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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变数一
    于五哥的指责,刘家辉即感觉有些冤枉,又感觉到有总体来说,还是惭愧远多于冤枉。首发他自从与这个时代的父母相认之后,虽然没有刻意的躲避,但是在骨子里始终还有一丝陌生,仍然没有溶入这个家庭。毕竟感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建立起来的。
    当听到自己每次征战,这一世的父母为自己担忧的时候,刘家辉一直刻意忘记的后世的家人的面孔又一次展现在他的眼前。尽管对家人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甚至长相都已经有些记不得了,但是刘家辉对后世亲人的思念却伴随着年增长,越发强烈起来。
    后世的那个家在刘家辉的心目中早已经是一个遥远的回忆。现在的家,对刘家辉来说,还不是那么的如恰?虽然他也很努力的溶入到这个家庭中,但是在心底里却总有外来人的感觉。
    虽然五哥话,让他感觉到相当的惭愧,但是要说刘家辉没有对现在的家庭,有一丝挂念那是不准确的。刘家辉几次来重庆开会,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没有时间在重庆长住。
    第一次回重庆来开会,之所以没有直接回家,是因为有事情要与陈部长研究。总不能让陈部长到自己家中去研究事情吧。大哥亲自上门来抓人,是陈部长给大哥面子才放自己回去。否则自己那能说走就走?
    至于在昆明只访了一次二哥是因为当时接到军委会密令,准备解决云南王。正与军在昆明剑拔弩张,自己不去探望二哥,一是因为怕事情搞大发了,牵连到二哥。二也是当时在与军表面上虽然还是维持着一团和气,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大战一触即发。
    自己实在是不敢轻易的开指挥位置。但是这件事情在军委会也是机密,虽然在上层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对外边的普通人,包括五哥立法委员的这个级别都还不知道。自己又不能说出口。
    对于五哥的指责,刘家辉也只能无地咽下去。
    虽然有些事情无法解释,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的,也是可以解释的。刘家辉琢磨了一下措辞道:“五哥,你批评的对。这些年我与家里是有些生疏了。但是你知道我是一名军人,值此国家危难只际,儿女情长只能暂时先放在一边。”
    “有些事情涉及到保密,我:有办法解释。但是大哥清楚,以他军令部次长的身份,都无法向父母解释,我又怎么能说?五哥,我答应你。”说到这里,刘家辉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三哥道:“等抗战结束之后,我一定辞去军职,回家来侍奉父母。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我知道我这年在外征战。让父母以及几位姨和各位兄长为**碎了心。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国家。没有国那有家。国都不保了。家还能在吗?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我这几年。那一年不是火中渡过地。难道你们认为我真地不想家?”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话说地容易。做到却很难。家是每人心灵中最眷恋地地方。有多少次我梦中回到父母身边。但是醒过来却发现那只是梦。现实就是现实。不是梦。我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我地责任。”
    “我不能说让家人多体谅我。体谅这两个字。不是那么轻易就应该说出口地。但是谁让他们生地儿子现在是一个军人了。我在衡阳和常德地驻地。特别是常德距离重庆确实不远。但是我回重庆一趟。却是要军委会批准地。不是我想回来就回来地。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不要说没有时间回来看父母。就是从缅甸回来之后。我地那几个孩子。就是你们地那几个侄子、侄女都不认识我了。这些年我一直征战在外。亏欠了父母、兄弟、妻儿很多。等抗战结后。我会用一生来偿还家里人。”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这我知道。但是现在地我。只能做一个好军人。我现在做儿子、做丈夫、做父亲是不及格地。但是为一名军人。我自认为勉强还是合格地。”
    刘家辉说地虽然没有错。但是大多数地时候。特别是在睡不着觉地时候。他想地更多地还是后世地那个家。后世地父亲身体怎么样了。母亲地墓地整理过没有。哥哥姐姐现在过地怎么样。幸福不幸福。
