含春,一双眸子似是含着无尽春水,欲语还休。
江婧凝垂下眼帘,拿起发簪挽发。
祁肆白伸手接过簪子。
“世子怎么不多睡一会?”
祁肆白手指灵活的穿插着:“你不在了,我不习惯。”
“世子就会哄我,以前世子不也是自己入睡。”
祁肆白反驳:“那不一样,现在我已经成婚了,一个人睡多不像话。”
江婧凝眉眼微动:“贫嘴。”
祁肆白低头抱着她:“就只对你如此。”
江婧凝推搡着他:“好了,我们该去给父亲,母亲问安了。”
“嗯,不急,先把早饭吃了再去。”
祁肆白拉着人来到桌前。
“我们不用陪着父亲母亲用膳吗?”
祁肆白嗤笑一下:“他们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江婧凝了然。
两人一起用过膳,才相携请安。
奉茶问安后,侯爷夫妇都给了江婧凝分量不小的红包。
“我们呀就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的,给我们生个孙子孙女。”
侯夫人笑呵呵的,见他们站一起,一对璧人,十分般配。
江婧凝脸上微热。
这就开始催生了。
“你们还年轻,不急,先过好自己的日子,等以后有了孩子,缠着你们,你们可就分身乏术了,有时间多过过两人世界。”
祁侯倒是与侯夫人不一样。
她夫人自从有了孩子大半心思都在两个孩子身上。
现在孩子长大了就开始催孙子,这可不行。
也该陪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