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近午夜,辛荷才骑着机车回到住处。在公寓一楼的门边停受了车熄掉引擎,她疲惫的用手遮口,打了个好大的呵欠。
她拿下安全帽再打开坐垫,一手拿起里面的皮包另一手放入安全帽,接着低头拿钥匙开启那道红漆斑驳的大门。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单独回家,难道不怕遇到危险?”
辛荷猛然倒抽口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顿,迅速回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远的前方正伫立着一道高挺的身影。
走出黑暗,牛振威和她一同立在月光下,衬得他的脸庞更邪嚣帅气。
牛振威旋即勾起唇“我是特地过来帮我妈拿行李的。”
母亲的一通电话猛地撩动出他心中的冲动,他好想马上见到她他知道,从她将那条猫眼石项链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就再也密不可分子。
可辛荷在听见他的回答后,心陡然一落,刚悄悄燃起的一丝窃喜瞬间熄灭。
她还以为他是为她而来自作多情!她懊丧的在心中骂道。
辛荷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不易察觉的黯然快速又悄然的隐去。
“你等等,我现在就马上上楼去收拾。”她转动门锁。
就当她的身子要隐进大门时,一只健硕的长臂突地横过,蛮横的挡在门扉与她之间。
“不用麻烦了。我妈的行李见小姐已经都整理好,而且也已经摆在我车子的后车厢了。”
辛荷瞠眼直瞪着他。
那你还站在这里且挡住我的去路做什么?
可这句话却哽在喉间,问不出口。
罢了,为了不再让自己徒生失望,还是不要再有任何期待吧。辛荷郁郁寡欢地思忖着。
他低嗄地开口:“不问我为何要在这里等?”蛮横的长臂依然横立。
辛荷一直不正眼看他,紧瞪着横在她胸前的手臂,看得她心绪紊乱,渐拧眉头。
“刚才我已经问过了。”她的声出乎意料的沙哑。
牛振威不禁轻笑一声。
他真是爱极了看她轻锁眉睫、俏倔粉唇的丽容。那固执倔强的神情好似讨不到糖吃而生着闷气的小娃儿。
她粉嫩水漾的肌肤完全不因陡升的怒气而有所褪变,反倒更添令人心动的潮红。
他柔声诱哄:“我不介意你再问一次。”悄悄的,长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胸怀,让她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栖息。
辛荷僵直了身躯。她恍似被下了魔咒般,意识不分不明,不由自主的掀了掀红唇,问道:“那你为何要在这里等?”
他微欠着身,喃喃在她耳畔低语:“因为我想见你。”嗓音愈发喑哑“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见你。所以我就等在这里。”
辛荷抬眸望进他那深邃的双瞳,再次迷失了自己。“为什么?”
“我说过了,因为我想见你。”他低喃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的唇上。
这次他的吻不再温柔,强肆的燃起她体内的光热,灼烫骇人。
一阵晕眩与无法遏止的颤抖蹿上了她的背脊,继而吞噬了她的心。
随着他逐渐加温的身躯渐渐贴近,她诱人的身躯也无法控制的偎向他,直到与他双双密合,确切明显的感受到他男性的欲望已蠢蠢欲动。
良久,直到彼此都快没了呼吸,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辛荷柔丽的脸红得不像话,整个人无力的紧偎在他温热的胸膛。
他声音出奇的沙哑粗嘎:“我这辈子想见的女人不多。”
辛荷误会了他话中的意思,娇颜霍地揪紧,口气不悦“喔?那我应该庆幸我是其中的一个吗?”她猛然将他推开,冷声说:“时间已经很晚,我想上楼休息了。”
没有半点犹豫,没有一丝不舍,她决定了,今后绝不再招惹这么一个狂傲邪恶的男人!
瞬间,辛荷在他反应过来前,迅速的关上大门。
在门内的她坚决道:“请你以后不要再有想要见我的念头!”语毕,她快速旋身,冲上了楼。
牛振威有些错愕于她突来的反应,呆愣的看着已经被她关上的铁门半晌,渐渐的,一抹苦涩的自嘲笑容浮现。
这算是被拒绝吗?
从他有记忆以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他,还让他当扬吃了闭门羹!她的个性果真像片薄荷一样,让人“凉”到喉底。
看来,想追上这个如同薄荷的小女人,是非得要些“手段”不可了
贝雅薰从厨房探出头,兴奋的说:“辛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我接到一通电话,有间‘盛邦公司’要订购我们的冰咖啡和小蛋糕耶!”
“喔?这么好?”辛荷也走进厨房,带着笑容问:“总共要几份?”
贝雅薰正忙着,头也不抬的说:“一共二十份,在每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送过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
“今天?”辛荷惊讶的扬高了音。
“是啊!”贝雅薰塞给她一大袋的纸盒与塑胶袋及另一个较小的纸袋。“店里我来看着,这些就麻烦你了。”
“你动作这么快,都已经打包好了?”辛荷又是惊愕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贝雅薰从围裙的口袋掏出一张字条递给辛荷“喏,这是公司的电话和地址,你直接送到服务台。”
过了一会儿,她又临时想起一件事,忙扬声叫着已经快要走出大门的辛荷“记得将另外那个小纸袋送到总裁的办公室啊!”辛荷头也不回的扬高了声:“我知道了!”