    对于现在的父母家人的确很少想到,这是刘家辉心存愧疚的地方。但是如果说一点没有想到,那就不现实了。毕竟都在那里存在着那,尤其回到常德之后,整天还有一刘洁在眼前晃荡,让他不想都不行。
    但是想的更多的确是后世的那个自己整整疏远了数年的家。从内心中讲,刘家辉到现在也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无情。当年父亲创业的时候,是母亲鼎立支持才有了后来的成就。母亲为了父亲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前途,甘心窝在一个清水衙门中,以方便照顾子女家庭以免除父亲的后顾之忧。
    否则以母亲的才气和能力,按照母亲生前几个好友形容,在那些年中至少弄个实权局当个一把手还是没有问题的,好的话也许能弄到副市长的位置,甚至当上常委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要知道刘家辉后世的那个家所在的城市,可是副省级城市,书记长可都是省委副书记和副省长兼任的。
    母亲为了父亲的事业呕心沥血,甚至拖垮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让母亲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在事业有成之后,虽然摄于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敢做出抛妻弃子的举动。却开始包二奶,养情人,经常整夜整夜不回家。后来干脆与情人在外公开购房同居,并产下一子。
    刘家辉到现在还记得母亲在临终的时,为了见父亲一面整整坚持了两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当时带着情人在国外旅游,从母亲病危的时候,就接到消息的父亲连回来看一眼都没
    母亲已经火化安葬完毕,才露了一面。
    而让父亲没有赶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当时地那个情人,后来的继母没有在泰国玩够。就是一句话,让父亲抛弃了病危中子与不顾。
    曾经刘家辉曾经因为父亲的绝情,对父亲恨之入骨。从母亲过世到他莫名其妙回到这个时代之前,在没有和父亲过一句话。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特别是回到这个时代之后,与后世的家庭已经天人永隔,他对父亲的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带之地是刻骨的思念。那个他已经整整数年没有说话的人毕竟是他地父亲,是给了他生命的人。
    赵永刚曾经告诉他,在他牺牲之后,他父亲的身体和精神几乎崩溃。他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对前妻的绝情,自己与这个最心疼的小儿子也许不会走到今天地地步,自己的爱子也许就不会与自己天人永隔了。他在看了刘家辉留下地日记,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对自己地恨意是有多么的深。
    后来虽然在刘辉的哥姐地劝慰之下,精神才恢复了一些,但是身体却是始终没有好转,日益衰落。将所有生意全部交给刘家辉的哥哥管理自己退出了曾经纵横地商场
    刘家辉当年听完赵永刚话曾经许久没有说话才发现那个他已经多年没有叫过父亲地人那个他曾经恨之入骨的人在他心目中仍然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看着说完这些话就陷入沉默的刘辉刘家鹏拍了拍他的大腿对着刘家辉的五哥道:老五你的话有些过了德身为一军统帅那有那么容易就离开防区的没有说错,他要想回重庆一次是需要军委会批准的
    “他在昆明的事情我知道去看老二这不能怪他时的昆明实际情况并不象表面的那样和谐下面的水深着那甚至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是老二夫妇所见到的风平浪静也不想想军委会会没有理由的把一个战斗力强悍的集团军无缘无故的放在昆明无所事事的那么长的时间德在昆明与老二接触多了稍有不慎将会给老二带来杀身之祸”
    “你二哥俩口子都是典型书生有些事情让他们知道了反到是不好仲德当时在昆明做的并没有错德,那些人不敢动但是对于只是普通大学教授的老二夫妇恐怕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也没有什么顾忌你呀怎么也学起那些书生来了中间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听到很少谈公事的大哥都这么说刘家辉的五哥也不好在说什么了自己只是一个立法委员有些事情的实情是论不到自己这一层知道的也许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想多了
