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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佣兵约翰逊
    这几个月来,佩芬尼的情绪一直不高,算算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自从徐明父母将家搬到香港之后,佩芬尼就开始这样。当初这家人走的时候,佩芬尼也不是没有要求过跟着他们一起去香港,自己到了香港之后,还能继续给他们做佣人。但当初徐明一家人都是反对她这么做的。在他们看来,佩芬尼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在旧金山这边安顿下来了,就不要和他们东奔西跑了,何况说到底,佩芬尼是一个外国人,和徐明他们家的生活习惯有所不同,在美国还好些,大家都适应了,但是如果到了香港,在一个以中国人为主的城市里,佩芬尼或许会显得格格不入的。
    而且,最主要的,在他们看来,徐明还是要待在旧金山学习的,如果佩芬尼也跟着他们走了,那徐明在旧金山的生活还真没人照料,再雇个其他人或许可以,在到底是不熟悉的人,佩芬尼他们是用惯了,而且对于徐明的一些习惯,佩芬尼非常的熟悉,而且佩芬尼对徐明是打心眼里感激,这点他们一家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最后佩芬尼是留下来了,留下来照顾徐明以后的生活,佩芬尼当初在听到徐明父母的意见时,也是满口答应。但当她真正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好像一下子,偌大的一个别墅就成了她一个人的了。徐明再没见过面,而且也联系不到,后来,徐明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但没过几天又跑掉了,接着便是又消失很久。
    这样的日子,让佩芬尼觉得很愧疚。在她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反而自己的孩子有书读,每个月都有相当不错的工资拿,还有比较宽敞的房子住,这分明是白白地在占便宜。
    正当佩芬尼为这事而着急的时候,想要和徐明谈谈,是不是可以给她降低些薪水。这时候。徐明回来了,而且带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消息。徐明一时之间不走了,就在美国了,要准备上学,接着就上大学了。佩芬尼也觉得自己以前考虑的事可以放下了。但这样的日子没几天。徐明又不在了。这一次徐明的离开,还到还是知道的,徐明要学习一些东西,短时间之内,不一定每天回来。
    佩芬尼苦恼了,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根本对不起这份薪水。
    正当佩芬尼最为苦恼地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一个让佩芬尼本已死心的人出现了,而他的出现。让本来快要将他淡忘,生活趋于稳定的日子又重新焕发起了光彩。这个人正是佩芬尼那个原本在她心目中已经死去的丈夫。说起这件事来,佩芬尼还是很感激徐明一家地。佩芬尼的丈夫约翰逊回到美国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但当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早已换了别的面孔。细细打听之下,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妻儿在自己不在地这几年地生活有多么悲惨。当知道佩芬尼当初离开这个城市带着孩子去了别的城市打工后。约翰逊就跑遍了美国大大小小地城市。在茫茫人海中。找佩芬尼他们一家,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冥冥中自有天意。在走过的几个城市中,确实在一些个劳务市场中,查到当初是有一个和约翰逊表述的极为相像的女子,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看着自己的妻儿在这些年来,辗转于如此多的城市,而且每个城市都没干多久,最最重要地是从劳务市场里得到自己妻子没有在一个地方待久地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拖着几个小孩,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
    约翰逊感觉自己地心在滴血,虽然这些年来,他也是在生与死之间摸爬滚打着,但在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男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儿这么悲惨。
    陆陆续续,约翰逊跑遍了东部,中部的几乎所有大中型城市,而在这些地方,用去了约翰逊大约一年的时间,因为心急妻儿的关系,答应兄弟们返回的时间已经数次被他推后,从兄弟们那里传来的消息,次次焦急,有不少人已经有了不小的怨言了。而最最让他们上心的是,最近突然崛起了由两个华人成立的一个组织,他们的实力很强,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每次任务的成功率非常之高,由于约翰逊的缺席,不少原本他们能接到的单子都被对方抢去了。为这事,不少人对约翰逊的行为抱怨不少。
    两面都很着急的约翰逊,终于在西部旧金山打听到了自己妻子的消息。说也运气,西部如此多的城市,约翰逊没有去其他的,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约翰逊在旧金山劳务市场一打听,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在旧金山劳务市场,尤其是同为佣人的其他人中,那是名气大大的。
    原来这完全是拜徐明所赐,佩芬尼的情况他们这些人都是了解的,他们知道像佩芬尼这种情况,干他们这行的是多么不方面但也许真是上帝保佑,佩芬尼遇到了徐明,一个现在佩芬尼的雇主。
    约翰逊在听着自己的妻子这几月的生活,尤其是听到,自己妻子给对方做工的那家是旧金山响当当的大企业家,而且对方除了给佩芬尼高额的报酬外,自己的那几个孩子的学费他们也统统的包了,而且有着自己独立宽敞的房间居住。最近这几个月,由于那一家人搬到了香港,而将佩芬尼一个人留在了那幢别墅里,佩芬尼这些个月基本上没什么事,但是待遇和原来的一点不差。
