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识?”我的眉心一跳:“莫非是孙坚?”
我说完这句话后,秦凉脸上的笑显得特别有深意,这与我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
秦凉挑挑眉:“不瞒你说,孙坚全家移民美国,回国后能迅速在智能家居原材料这一块站稳脚跟,除了他自身的经商头脑和人脉外,也离不开当地人的财力和人力支持。”
“莫非,是陆建成在支持他?”
秦凉听到我这么说后,点了点头:“看来你还算个明白人,一点就通透。陆建成对贺家的恨意很深,他和孙坚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我倒不清楚,但我知道孙坚对贺子华很有敌意,估计和他死去的爱女脱不了关系。”
“所以他们俩是合作关系?”
“不!”秦凉蜷缩着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从表面上来看,孙坚和陆建成是合作关系,但孙坚实则是陆建成的棋子,而向洋则是孙坚的棋子。所以你说的杀人和绑架你女儿的事情,陆建成根本不屑于做。即使他有这个想法,那他只需对旁人侧击一下,就有的是为他卖命的人。何况杀人绑架的事情根本不符合他的风格,陆建成的财富多得超出了我的想象,越是拥有的多的人就越怕死,所以他他不可能傻到让自己的手沾染上血的。”
秦凉提到向洋时,我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段燕说他还活着,而秦凉也提到他,莫非秦凉也知道向洋还活着?
我原本想问秦凉的,但她却继续说:“所以,授意你的保姆绑走你女儿的,绝对不会是陆建成。孙坚和唐黎是一丘之貉,两个人又搞在了一起,所以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凉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那你知道他们两个人住哪儿吗?”
秦凉有点得意的点点头:“知道。曾经唐黎高高在上,仗着自己是当红明星的身份,没少欺负我。我也一度被她当枪使,也没少背黑锅。但风水轮流转,如今我们同为妾,但侍奉的主儿却等级不同。孙坚是陆建成的走狗,而唐黎也就连带着是我的走狗了。”
秦凉的咬字造句都十分低俗,但在她们的生活圈里,大多都是这个样子吧。但眼下我也没精力去管别人的人生,而是恳请她把唐黎和孙坚的联系方式给我。
秦凉听到我这么说后,挑着眉很得意的说:“沈珂,我原本就讨厌你,看你过得不好正是我想看到的。何况你刚才还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打了一顿,你觉得我会把号码给你吗?”
我原来一直以为秦凉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但是我现在却觉得她是那种有一说一的女人,她之前的种种卑劣行为,估计都是在唐黎的恶意引导下做出来的。
当初唐黎出轨导演,但又很快后悔,并回头哀求贺子华的原谅。当初我恰好在贺子华家里,秦凉都这么恨我,那唐黎只会更恨我。毕竟贺子华拒绝了她的讨好而和我走到了一起。
后来我每次和贺子华分手,唐黎都会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和贺子华第一次分手后,我在房地产公司做售楼小姐,她在我穷困潦倒之际从我这儿购买了一套房子,让我拿到了客观的奖金。
后来和贺子华和好,我和贺子敏在商场里打架,唐黎也适逢出现。随之,我就被绑架。
现在想来,她每次的出现都恰到好处。用对她来说很简单的方式,获得我的好感,拉低了我的戒备心。其实有可能她在最初的时候,就想扳倒我,但计划一直失败,所以才有了昨天在婚纱店的针锋相对。
而之前,和我做对的就是秦凉和陈朵。陈朵如今在监狱里改造,而秦凉又成了大哥大的女人,没有了棋子的唐黎,才会亲自出马吧。
一想到这儿,我就有了极大的自信,觉得一定能让秦凉站在我这边了。
我转身看向她:“秦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我人工受孕的事情,是唐黎透露给你,然后你又说给贺子华的吧?”
秦凉听到我提这件事儿,一脸的不屑和鄙夷:“沈珂,你还真有脸提这事儿?果真是仗着贺子华喜欢你,所以才有恃无恐吧?”
我低下头笑了笑:“再丢脸,那也是我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我虽然甚少提及,但不代表着我不会承受。但现在我要说的重点是,你并没有亲自用胎儿的组织物去做检测,而是唐黎给了你检测报告吧?”
秦凉听到我这么问,脸上迅速漫上一层羞愧的神色:“唐黎和你说的?”
“不,我推理来的。”我顿了顿说:“其实昨天我去店里试婚纱了,但在婚纱店却遇到了唐黎。”
秦凉听到我这到这里,整个人都打起精神来了:“她和孙坚要结婚了?那不可能吧,当初她就想上位,还私自怀了孙坚的孩子,但下场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孙坚下了打胎药的饮料,结果差点死掉的。”
原来她的孩子果然是孙坚的,可她当时竟然故意误导媒体,让大众都以为贺子华是孩子的生父。我气愤之极,但还是尽可能的冷静的表达我的意思:“唐黎的婚纱,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们在婚纱店里起了争执,当晚贺子华就出事儿了,今早我女儿就被月嫂带走了。所以我的推测是,唐黎应该是想用孩子逼我离开贺子华,而她将取代我嫁给他。”
这就是我最想表达的重点,我觉得这一点应该能刺激到秦凉,但她听完我的这些话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当时一直在想,难道我的计划失败了?我当时也挺慌乱的,差点就自乱阵脚了。
在我丧气得没有了主意时,秦凉的眼睛越睁越大,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意:“当真?”
“我没必要用这事儿骗你,而且我的婚纱是限量款,你若要查那也能很快就查到婚纱的拥有者都有谁。”
茶几上放着半瓶没有喝完的红酒,秦凉盯着它,突然出手把瓶子推倒在地了。她咬着牙,盛怒的说:“这贱人!明明脏得很,却还想全身而退!”
红酒瓶摔在地上,一下子就炸开了,散落在地的红酒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然后,秦凉突然扭头盯着我:“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爱贺子华了,除了我的感情发生了转移外,更主要的还是我有自知之明。贺子华向来有感情洁癖,别人用过的女人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我做了小三,我自知可耻,和唐黎那种流连于男人堆里的女人,比我脏得多,她凭啥要毁了你和孩子后,还想厚脸皮儿的取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