    再说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是也毕竟是亲生骨肉看着沉默不语的刘家辉不知道刘家辉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的刘家辉的五哥也觉自己的话说的也许是有些重了
    刘家辉的三哥见有些冷场便道:“大哥老五也不是埋怨仲德只是希望他能多抽出些时间陪陪父母事常回家看看。毕竟老儿子大孙子吗小弟在父亲和大娘心中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他一年到头征战在外家里人牵挂是必然的”
    “别说父亲和大娘了就是我听到仲德的部队在战场上的事情都感觉到惊心动魄别是仲德部队去年在缅甸会战期间的那些事情老百姓中间都传神了弟在他们的嘴里都变成会撒豆成兵的神仙了。我就是不懂军事也知道战场上的事情不是象民间传的那样简单”
    “军事上的事情我,老五都不懂,可能我们的想法有些偏执了。但是心意却是好的。这一点小弟你也要多体谅家人。毕竟我们是一人,这份牵挂是少不了的。
    “大哥当时在缅甸督战小弟在一线拼杀你们两个不知道当时在整个缅甸会战期间全家人都在为你们担心虽然捷报频传但是在会战一天没有结束全家人的心就一直吊着当听到小弟的部队占领曼谷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哥,老五这一点上没有说错管知道你们都身居高位并不一定会真地发生什么危险是这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军自抗战军兴以来,阵亡了多少将军,恐怕要细数一阵才能数的清楚。”
    “在战场上真的有前方后方之分吗?我看不见得。重庆算是后方了吧,就在去年还挨了不少的炸弹。这还是在大后方,你们在前线的形势恐怕只比这里危险。”
    “民国二十九年阵亡的忱上将军。今年河南会战阵亡的其相上将军,不都是集团军总司令吗?在知道其相上将军阵亡地消息之后,父亲几夜没有合眼。集团军司令阵亡,可见当时战局已经化到什么地步了?怎么能让父母不担心?”
    “小弟,无论是集团军总司令还是普通一兵,都是父母的儿子,都是我们的亲人。无论你走到那里,我们都在牵挂你。老五埋怨你,在你看来,可能是有些委屈。你回来开会,总是来去匆匆没有时间。
    ”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每次回来开会,不是专机就是乘车,你自己仅仅吉普车就有三辆。衡阳、常德离重怯诩不算是远,路况也可以,每次你回来开会,带弟妹和孩子回来就这么难吗?”
    “咱们哥几个地孩子,基本上都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我和你五哥的孩子一生下来,基本上都被父母给接回来,亲手带大的。就连二哥那么固执的人,孩子不也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地吗。”
    “父亲曾经和我说过,咱们兄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感情却一直很好,让他很欣慰。他将所有的孙辈都接到身边,一是人老了,图一个热闹。二也是让咱
    一代能延续咱们的感情。”
    “你地孩子从生下来,你就反对父亲和大娘接到身边来,行,老人支持了你这个想法。毕竟你有两个弟妹,眼前还有岳父母帮着照应,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但是你总应该领回来让父母常见见吧。那毕竟是他们的孙子,孙女。尤其你的孩子与我们人子年龄相差比较大。”
    “咱们哥几个,除了你那个没有正调的,整天吵吵不要孩子,远在美国,家人管不到地七哥之外,其他孩子最小的,你五哥家老三明年也该上初中了。最大地大哥家的小洁,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你也别怪你五哥说你,你这件事情做的的确不对,很容易给人一种与家疏远的感觉。哪怕你一年领弟妹孩子回来看老人一次也行。你自己说,自从孩子出生之后,你抱回来几次。哪怕有一次,你也不会这么生气。”
    “之前行,你照顾两个弟妹要复学,孩子又小,离不开母亲。但是你现在那,这几年你带回来一次吗。就是我这个当伯伯的想要看看自己的侄子都要跑一趟常德才行。”
    “你呀,要体谅老的心。你是全家,咱们这一辈中最小的孩子。除了你七哥只比你大三岁之外,就是你六哥也要比你大上近十岁。可能咱们之间因为年龄差距,交流的少了一些。但是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你五哥也是有些生你的,你呀。我因为生意,整天在外边跑,可你五哥就在重庆,你回来这么多次,你们两个见过几回面?就是大哥也很少能见到你的面。你都快成大禹了,过家门而不入。”
    “大哥,你也别帮着他了,这个小子是有人教训,教训他了。知道的是他军务繁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成了抗战名将,看不起咱们这些兄弟了。”刘家辉的三哥指着刘家辉,对着刘家鹏也颇为有些生气的道。
