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追求不到霍雨山，男人们便越是心痒痒，追求的就越是猛烈。
    这就是男人的征服欲。
    而此时，他们竟然发现霍雨山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而行，一路有说有笑，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不少港城的青年才俊，开始心里不舒服。
    羡慕嫉妒恨!
    “这人是谁?为什么与霍小姐走的那么近?”
    “不认识，却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哼，这小子平平无奇，也不知道霍小姐怎么看上他的。”
    “我看八成是他死缠烂打!”
    港城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个皆因为嫉妒而说起了酸话。
    杨小天自然隐约听到这样的言论，不过他并不在乎，反而与霍雨山谈的兴致勃勃。
    霍雨山身为霍家子弟，却没有像长辈安排的一样去当一个成功的商人，而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牛津大学物理系，后来主攻天体物理学，成了一名物理学家。
    她现在一边在从事自己对于天体物理学的研究，一边在港城大学当物理学讲师。
    恰恰杨小天也是理工男，两个人就特别有共同话题。
    别人以为他们在说风花雪月，在谈情说爱。
    然而实际上他们刚刚结束了对于量子力学的讨论，思维大跳跃，讨论起外星人来
    主要讨论的是外星人为什么没有被发现的费米悖论。
    “你看过刘慈欣的《三体》没有?”霍雨山对杨小天道。
    “呃……以前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时候，闲来无事读过。”杨小天沉吟一下，回答道，“应该说，大刘的所有科幻小说我都读过，算是耳熟能详吧!”
    做为一个标准的理科男，杨小天很爱读科幻小说。
    刘慈欣、阿瑟.克拉克、凡尔纳等人的著作杨小天基本都拜读过。
    “那么你觉得黑暗森林法则对费米悖论的解释如何?”霍雨山向杨小天抛出了一个问题。
    “在《三体》小说之中黑暗森林法则完美的解释了费米悖论。”杨小天想了想说。
    霍雨山道:“你的言下之意是?”
    杨小天道:“现实世界之中我更倾向于大过滤器假说。”
    大过滤器假说。也是对于费米悖论的一种解释。
    费米悖论是什么?就是按照概率学，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必然存在许许多多的智慧生命，而这许许多多的智慧生命又必然会发展出高级文明，那么按理说人类早就应该接触到外星人，甚至银河系遍布外星人的足迹都不例外。
    比如外星人是高级文明，大概就会有戴森球，这很容易被观测到。
    外星人是高级文明，就很可能有冯诺依曼探测器，这更容易被观测到。
    然而人类观察的宇宙，却一片死寂，没找到外星人。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费米悖论。
    大过滤器假说就是宇宙之中有一个大过滤器，这个过滤器非常残酷，大部分文明没有通过直接淘汰掉了。
    比如碳水化合反应诞生细胞，这就是第一个过滤器。
    大部分星球没有水，所以大部分星球就过滤掉了。
    又比如单细胞生命变成多细胞生命，又是一次过滤。
    各种远古生物的大灭绝事件，也是过滤器。
    然后智慧生命的诞生，可能就是一种至关重要的过滤。
    智慧生命能否发展出科学，是一次过滤。
    而科学是否有天花板，生命会不会用科学毁灭自己，也是一次过滤。
    过滤无处不在，残酷而真实。
    用大过滤器假说解释费米悖论，就可以说生命诞生苛刻，过滤了大部分星球，生命进化苛刻，过滤了大部分星球，智慧生命诞生苛刻，过滤了大部分星球，最后只有寥寥无几的星球发展出文明。
    然而文明很脆弱，科学不是万能，一次太阳氦闪，一个文明毁灭，一次火山爆发，一个文明毁灭，一次核战争，一个文明毁灭。因此宇宙之中绝大部分文明都被过滤掉了，所以宇宙才显得那么的寂寥。
    “你为什么会倾向于大过滤器假说?”霍雨山问杨小天道。
    “因为我觉得真实的规律太可怕了。”杨小天道，“最可怕的事就是科技有一个上限，不能无限制发展。其实已经有这种趋势了，阿波罗登月的土星五号依旧是人类最强大的火箭。一百年前的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依旧是科学的前沿……”
    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聊着，却遇到了一对夫妇，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杨小天认出，这是港城很著名的一对夫妇，霍奇刚和郭静静。霍奇刚是霍家的嫡孙，郭静静则是著名的体育明星，居然能嫁到霍家，而且和丈夫很恩爱，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
    “大哥，大嫂。”霍雨山很客气的对霍氏夫妇道。
    “霍先生，郭女士，你们好。”杨小天也向二人打招呼。
    霍奇刚好奇的看着杨小天，笑道；“小妹，我记得你一向对男人不假辞色，今天居然和这位先生聊的这么开心，还真是难得，你们在聊什么啊?”
    “费米悖论。”霍雨山如实说。
    霍奇刚:“……”
    郭静静:“????”
    见哥哥和嫂子哑口无言，霍雨山为霍奇刚介绍起杨小天来，说道:“这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杨小天，双子集团董事长……”
    霍奇刚眼睛一亮。
    此刻，不远处，另一对招人注目的夫妻出现了。
    许氏夫妇。
    许恒景。
    李佳欣。
    李佳欣曾经有港城第一美女之称。
    虽然感情经历丰富，还做过小三，不过如今已然嫁入豪门多年，养尊处优。
    只是芳华已逝，再也没有当年持靓行凶时候的霸道了。
    而在许氏夫妇身边，有两名男士，和许氏夫妇一同前来。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目光扫过场中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杨小天，顿时目光一凝，表情慎重。
    “竟然是杨小天这个混蛋，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可惜现在你在明，我在暗，我似乎可以整整你!”
    这男子心中，打起了对杨小天的坏主意。
    而另一名男子，看着和霍雨山颇为亲密的杨小天，则是有些气急败坏，双目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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