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大麻烦,那自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修真多艰险,其中艰险之一那就是要时常防备着他人的觊觎,要经常注意不要让他人的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修真界中杀人越货,强抢夺宝,也不在少数。
修真之人,那是容不得一点大意的
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天沉发现除了自己的神识和法宝有了些变化之外,其他的再没有什么变化,雾海之阵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此时已然消除,没有了后果之忧。
不过,失去了老道和大和尚的神识依附,却是一大损失,令天沉肉痛一番。
失去的,是不会回来的,抱着这么一番无所谓的心理,天沉也就一扫颓然之势,仔细琢磨起以后路该怎么走。
失去了高人一等的资本,天沉做事也就不能够那么大大咧咧,无所畏惧了。
凡事,小心为好,修真之路多艰险。
不过还好空间类的储物法宝无所谓灵性不灵性,也就是一空间所在,乃是死物,其珍贵乃是因为其特殊的空间存在,而不是其他什么奇特的功用,故而储物戒指不在灵性法宝之列,所以天沉能够打的开自己手指之上的储物戒指。
不过有着特殊功用的青色小瓶天沉却是不能够操纵,毕竟其不是储物戒指那般仅作储物之用的死物所在,乃是灵性之物。
而阵旗也不在灵器之流,若是阵旗有了灵性,那么此类阵旗便是逆天的存在。
所以天沉手中能够运用的,此刻也只有储物戒指中的一些宝器法器之流的物品,还有几套阵旗和丹药之类的物品,至于其他灵器之流的法宝,却是用不得。
而此时此刻天沉首要的任务,便是恢复自身的真元神识。
几颗丹药下肚,一阵盘膝恢复,自是容易。
随后天沉又从戒指之中拿出一套白色长袍,名为逐浪袍,乃是大和尚用海中白浪兽之皮所炼制而成,虽不是灵器,但是却有着灵器之威,除却大和尚炉火纯青的炼器之功外,白浪兽之皮,去也是功不可没。
逐浪兽,传说中乃是逐浪而生,逐浪而活,逐浪而死,从生至死,皆随海浪追逐,一生只逐一浪,其长久经受海浪的拍打,故而其皮坚韧,但却不如同犀甲一般略显坚硬,而且略显柔润之感,乃是作此类防御之袍的上佳之物,但是虽然其稀少,却不是天地间珍贵之极的存在,做不得灵器之流的法宝,物以稀为贵,逐浪袍之珍贵也仅仅是因为其料稀少而珍贵罢了。
修真界中,还是那种实打实的实在货最是珍贵。
滴血认主,天沉便将这逐浪袍祭炼了起来,以作防身之用。
一夜,就这么过了
睁开双眼,却是日上三竿。
一夜便恢复完全,就连天沉自己似乎也是不敢相信,不过事就摆在眼前,一宿之间,天沉身上所有的不适,似乎都已消失完全。(当然除了那神识和法宝的变化)
恢复了,那自然是好事,天沉也就懒得再过多的去思考其原因。
起身,收起了护住周身的阵旗,习惯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身上一尘不染。
而后便离开了山巅,至于山巅之下的湖泊,天沉此时却是不敢去一探究竟,失去了众多法宝的控制,天沉不敢冒这个险,对于未知的危险,天沉此时却是失去了探索的勇气。
明知山有虎,天沉却是不会偏向虎山行,待得日后有机会,天沉自然是少不得会前来探索一二,屠一屠那虎。
修真之路,追求天道,一切都在探索之中。
御风而下,天沉再次来到了湖泊之边,至于黄衫女子的那队人马,似乎刚走了不久,因为地上篝火依旧冒着阵阵青烟,显然是众人离开之时用水浇了这篝火,篝火没有完全熄灭。
不知身处何地,天沉也就随意的走上了大道,看看能不能遇上什么人,好问一问路。
天气虽然算不得炎热,但是比起雁雁郡却是还是热上少许,故而天沉走上大道之后,便向着北边而行,越北越“冷”雁阳郡可能是在此地北方,修真之人,对于那细微的温差,却是能够感知的清清楚楚。
未走几步,便见路上行人匆匆,天沉随意地找了个人问了问,便知此地乃是青阳郡内,地处雁阳以南,两地相距八百里左右,而这条道,乃是经青阳入雁阳的大道,也是必经之路。
知道身处何处,天沉自然不会多做耽搁,虽然修真之人,走上一走,不会累的慌,但是一个人却是却闷得慌,所以天沉问完话之后便走进一旁的树丛之中,御风而起,向着雁阳而去。
但是片刻之后,天沉却又是不知为何落了下来,落在了横贯划分雁阳与青阳山之间的大山之脚,悠悠走了出去。
此山名为青雁山,取其比邻雁阳与青阳两郡之意,巍巍高山,将雁阳与青阳之间阻拦开来,唯独这一条大道,从山间横穿,由青阳通向了雁阳。
两旁是巍峨高山,再加上山间杂草丛生,树木繁茂,人入期间,可说是丝毫见不到一片影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此是最适合不过,再而这条大道幽幽数十里,山高壑深,好一处险地。
扼雁阳,青阳之咽喉,锁雁阳,青阳之门路。
此山,乃是巨象西北行省北部与南部之交界。
然则现今乃是太平盛世,巨象数千年之间几乎没有兵家之争,即使有些,也是与邻国的一些小摩擦,小打小闹,做不得什么大影响,至于这巨象深处的雁阳,青阳自是波及不到。
盛世虽无兵乱,但是匪类却仍是有的。
树林之中,此时却是出现了一个少年。
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虽然没有了原先的那份俊朗潇洒,灵动翩翩,然而此刻一副众生嘴脸,那嘴角若有若无的一缕笑意,却是让天沉多了份平和近人的味道。
似乎是对自己的装扮还算满意,自恋地笑了笑,随后天沉便从戒指之中拿出一柄宝剑,虽不是不是仙家利器,但却是世俗所谓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手中握剑,此刻,天沉便是仗剑天下的青年豪侠。
路有不平事,心有小慈悲,自然是拔剑相助。
前方不远处,似乎是有人在劫人越货,而那路中被围人马,便是黄衫女子那群人。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路上行人重重,而那队蒙面人马却是甘愿冒着大风险来围捕众人,不是有着什么大利益,便是有着什么大仇恨。
而此刻,显然是有着大利益可图。
“不知诸位将我们团团围住,所为何事?”此刻,黄衫女子面对这众人的围堵,眉头微皱,面有不善,语气略显生冷地询问着前面的蒙面人马。
处事不乱,弄不清对方人马的是何来意,故而黄衫女子没有那晚对待天沉一般怒目把剑,武林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行功练武之间被人打扰,虽然那晚黄衫女子不算是修炼之中,但是被人无故惊扰,拔剑相向自然也不为过。
比起老管家,黄衫女子显然是少了份波澜不惊,毕竟老管家吃的盐都比她吃的饭还多。
趋马上前,老管家抱拳客客气气地对着前方的蒙面众人笑问道:“不知诸位好汉在此,所为何事?”不问所图,老管家不卑不亢地询问着眼前的人马。
摸不清这对人马的来意,也摸不清这对人马的深浅,老管家虽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是一双浑浊双眼,依旧是浊浊不堪,只不过偶尔之间所现精芒,瞒得住众人,却是瞒不住天沉。
“汪管家,哦,不,应该是碧江神叟汪老前辈,晚辈自然是不敢来叨扰你老人家,只不过奉家师之命,前来取一件东西罢了。”这时,一人扬声回答道,虽然话语之中看似尊重,但是其间的轻视蔑视之意,自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