    听到三哥也这么说,刘家辉头道:‘三哥、五哥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刘家辉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听到自己的三哥这么说,不仅有些急了。
    看着刘家辉急着解释,刘辉的三哥笑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这些兄长不能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开批判会吧。”说到这里转过头对刘家辉的五哥道:”老五,这里可不是你们立法院开会。小弟也知道错了”
    “对了,小弟,我昆明与二哥闲谈的时候,听二哥说当初在缅甸会战地时候,他们西南联大有不少学生都跑到要求缅甸参战还磨他给写了推荐信。又让你给押回来了说到这里转过头来对刘家辉道
    刘家辉点头道:“是我自下的命令中有几个人拿着二哥写给我的亲笔信我没有同意他们参战把他们强行送了回去。这一点我可能伤到二哥了是三哥你知道中国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拿枪的人我们不能一直就这么打下去还要建设”
    “这些学生是这个国家未来建设和发展的希望,他们的用武之地不在战场我想二哥恐怕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是被那几个学生磨地没有办法了才会写那封信的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他们都是国家急需的人才不应该浪费场上们地手应该去拿笔和尺子而不是枪
    刘家辉这几句话说的很诚恳,但是他只说了一半原因还有一半原因是当时太子正在组建青年军号召十万青年十万军。正召集广大学生参军他有几个胆子去和太子争夺
    再说他真的觉得他们这些军人破坏已经够多了国家还是需要人去建设的所以他一直不允许去各学校招兵员哪怕急需的人才也尽量少召
    所以才将那数百个跑到缅甸志愿参军地大学生利用运输给养的汽车,强行遣返回国。并命令护送人员,务必要将这些人安全地送国内,并一直送回学校。
    刘家辉的三哥听完他地解释,安慰的笑道:“放心,二哥没有生你的气,他还直夸你地眼光看的远,有远见。不做杀鸡取卵地事情。咱们的那个二哥为人虽古板点,书生气有些过重,但是这点胸襟还是有地。”
    刘家辉摇头道:“当年拿破仑都不干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去干。难不成我们这些现代人的胸襟和眼光还不如一个一百多年前的人?当然人家是皇帝,咱们和人家没有办法比,但是这种动摇国家根基的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咱们国家自从满清灭亡到抗战军兴,二十多年间战火不断。从护法讨袁到军阀混战,从北伐到中原大战,再到剿共。虽然合格的军人不多,但是拿枪的不少。不用看别的,就看军事参议院那些数量惊人,人数过百的将军就知道了。”
    “但是能为国家效力的建设人材却匮乏的紧,大学虽然不少,但是毕业生出国之后,在回国的确实寥寥无几。本身就不多的大学生毕业之后又大多学非所用,人材浪费严重。大的方面我虽然无能为力,但是在方面我还是能为国家保留一分元气的。”
    “不错,仲德你有这个想法便好。
    对了,你上次回重庆让我告诉你三哥,将家里的生意特别是资金在抗战结束之后,逐渐向国外转移,你是怎么想的。现今抗战已经是曙光在现,这个时候你却让家里将生意逐渐外移。并让家里准备陆续将老家的土地转让出去。将现金存到美国银行中。“
    ”本来父亲来一直想让我问问,你要这么做的什么原因。现在正好趁着你三哥还有你五哥都在这里,咱们讨论一下。”听完刘家辉的话,刘家鹏赞许的看了看刘家辉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刘家辉上次回来,建议刘父在抗战结束之后,将家里的生意陆续转移到国外的建议。
    刘家辉的三哥听完刘家鹏的话,
    :“大哥不说,我也正想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逐步转移了?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过问家里的生意吗?父亲对你的想法是兴趣大于执行。他一直想问问你,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提出这个建议。”
    “要知道即便是抗战结束之后,国共要接着打内战,对咱们的生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咱们家族的生意主要是在江南,对家里的工人和佃户一直也不错,这一点上即便是**也说不出来什么,更何况咱们当初他们最困难地时候,还帮过他们。即便是他们取恐怕也不会为难咱们吧。”
    刘家辉摇头诚恳的道:“大哥,三哥,五哥。咱们现在都是家里人,有什么说什么。咱们先不说别的,你们认为抗战结束之后,内战爆发的几率在多少。中央彻底剿灭**几率又占多少?”