    约翰逊在去往徐明家的路上,耳边还不停的回味着劳务市场的那些欧巴桑说的话,他自然也听得出来,佩芬尼现在工作的这家人,待他们极好,除了不嫌弃佩芬尼拖着几个孩子外,还给他们交学费。据说还是旧金山最高级的私立学校。约翰逊知道,这样地雇主就是自己去了,也要好好感谢对方一下。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日子,约翰逊还觉得太对不起自己的妻儿了。想当初,自己是美军海军陆战队中的一员王牌,在中东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遇到敌袭,当时自己受了极重的伤。本来以为命不久矣,但没想到却是被别人救了。而救自己的就是私人佣兵组织,专门负责执行一些高难度的任务来换取报酬的组织。
    本来伤好之后,约翰逊想着回到部队,但当他到了原来驻扎地营地时。才知道美军早已撤退了,而离附近最近的美军基地,也是自己这个美国人步行难以逾越的距离。没有办法的他,最后只好先加入了佣兵组织。他知道这个行业的暴利性,他想着赚上一笔之后,回家让自己地妻儿好好的过日子。但没想到,这么一走。就是几年时间。几年里。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在组织里赢得了别人的尊敬。更是在一次任务过后。原组织头目也就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人受重伤死掉了,而自己在他的要求下,还有众人的同意下,自己成了整个组织地头目。当了头目之后,约翰逊带着组织在佣兵界闯出了不小地名头,而他的财产也越来越多,他想着。是该回去一下了。先不论自己是不是还继续干这个。但既然有了这么多钱了,就应该让原来美国过着清苦日子地妻儿过上富裕的生活。
    到达徐明住的海景别墅的时候。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约翰逊心中发誓道:“佩芬尼,放心吧,你和儿子们也会有这样的别墅住的。”
    敲开了别墅地大门之后,约翰逊看到了那个在别墅院子里忙碌地身影,那个身影比起以前来更瘦了,看着她熟练的用割草机处理着着院子里地杂草,约翰逊那铁血般的眼睛湿润了,自从他加入佣兵这个行业后,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
    看着前面忙碌的身影,约翰逊用略带沙哑,但饱含深情的话语喊道:“佩芬尼?是你吗?”
    对面的身影在这个声音说出之后,明显的身体一颤,看出这一点,在常年生死考验的约翰逊眼前自然不值一提,但紧接着,便能从她的背影中,看出她无奈的摇着头。约翰逊可以肯定,妻子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似乎她以为这仅仅是幻觉一般。
    “佩芬尼,我回来了!”这一次,约翰逊的声音更大了,只不过沙哑的声音好像撕破喉咙一般,那种破喉的声音让佩芬尼的身体不由的僵住了。
    而这一次,佩芬尼不再犹豫了,她猛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虽然远远的望去,他和当初离开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但佩芬尼还是能深深的感觉到,那就是自己的丈夫,那就是自己那个一直以为死去的丈夫。
    佩芬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面的泪珠,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上帝,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又把我的丈夫送回来了。原来,你并没有夺走我的丈夫。”
    约翰逊看到自己妻子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一时之间没有接受这个事情。约翰逊快步跑了过去。扑在佩芬尼的身上,号号大哭,一个铁血的男人,一个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男人,在这一刻,和他的妻子瘫坐在草地上,放声的大哭着。他们的哭声是那么的开怀,那么的响亮。仿佛在痛斥着这个上帝的不公,在抱怨着上帝的这个玩笑。旁边,怒吼的海浪还不停的拍击着岸边的礁石,而不论它们的声音多么轰鸣,都不能掩盖着那夹杂在海浪中的那一对夫妻多年的相似之苦。
    当徐明回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佩芬尼,整个别墅空荡荡的,这一点令他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候,不论徐明在不在,佩芬尼一定在擦拭着客厅中那早已擦着锃亮的器皿,或者在做着晚饭,而现在,整个别墅的灯都没有开,如果是这样徐明或许会怀疑佩芬尼不在,但出得院门,看到不远处,佩芬尼住着的小屋里,***通明。徐明觉得奇怪,难道佩芬尼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时。
    徐明敲开佩芬尼的屋子的时候,是她的大儿子开的门,当徐明进屋后,看到一屋子的人,尤其是坐在最里面那个陌生的男人。徐明楞了一下,但很快便见到男人走到徐明身边,然后身处那双粗糙的大手,说道:“你好,你就是徐明吧,我是佩芬尼的丈夫约翰逊,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我妻子还是儿女的照顾。”
    徐明一听愣了一下,她不是说自己的丈夫在战场上死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客气的说道:“哪里话?佩芬尼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接下来,徐明也被对方邀请在他们这个小屋里一起吃饭,徐明看了看他们的厨房,那里早已在做东西了,徐明闻了闻,还挺丰盛的。不过徐明知道,这是他们一家的团聚,自己还是不要参乎的好,更何况,自己那还有4个吃饭的口呢,佩芬尼现在坐那点怎么够。
    拒绝了约翰逊的好意之后,徐明准备离开,随便出去吃点。当然,离开的时候,徐明也看出了佩芬尼的歉意,她还以为今天徐明不回来了,加上他丈夫的突然出现,让他在刚才之前一直忘记了徐明这一回事。
    不过徐明却没在意,理解他们。带着自己的四张吃饭的口,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顿饭。对于今天学习的那些所谓的最最正统的传自古老的欧洲最为上层的礼仪,徐明还是觉得挺搞笑的。不过笑归笑,该怎么做,他还是得做的,几个星期后的那个聚会,他可不敢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