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吧。"张牧压低声音，刺猬是雷惊天的人。
    不过，张牧让胡运调查过刺猬。
    刺猬似乎和雷惊天有些格格不入，这些年一直在雷惊天手下办事，却和雷惊天联系很少。
    上次，刺猬帮过自己一次，还提醒过自己，雷惊天这人天生反骨，极难满足。
    刺猬并不知道雷惊天和张牧的事。沉了沉脸，像是在犹豫。
    片刻后，刺猬决定好了，说道："张少……你在江南市，引起雷惊天的注意，用钱碾压他，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哦？"张牧感觉到刺猬的话忠言逆耳，认真听了起来。
    "前几天，雷惊天就让我去帮他盯着你身边的人，我用东十八街地保的事情太多推脱了。雷惊天又让其他人去监视你身边的人……这几天。重点在监视那个哑巴。"
    "姜小酒？"
    "是的……监视她的人，至少有十个以上。张少，这人要对你重要的话，赶紧转移吧。不然，不知道雷惊天会做出什么事来。"刺猬替张牧捏了一把汗。
    他见识过雷惊天的手段，真的令人作呕。
    雷惊天不会做任何犯法的事，或者说就算做了，也不会留任何的痕迹。
    最开始，雷惊天只是一个安宁区的小混混，到如今。东十八街十八条街道，全都在雷惊天手下。
    原来十八条街区的人，不知道怎么的，毫无怨言的把自己的街区让来出来，廉价卖了雷惊天。
    如今的雷惊天。不说是苏省里最厉害的地下势力，但绝对是最安全的地下势力。他的资本雄厚，洗白的过程极快，每一笔的钱都是正当路子。
    "谢了。"张牧听完皱着眉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客气……张少小心，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可以联系我。"刺猬挂断电话，也表现得很糟心。
    他知道张牧要对付雷惊天，可整个江南市，有多少人想对付雷惊天？
    他们，都失败了！
    挂断电话，张牧便着急从学校前往东十八街。
    这还没出学校，就听到保安室的大爷着急的说道："怎么回事，老廖还没回来？"
    保安室平时有两个大爷，一胖一瘦，胖子人不错，经常给学生深夜开门，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
    "又去吃酒，就知道鬼混。"瘦子保安大爷不满的说道。
    张牧本没当一回事，出了学校门就看到一辆救护车，擦脸着急的开了过去。
    速度很快，很着急。
    方向，竟然是东十八街区。
    人流也朝着东十八街涌动过去，张牧眼皮跳得更快，追了上去问道："同学。怎么回事啊？"
    面前的男生看着张牧，显然是认识。
    张牧现在是学校里的名人，不管名声好还是不好。
    "张牧，你怎么才来。这几天，你哪里去了，你……哎。"男生跺跺脚。
    张牧更着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酒的烧烤摊，好像出事了，我听说有门卫的廖大爷食物中毒了，不知死活呢。而且，在她烧烤摊吃东西中毒的。好像快十来人了。你说说，你和姜小酒是不是在做亏心买卖？"
    张牧一听，脑子里嗡嗡的一声。
    不用想，都知道是雷惊天。
    雷惊天的出手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黑心买卖？
    谁都可能做，姜小酒不可能。
    "我去看看。"张牧直接朝着姜小酒的摊位上，疯跑过去。
    到了姜小酒的摊位，外面已经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络绎不绝。
    在人群中间，正是姜小酒，摊子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而姜小酒，被带上了手铐，双手背着有被押上车。
    姜小酒老远就看到了张牧，在被押上警车那一刻，姜小酒冲着张牧摇摇头，示意张牧不要靠近。
    张牧还是走到了姜小酒跟前。
    姜小酒用力摇摇头，嘴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很难受。
    她没有，她没有下毒。
    姜小酒做事很用心。烧烤摊虽然辛苦，但她每一个食材都是认真挑选过。
    可看着地上躺着，还在抽搐的门卫廖大爷，姜小酒终于扛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
    "别怕。有我在。"张牧深深的望着姜小酒。
    他要，雷惊天死！
    "真是黑心，平时看她是个哑巴，照顾她生意，她这做的什么啊。"
    "麻痹。刚才我看新闻上报道了，送去医院的人死了七个，门卫廖大爷不知道有事没事。"
    "草了。"
    周围的同学，不停的骂骂咧咧着。
    张牧简单的听了听，知道这是食物中毒。
    这时候，雷惊天慢慢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意。
    在他看来，这一军能够直接将死张牧。
    "张牧，这事麻烦了啊。烧烤摊不大，我可是听不少人说，你也有烧烤摊的份额。最开始，不就是你们在一起卖吗？"雷惊天冷笑着，似乎在他眼里，已经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要比经济手腕，张牧幕后有巨大的团队运营。他雷惊天自然不是对手。
    但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没人能比过他。
    几条人命，雷惊天完全不在乎。
    张牧捏着拳头，没有说话。
    "张牧……龙氏集团的股份，你看……"雷惊天笑了笑，又说："当然，现在你还给我，我也不会要。我可以告诉你，这事的确和我有关，甚至下毒的人现在就在我那。只要你，拿出十倍于龙氏地产股份的钱，咱们这事就算了。否则的话，坐牢的不仅是那个哑巴，不管你张牧身后有大的背景，这件事……也兜不住。"
    雷惊天的报复，不仅来得快，而且还来得狠。
    龙氏地产百分之三百的股份，至少几千万。十倍，就是几个亿。
    张牧不是没有这个钱，花几个亿救姜小酒。张牧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雷惊天，要的不是他的钱。
    "雷总说笑了，我们这个小摊位，做的是正当的生意，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张牧压着嗓子，捏着拳头。
    雷惊天一声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帮你咨询过律师，十天人命，你张牧不管背后有多大的背景，在江南市都兜不住。当然，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就龙家九龙园里桌子上那些人，只要给警局施压。
    别说是赵贤中，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张牧也只有死路一条。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张牧脸色依旧沉稳。
    看着张牧的神色，雷惊天有些诧异。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没给张牧表达清楚？
    这家伙。竟然还能稳住。
    "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了。"雷惊天暴吼一声。
    "雷惊天，你在江南市混迹这些年，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洗白了，我让胡运找了许多关于你的资料，竟然一点黑料都没有。准确的说，你这个人若不是文化程度低，当个官什么的，手腕也不简单。"张牧欲扬先抑，道："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
    "惹了我。"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手段？不妨告诉你，在你想对付我的时候，我的手段已经埋了下去。姜小酒，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律师去给她辩护。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出动走到警局，去证明姜小酒是清白的。"
    雷惊天傻眼了。
    彻底的傻眼了。
    不得不说，张牧是他见过的人里，最猖狂的一个！
    这家伙！
    "你要我主动去警局给姜小酒自证清白？哈哈哈，张牧。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雷惊天只觉得可笑。
    他是地下势力，可不是那些随便用钱就能打倒的公司和财团！
    张牧回过头去，对雷惊天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背地里搞我。但我，要先告诉你，再搞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办法。"
    张牧拿起来电话，给胡运打了过去。
    只说了一句话："胡运，让那三千个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