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被撞得翻了一圈,底部朝上,在木屋中的谬古阿斌二人也是被甩的七荤八素。两人刚刚稳住身形,还不待有所反应,倒立的木屋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木屋终于不堪负重,被撞成了碎片,映入谬古阿斌眼前的正是一只森林中的奇兽。
“怎么又是这东西!”
谬古见到奇兽后,转身就跑,可没跑两步就已经被阿斌超过,后面的奇兽嘶吼着向两人追去。
之前身体虚弱的谬古,尽管恢复了大半,可依然距离刚入森林时差的太远,逃亡中多次差点被奇兽拍在身上,惊得谬古出了一身冷汗。
“阿斌大哥!这么跑不是个事!想想办法。”
阿斌虽然超过谬古,但却没有独自逃亡,只是刚刚超过谬古一点,便是保持着速度,而且游刃有余,此时听到谬古的求助,嘴角一抽。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次还好,我第一次碰上了一窝,足有十几只,但我阿斌是谁,别的不行,但说是逃跑的话,还没见过人比我更快,但你让我想办法?除了跑还能干嘛!”
谬古听到阿斌可以摆脱十几只奇兽,心中刚刚有些钦佩,可随着阿斌的下一句话,这钦佩之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心!你若是实在跑不动,我阿斌可不是会放弃兄弟的人。”
阿斌脸不红气不喘,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生怕把谬古落下,那样子好不悠哉,让谬古看了几近崩溃。
“阿斌大哥……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一天……你真的靠得住吗?”谬古已经要跑不动了,呼吸也是越来越紊乱。
“你这叫什么话,我当然靠得住了。”阿斌虽然口中说靠得住,但身形却一直在谬古前方,一直保持着速度,丝毫未变,谬古快,他比谬古更快,谬古慢,他就吊在谬古前面。
“嗷”
谬古最终还是被奇兽追上,一爪拍在了谬古背后,谬古被这一爪排到在地,由于惯性,谬古往前划过了很远才停下,衣衫也被磨得破损。
阿斌见此立即停下将谬古抱起,带着谬古逃亡,但速度却慢了下来,很多次都险些和谬古一样,被那奇兽拍翻。
“放我下来……”
谬古的声音极其阴森,阿斌听后不由得脚步一缓,随后更快的向前跑去,就因这一缓,阿斌已经被奇兽的爪子划破了背后,鲜血直流。
“什么放你下来!真的放你下来了你还有命在?也不知道这些名门大派怎么想的,这不是要人命吗?”
阿斌丝毫没有要将谬古放下的意思,但意外发生了。
“求你将力量借给我!”
谬古莫名的大吼一句,让阿斌听得莫名其妙,可不待阿斌反应就谬古轻推阿斌胸口,阿斌不由被谬古推得一停,谬古就已经跳下来了身,此时的谬古双眼通红,全身密布着血气将背上的“工”拿出,对着追来的奇兽便是一记横斩。
“你还真挺生猛……你要是早这样,我们还跑什么?”
阿斌看着眼前被谬古这一刀击退的奇兽,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奇兽被击退后,谬古身上的血气漂浮,将衣服脱下,看着徐鸯儿所赠与的衣服此时已经残破不堪,谬古竟然将衣服系在腰间,持着大刀,向奇兽逃跑的方向追去。
“哎,我叫你大哥了……你怎么还追上去了,别去!回来!”
阿斌见谬古径直的追去,喊了几声谬古也不回来,咬了咬牙竟是也跟着谬古追去。
但阿斌没想到的却是,自己一向擅长逃跑,而现在却是几乎追不上了谬古的身形,直到谬古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
“我靠!”
阿斌大骂一声,将腰间葫芦拿出,往嘴中猛灌了一口酒,瞬间脸色变得极其红晕,将葫芦放回原处后,阿斌如同一缕光芒般飞驰,不久之后,看到了谬古。
“我……我靠!”阿斌见谬古身上充满血气,在谬古面前竖立着数十只奇兽,那红晕的脸上顿时被吓得煞白。
“谬古……要快!这里很是奇怪,我的力量正在消失……”谬古心中传来了空灵的声音。
谬古将手持宽刀,手上拿捏着法决。
“一分二,三开言,五归宗,八解元。贝灵刀!兵解式。”
谬古口中大喝,发丝被清风吹拂,在谬古身前竟是开始出现一柄刀,这一柄刀开始渐渐分化,从一柄变为两柄……逐渐在谬古身前分化成了一排,若此时执罚长老在此,定会认出,此时的谬古与那贝灵刀上刻画着的小人竟是如此相似。
“兵解……开!”
