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古悠悠转醒,看到身边不远处正在打坐疗伤的欧阳堰,便知道是欧阳堰又一次的救了自己。刚要出声便看到欧阳堰胸前的鲜血,立刻顿住刚要起身的身形,可欧阳堰还是听到了声响,看到了已经醒来的谬古。
“堰子叔,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不仅没抓到人,还弄丢了你给我的刀,若不是那些官兵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肯定不会……”谬古看到欧阳堰因他受伤,心中的愧疚更是大了一分。
“刀没了便没了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人的安全才重要,你第一次入世,修为还不足,我不在的时候切记别与官兵发生口角,朝廷里的奇人异士也是很多的,只是寻常人不知道罢了。
“噗”带我回去。”欧阳堰再次喷出鲜血,惊慌失措的谬古,立刻上前背起欧阳堰,缓慢的向着木屋走去。此时谬古尽管十分虚弱,但是背着欧阳堰的身形坚定不移,眼神中也充斥着执念。
直到天已经蒙蒙转亮,谬古才背着欧阳堰回到木屋,只是欧阳堰早已昏迷,而谬古也是凭借着一股信念才走到这里,刚到木屋喊出一声,包子哥,便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谬古本无受伤,只是耗损精气过多的谬古,经过休息,悠悠转醒,看到在忙活着做饭的包子,连忙起身。“包子哥,堰子叔他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包子见谬古醒了,冲着谬古就是一顿大骂。“都怪你,我跟着堰头这么些年,就没见堰头受过这么重的伤,若不是你,怎会如此。”欧阳堰还在昏迷,包子见谬古醒来,竟是大发雷霆。
“包子哥,堰子叔他……。”谬古见包子发这么大火,不仅心底一沉,包子也冷这个脸不愿与谬古多说,只好向欧阳堰的小屋内走去。
谬古看着坐在床上调息的欧阳堰,立即噤声,欧阳堰依旧脸色煞白,无一丝血气之色。不禁心中更是难过。坐在欧阳堰屋中的小凳上,看着欧阳堰发呆。
“醒了啊,你来了有多久了!”正在谬古发呆走神之际,发现欧阳堰已经停止调息,站起身来,只是说话依旧很是虚弱。
“我也是刚刚醒的,堰子叔……你的伤,是不是很严重。”谬古看着脸色煞白的欧阳堰,眼圈有些泛红。
“土尊者楚柯的霸王指果然厉害,我硬吃他一招,飘然离去,他将修为压制到与我一致后,奈我不得,经我一夜调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怎么样,老子是不是很厉害,哈哈”欧阳堰见谬古情绪低落,冲着谬古笑了几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示意自己没有大事。
“怎么不严重,堰头,我都知道了,你这次伤及五脏,修为之路也要止步于此了,刚才来的那个老伯和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要不是谬古,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有修行的天赋,却是个草包。”包子在门口冲着屋内大吼。
“够了!包子,你说够了没有,这事根本就不怪谬古!咳!咳。”欧阳堰听到包子冲着屋内的谬古大喊,想要上前制止,刚说了两句,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包子哥,对不起,我确实是个草包,一点小事我都做不好。”谬古看着咳嗽的欧阳堰以及指责他的包子,心中的愧疚已经达到了极致,眼圈有些泛红,深深的自责起来。
“你闭嘴!”包子冲着谬古怒斥道。“堰头……”包子冲着谬古大喊后,又欲像欧阳堰说些什么。
“我说够了,你没听到吗。”欧阳堰捂着胸口向着包子呵道。包子还欲再说什么,可是看到了欧阳堰充斥着冷冽的眼神,不禁愣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气呼呼的离开了欧阳堰的屋子。
“谬古,别往心里去,包子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欧阳堰见包子离开,对着谬古说道。
“堰子叔,我知道,包子哥这几年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大哥一样,这次是因为我,你伤成这样,他才……”谬古知道包子正在气头上,也不记恨于他。
“堰子叔……那你今后怎么办。”谬古听到刚才包子说的话,欧阳堰被打落一个境界,原本被废除过一次修为,这次又强行控灵,导致原本破损的气旋险些消散,欧阳堰恐怕从此修为上再难有所寸进。
“罢了,又不是死了,不过是损失些修为,没想到我欧阳堰保这一方太平十数来载,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这样,民待我而官不待我。包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没事,你去吧。”欧阳堰长长地叹了口气,最终摇了摇头再次的回到床上盘坐调息起来。谬古见罢只得离开。
谬古走出欧阳堰的屋门,看到一只信鸽飞来,信鸽的脚上拴着一卷小纸条。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往这里送信,莫不是送错了吗。信鸽落在欧阳堰门口不离开,谬古见罢,只好将纸条从信鸽的脚上拿下,纸条拿下后,信鸽便飞走了。
“欧阳大哥,我回去后,问过家师,跟家师详说了一下你的状况,如今你只得回不归宫寻来塑心丹,不仅可以治好多年的暗伤旧痕,并且可以恢复到最初的境界,贤弟这里实在是无法帮到,望欧阳大哥见谅,—肖子琴”
是堰子叔的信……,可现在堰子叔在调息,还是一会再拿给他看吧。谬古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再进屋去打扰欧阳堰。
“包子哥,有封堰子叔的传书。”谬古离开欧阳堰处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来找包子。只是包子好像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理睬谬古。突然包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谬古说道。
“什么传书,是不是刚才那个给堰子叔疗伤的大伯,拿来我看看。”谬古刚刚掏出传书,便被包子抢似得给拿走了。包子看过传书后,长叹一口气。
“如果堰子叔吃了塑心丹,那就是因祸得福了,今日你走了以后,堰头说要带咱们去不归宫修行,可没想到堰头一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堰头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无法带我们去了……”包子看到书信后,长叹一口气,对着谬古也没有那样的不理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