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对衣衣有意,不若召她入宫可好?”陆妃状似大度地提议道,眼睛却盯着楚君莫,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心里更是一沉,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温柔起来。
“爱妃说什么呢,刚才只是衣衣的脚扭到了,朕扶了她一把而已!”楚君灏好脾气地解释道,却也把白墨衣推到了另一个绝地,他的意思就是刚才是她诱惑他的!
却也在暗示白墨衣,她逃不出他的手心!他能让她生,也能让她生不如死!
至于她刚才无形地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事,他一笑置之,因为他相信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楚君莫却不会!至于楚子逸,终于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何惧之有!他,有持无恐!
“知道的是皇上好心,不知道还以为有些人别有用心呢!自以为长了一张过得去的脸,就妄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名嫔妃听楚君灏说完,眼含不屑,嫉妒地说道。
楚君灏脸色不变,眼光若有若无地看着白墨衣,温笑如雅,揽着陆妃和她低声说着什么,对那名嫔妃的话似是未听到一般。
楚君莫的眉皱了一下,盯了一眼说话之人,眼光犀利如剑,冷意森寒。
白墨衣无动于衷,脸色平平,既然楚君灏不让她走,她乐得看戏,对那名嫔妃的话置若罔闻,袖里的手轻轻一动,一枚银针夹在手指之中,有些不舍地摸着手里的针,用它去剌那多舌的女人,真是浪费啊!
心思微动间,有人比她更快,粉衣轻晃,“啪啪”两声,楚子逸很不客气地赏了那名嫔妃几个耳光,顺势又在她身上踹了几脚,愤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给衣衣提鞋都不够资格!”楚子逸的小霸王名声可不是白来的,一向被人宠惯着,心里没有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的思想,他的乖顺也只是在白墨衣面前才有,碰到惹了他的人,他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就是皇后,他也敢照打不误!更何况是有人侮骂在他心里如女神般的白墨衣,他不打得她爹娘不认绝不罢休!
白墨衣这是第一次看到楚子逸发飚,而且还是打女人,尽管他是为她出气,她的嘴角还是不忍地抽了抽,这孩子还真是冲动啊!
“啊!皇上,救命啊!九王爷……”嫔妃哭着爬到楚君灏身边,拉着他的衣摆颤声道。
楚子逸又狠狠地在她背上踹了一脚,道:“下次再让我听到有谁敢骂衣衣,爷要了他的小命!”说完,这才回到白墨衣身边,一脸无辜可爱地对她笑着,哪还有刚才打人的狠厉,倒像是一只乞求主子好脸的小狗,可爱极了!
白墨衣无语望天,对他,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维,她可以说不认识他吗?打女人唉,这事放到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可以说他没风度,偏偏是楚子逸做的,又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不能以看男人的角度去看待他,他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九王爷怎么了?”楚君灏温温笑道,看着地上的那名嫔妃,眼里却冷寒极了。
“妾身怎么也是皇上的一名妃嫔,九王爷怎可如此打骂妾身?”凌乱的发髻,红肿的脸,就算她美艳如花,楚君灏都不一定看她一眼,更何况现在这么面目不清她,帝王的眼里只有厌恶。
“九王爷打了你吗?朕怎么没看到?你们谁看到了?”楚君灏开口问道,眼光扫着面前众人。
“奴才(奴婢)没有看到!”最先回应的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
“臣妾也没看到!”陆妃心里一惊,忙屈身说道,手里的丝帕又狠狠地绞了起来。
“臣妾等也没看到!”其余的嫔妃也是一愣,俱低头道,心里庆幸刚刚出头不是她们。
“来人,李嫔侮蔑九王爷,拉下去杖毙!”还是那温和的声音,吐出的话却是无情无比。
一股森冷的寒风吹过,众嫔妃的身子不觉得都抖了一抖,心中凛然,这个称之为她们夫君的人,却有着天下最大的权利,谈笑间,就能要了她们的命,即使她们曾是他的枕边人,惹怒了他,下场也是一样!
白墨衣看着一眼楚子逸,有点明白他这野蛮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有人这么宠着他,能不无法无天吗?当着皇上的面打了他的妃子,却要皇上为他擦屁股善后,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了!
楚君灏的好心,有人却不领情,楚子逸拉着白墨衣,顺手把她手里握着的银针撸到自己手心,对她眯眼笑了笑,道:“这是我的!”衣衣的银针射到那些女人身上,是对银针的侮辱!
感情这位九王爷心里想的和白墨衣一样!
他教训了那女人,这银针也就顺势归他所有了!嘿嘿,就可衣衣给他的第一件东西,他要好好珍藏!完全不想是他自己强行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皇兄,你忙你的,我们走了!”楚子逸拉着白墨衣,也不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路过楚君莫时重重哼了一声,很不屑!
这次,楚君灏没有阻拦,看着楚子逸的眼光有些无奈,还有一丝宠溺!这个最小的弟弟,已经被他们惯坏了!
“她是臣弟的妻子,臣弟不会放弃!”楚君莫抱手对楚君灏行了一礼,低沉的声音撇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紫衣如华。
楚君灏没有说话,只是勾唇笑了笑,瞥了一眼怀里僵硬的陆妃,松开手,迈步离去。
陆妃本来还在嫉恨楚子逸出手帮白墨衣一事,听到楚君莫的话如遭雷霹,舜时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他不爱她,他一定是被她迷惑了,对,一定是这样!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连楚君灏的离去都未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御花园发生的一切被楚君灏封锁了,虽然见到的人很多,却没人敢议论半分,但不代表能瞒得过太后的耳目。经过伴月的妙手,昨天还是昏迷不醒的太后,今天一醒来就召见了白墨衣,她前脚刚走,宫人就传来了让她暴怒的事,这不,楚君灏还未离开御花园,就被太后的人截到了慈心宫,伶听受教!
“皇上,你是什么意思?”太后很生气地瞪着楚君灏,她一方面威胁利诱地迫使白墨衣重回三王府,但是她可没想着要让她进宫,皇上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扯她的后脚,也不想想,她这么辛苦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