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这位姐姐生了像她一样漂亮的娃娃,我可不可以跟她玩?”白无伤眨着眼,看着白墨衣,这姐姐太漂亮了,生的娃娃也一样漂亮,他喜欢漂亮的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楚子逸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到地上,四哥生小孩?那情形,想都不敢想!不过,如果四哥生的小孩,一定很漂亮!
春儿也不惊呆了,也在一旁鼓着脸,耸着肩,不过她可不敢笑出声,四王爷的脸上都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白墨衣的嘴角也抽了几下,眼角撇见楚君离有暴怒的危险,忙把白无伤拉到怀里,道:“他是不会生小孩了,因为他跟无伤一样是男的!”
“啊?原来他是男的呀,可是他长的比那些姐姐们都漂亮,不过还是没有娘亲漂亮!”小无伤不怕死地又道,在他眼里,谁都没有娘亲漂亮!
白墨衣奇怪的是,这一向玩世不恭的四王爷来白府做什么?势利的白丞相竟然能请动他?
“混账东西!没看到有客人在吗?这副样子成何体统?”白丞相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手把身上的两个女人甩开,怒骂道。
啊?一屋子的女人这才注意到屋内坐着两个风姿绰约的男子,白墨衣也坐在两人旁边,眼含讥笑地看着她们。这时才记起,就是因为她,所以她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不由更加恨怒地盯着白墨衣,那眼光似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白府的三位小姐早在看到有男子在场,而且还都是两位王爷,更是尖叫一声就跑出去了,现在她们这种形像如何能见得了人!
屋内的人也都一哄而散了,白丞相这才面带尴尬地走向三人,对上两人戏谑的眼光,不由面红耳赤,两手拱了一礼道:“让两位王爷见笑了!”
“无妨无妨,只怕梨春园的戏都没这精彩!”楚君离眨了一下桃花眼,轻轻笑道。
白丞相更是窘了,眼光落上白墨衣身上,不由皱了一下眉,她怎么会同九王爷在一起?
“为什么穿成这样?府里少了你吃穿不成吗?”白丞相的眼光落在白墨衣一身洗衣得发白的衣服上,带着怒意问,他最是要面子,女儿穿成这样见人,丢人的可是他白展鹏,完全忘了刚刚那一幕早把他的面子里子丢光了!
白墨衣瞄了一下自己,轻笑了一声道:“难得白丞相你还记得我!我们母子的死活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意思也就是说,我穿成这样,还不是你的不管不问造成的!
白丞相怔了一下,大女儿变了,以前可从不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但话里的意思不假,这个女人被三王爷休弃回来,他是嫌她丢人,连上朝那些官员无不背地里笑话他,她的死活他哪里还会管!有时还想,一杯酒毒死她们算了,省得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孽障,你就是这么对为父说话的?”白丞相气道,心思转的飞快,已猜出今天这一出与她有关,如今在两位王爷面前闹出来家庭丑剧,如果在皇上那参他几句,他就吃不完兜着走,最近皇上不断挑剔他们这些老臣,大有换血的动作,这使得他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少有差池顶上乌纱不保。今天更是请了四王爷前来作客,为的就是想为二女儿攀上一门亲事,不想一翻心思尽数毁了。
“你是我父亲吗?我倒不知父亲可以对女儿的生死不闻不问,连府里的下人都可以想欺负就欺负,就是府里的一条狗过得都比我们强,请问,这算是什么父亲?”白墨衣瞧着他,目光凌冽,句句相逼!
“混账,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我供你吃,供你穿,每月的月份银也不曾少了你的,如何算不得?”白丞相气得发抖,眼光落在白墨衣母子身上时,气势不由弱了下来。白墨衣怎么做,他可以当她是对他无视的挑衅,但看到白无伤清瘦的脸时,他竟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看来白丞相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白墨衣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满眼都是算计,光是他的眼光不停地在她和楚子逸身上打转,就知道在掂量她这个女儿还有多少价值,心里不由更对以前的白墨衣感到悲凉。
“无伤,我们走!”白墨衣叫过白无伤,清清淡淡的转身,看也不再看白丞相一眼,冷冷清华淡淡而泻,这一刻让人不再忽视,只觉得她身上有着一种光芒,还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薄凉,蔑视世间一切,傲然于世!
“如果白丞相有兴趣,可以来的我小院坐坐!”走到门口的白墨衣回过头,看了一眼白丞相道,嘴角有着一丝冷笑。
“墨衣等等我,我来了这么久,口渴了,我要去你的院里喝杯水!”楚子逸立刻跟着站起来,尾巴似地跟在白墨衣后面,他本来就想知道她住哪,现在更是有借口去了,他不才想理那个老头和四哥呢,他们聊的事,他一点都不感趣!
楚君离一直看着白墨衣,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采,和他见惯的女人不同,就是在看到他这张举世无双的脸,眼里也只是划过一丝惊艳,却无丝毫爱慕之意,身上透着一种沧海桑田的悲凉,眼眸里有着看透世态炎凉的通透和深邃,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让他起了一丝兴趣!
妩媚地笑了一下,环视了一遍惨不忍睹的大厅,家具什物俱毁,惊叹:女人的破坏力真是大呀!
随后道:“我挺喜欢那小鬼的,我也去看看!”喜欢,喜欢的恨不得掐死他,竟然一而再地说他像女人!
红衣飘起一抹香风,人已消失在白丞相眼前,跟那个女人呆在一起,总比跟这个半百老头在一起有趣。
白丞相的老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一脸青色地也跟在后面,往白墨衣住的水墨阁走去。
水墨阁本就残破,如今被大夫人带人来这发了一通脾气,更回是摇摇欲坠,屋内连一个完整的家什都没,连那张木板床都是斜斜地歪到了一边,屋内一片凌乱。
白墨衣只是拉着白无伤在门口站了一下,随后又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在院内站定,脸上有着一丝残酷的笑意,隔着两人,目光直直盯在后面的白丞相身上!
“天哪,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楚子逸一脸震惊,不由地担心起来,那房子好像他用手戳上两下就会倒塌一般,屋内就更不用说了,唯一一完整的东西要数那铜盆了,虽然已经是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