辛荷将签收单收回后,提着小纸袋,照着柜台小姐的指引,来到总裁办公室。
她轻轻敲敲门。
“请进!”马上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辛荷一愣。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踟蹰了好一会儿,她才开门进去。
“你好,餐点送来了,请问要放哪里?”纵使她心理早有准备,可在见到牛振威的刹那,她的心还是猛地狂跳。
牛振威缓缓的自办公桌前转身,微笑的指着一旁的玻璃茶几。
匆忙地将纸袋一放,辛荷像逃难似的转身想要逃离。
“这么快就想走?”牛振威大步一迈,高挺的身子霍地挡在她面前。
辛荷惊愕无语,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你都还没陪我喝完咖啡呢,就想走?”牛振威勾起一丝邪笑。
他这番话可惹恼了辛荷,她顶着涨红的容颜咬牙切齿“真抱歉,我只提供外送服务,并不包括坐台。若想要找人陪你寻欢,我劝你还是换别家店吧!”
牛振威一点也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唇畔那抹带笑的邪气愈发明显。“说得这么严重只不过好意请你留下,坐在我身旁陪着我一起喝杯咖啡而已。”
“牛振威!请你放尊重点。”辛荷羞恼得拔高音。
牛振威无谓的双肩一耸两手一滩,还是继续逗她:“我尽量。”
“你”怒火攻心,辛荷举起手就往他脸上挥去。
牛振威利落的钳住她纤细的手腕,温热的掌心将之圈住。他敛起不正经的笑,严肃地道:“别气,我只不过想要表达一下谢意,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母亲的照顾。”
“你不必如此费心!”辛荷仰头瞪他。“任何人都会像我一样收留一个被儿子赶出家门又无依无靠的可怜母亲。”
牛振威失笑,自我调侃:“难不成我的良心不见了?”
“哼!很高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牛振威手一伸,不安分的指头探往她的颈间,细缓的轻抚着她身前的猫眼石项链。
“为了争取你的芳心与青睐,我会尽力把我失散多年的良心给找回来。”可他那舒懒邪俊的脸庞却寻不到一丝真心。
辛荷听出他话中含意,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抬眸嗔他一记,声音冷得吓人“你一向都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吗?”
牛振威一心沉醉在她微热的胸前。“不!我只对戴上这条项链的女人。”
辛荷一验,眼中净是恐惧,微颤的抖音忙着解释:“我并无意要戴上这条项链,今天就请你把它交还给你母亲。”
牛振威拉起项链朝自己轻轻一扯,俊脸一垂,直对着她的娇颜吐气。“不可能!”一旦戴上了,就再也无法退回这条项链。”
“你胡说!”辛荷对他暖昧不明、另有所指的话意感到莫名的恐惧。
牛振威双瞳直盯向她,嗓音低沉,帅俊的脸庞闪着教人心动又害怕的邪肆魅力。“我没胡说。既然是我妈帮我物色的对象,我这做儿子的应当遵从才是。”
辛荷举手一推,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慌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别净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无视她的愤怒与恐惧,牛振威再度抚上项链。
“这条项链是我们牛家的传家之宝,向来只传给长媳,也就是说,戴上这项链的女人就在定要成为我们牛家的媳妇。”黑眸紧瞅着她“她必须肩负传承牛家香火的重责大任,最好是能够生上百子千孙”
“够了!”辛荷受不了的又再一挥,大声怒斥“你不要再说了!”
无畏于她的瞪视,牛振威目光始终不移,就这么与她胶着。
“一派胡言!”她哽在胸口的郁气终于吐出。“我不会接受这种莫名的要求与安排!”
牛振威终于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扬高了声“难道你看不出我喜欢你?难道你感受不到我有那么一丝的爱你吗?”
“谬论!”辛荷用力的挥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掌。
英挺的浓眉瞬间戏剧化的一垮“难道你打算始乱终弃?”牛振威一脸深受重创的哀凄。“这样可是会得到报应的哦!”脸一低,几乎与她贴上。
因他的欺近,让辛荷的心跳逐渐加快速度。“我我又没欺骗你什么,哪来的报应?”
“有!你骗走了我的感情!”他说得认真。“我刚才已经对你坦白了我的真情啊!”辛荷气鼓双腮,猛地跺脚“哪有!你别胡说八道,乱冠罪名!”好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她才不会傻得把他的玩笑话当真。
牛振威摆出一副痛彻心肺的模样低喃:“哦!老天爷,请马上替我惩罚这个玩弄我感情的女人吧!”
“你的胡言乱语没有人会相信,就连上天也一样,所以不会有任何惩罚的。”
“你确定?”他的脸又欺近。“你真的确定不会有任何惩罚?”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慌的结巴起来,身一退,急欲拉开两人的距离。
牛振威大步一迈“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替老天爷施行的惩罚而已。”
她浑身轻颤一红唇抖动。“惩罚?”
“是的,惩罚。”一个轻扯,他将毫无防备的佳人拉向自己,邪气轻佻的笑缓缓逸出“一个吻你的惩罚。”
“别”辛荷颤抖的尾句未落,就被牛振威抱个满怀。
对着她的丽颜,牛振威低沉浑厚的说明她的困境。“你无路可逃了!”
几乎是即刻的,他的薄唇已密实、柔情的紧覆住她,完全封锁了她那急于抗拒逃离的红唇。
而她因微愕而张开的唇瓣,也正好迎接他那濡湿灵巧的舌尖。就这样,辛荷再度被他的霸道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