谬古身上开始不停的开裂,鲜血喷出,很快就将谬古染成一个血人,但体内有着太祖所制的灵药加身,伤口又很快得到恢复,就这样身上不停的开裂,接着又被恢复,谬古痛苦的已经快要咬碎牙龈。
在谬古面前的奇兽见此躁动不安,看着谬古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散!”
最终漂浮在谬古身前出现了八柄刀,谬古身上也不再破开,只是身上被鲜血浸透,样子看起来着实恐怖,谬古喘着粗气,身上的血气淡了许多,但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随着谬古法令一下,漂浮的八柄刀飞散而出。
“定!”
空中传来一声极其震耳之声,刚刚飞出的八柄刀,诡异的随着这一声定下,而阿斌早已被吓得躲在树后打着摆子。
谬古身上的血气即将散去,一旦散去谬古又会被打回原形,这让谬古如何甘心。
“给我动!动!”
空中浮着的八柄刀开始出现了颤抖,好像是在挣脱一般。
“兵解刀!凝!”
八柄刀随着谬古口中法令转变,不停颤抖,终于破开了禁制,合为一柄极为凶煞的灵刀。
“兵解刀!斩!”
谬古口中大喝,奇兽们被谬古的术法锁定,无法逃脱,像是待宰羔羊一般,等待空中的大刀斩下,昔日追逐的角色竟是变换了一番。
“定|!破!”
在奇兽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双鬓间有两条白发,正是在森林前那众长老的头领。
这人刚一出现,单指点在了灵刀之上,灵刀再次被定住,随着这人口中第二句喝声,谬古聚齐内体那血气之力凝出的灵刀,竟是被打散在空中。
随着灵刀散去,谬古口中喷出鲜血,血气之力彻底消散,精神瞬间萎靡下来,若不是有太祖的仙药护体,恐怕这一记反噬足够去了半条命。
“小小年纪!出手如此不留情面,仗着旁门左道之法,强行运旋!竟是要赶尽杀绝。如此凶戾,我不归宫容不得你,今日废你气旋,散你修为!”
白鬓长老踱步走到谬古身前,看样子竟是要废除谬古修为,就在这时阿斌冲了出来。
“这位……长老对吧?”
我这兄弟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如放他一马吧。”
阿斌脸上带着献媚,可手上却隐秘的打开了酒葫芦的盖子。
“我宫何时什么阿猫阿狗都可放进来了?求情者同罪!”
白鬓长老冷着脸,并指竖立,指尖冒着光芒,隔空点像了谬古身前的阿斌。而谬古此时已经虚弱的无法动弹哪怕一根手指,看着阿斌挡在他的身前,想开口,却连句话都说不出。
“酒雾咒!”阿斌瞬间将酒葫芦拿起,将酒水洒在空中,酒水被洒出后,竟然开始慢慢雾化。
“恩?”白鬓长老看着这,尽管是自己的随意一式,但竟被还未入门的弟子挡住,顿时有些好奇。
“有点意思!入我门下做名弟子吧,你可以躲开了!”
白鬓长老话语间依然冷漠,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看着阿斌的眼神如同给予了莫大恩赐。
可挡在谬古身前的阿斌却依旧丝毫未动,这让白鬓长老皱了皱眉。
“为何还不退开!”
阿斌冷笑一声。
“可笑!可笑!都说不归宫是世间并存的几大门派!长老竟然如此!真是可笑!”
阿斌说着直接将葫芦倒立在空中,酒水顺着葫芦便是洒在空中。
白鬓长老嘴角出现了莫名的笑容。
“杳然囚笼!”白鬓长老口中轻吟,空中波动了一番,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为什么酒遁会失效!”
酒气散去,阿斌与谬古再次露出,但阿斌的表情却变得极其恐慌。
“很诧异吗?你的修为在我眼中如同蝼蚁,怎会让你带着他跑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开!”
白鬓长老面色如冰,看着阿斌与谬古。
阿斌对着白鬓长老大笑。
“让我放弃朋友……”
阿斌还没说完,就被缓过一丝的谬古打断。
“阿斌大哥让开!我们只认识一天……不关你事!”
谬古的声音十分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手中好像紧紧攥着什么。
阿斌回头对着谬古瞪了一眼。
“什么时候了还吹牛皮!你可是跟着我混的,我要是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