    听到他的这个反问,刘家辉的几个哥哥相互看了看。还是刘家辉地五哥先道:“抗战之后,中国形势的走向,主要取决与国共两党。其他的人都是瞎咋呼。主要就看国民政府和最高当局怎么做了?毕竟他们占着法统地地位。如果国共两党能从人民的福址出发,好好坐下来谈谈,也许会有一线和平的机会。”
    “不过,抗战之后,**的陕甘宁边区政府合法性肯定是要取消的。他们地军队也必须并到**里面。国民政府绝对不会允许国家再出现两种武装力量了,也不会在允许国中之国的存在了。现在唯一地顾虑是**会不会同意放下手中的枪?”毕竟是立法委员,知道地还是多一些。
    “老五说的既对对。现在的**是绝对不会在轻易放下手中地枪的。四一二地时候,我就在上海。当时杀人杀的我都头皮发炸。四一二过去地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二十年,当年的血流成河的场面,他们会忘记?“
    “最根本的是如果**意将军队并入**中,势必要求军队国家化。你想最高当局会同意吗?枪子里出政权,没有了军队支撑的国民政府还能坐的稳吗。你不将军队国家化,不想放弃手中的军权,你当**都是傻子吗?交出手中的枪,将脖子在送你的刀把子下面让你砍?”
    “陕甘宁边区的问题不是根本问题,本问题就在于军队。**的军队虽然装备和训练无法与**相比,但是现在规模恐怕已经过百万。虽然装备残破,训练低下但是组织结构严密,又汇集了一大批的人材。**、刘伯承、陈毅德怀都非等闲之辈。这是任何军阀部队无法相比的。”
    “这些人中刘伯承早就是川将,彭德怀此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早就以闻名以久,听说也是一个能打硬仗的人。陈毅此人我接触最多的是在当初新四军改编的时候,此人才华横溢,很是有一定的水平。”
    “至于**此人虽然在平关一战之后,便因伤退出战场。但是他来重庆的时候,我曾经见过此人。可以说在军事上很有一套,此人今后在战场上,必将为**之劲敌。
    “他们的那位袖,也是前任历任**领袖无法比拟的。虽然没有出过洋,也没有读过任何大学,但是文笔之佳,看问题眼光之准确,世所罕见。我曾经拜读过此人的文章,文笔犀利的很,而且才华横,这种手笔,最高当局恐怕是没有这两下子。”
    “而且纵观**这年的发展,此人的韬略不是最高当局可以相比的。可以为天才。有时候看此人的文章,真想拜见此人一次。虽然将来很有可能是对手,现在也称不上朋友,但是我对此人的文章可以称的上欣赏。”
    “只要**不肯放弃手中的枪,或是国府拒绝军队国家化,恐怕内战爆发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而这点,恰恰是双方都不可能接受的,恐怕在抗战结束之后,内战就会接踵而至。”刘家鹏到底是在军委会高层,看问题的层次与立法院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按照双方的实力对比,**在训练和装备上占据绝对优势。**虽然有近百万人,但是在装备上还远无法与**相比较。**现在有大批部队换装了精良的美式装备。空军在美国人的补充和训练之下,实力也已经稳步回升。即便是杂牌部队,现已经补充了相当多的法制装备和德式装备。”
    “**挟装备、兵力、训练上的优势,与装备残破,连子弹都没有几发,连正规补给都没有的**部队作战,就算国将领再无能,恐怕**也不是对手。”
    “现在经过浴血抗战的**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装备,包括将领的指挥能力,在抗战这些年中早就锻炼地今非昔比了。两军较量,**的军队没有一点优势。”
    “**虽然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最终会被国府剿灭。毕竟军事上的劣势不是力可以挽回的。
    他们的部队虽然英勇,但是装备和训练实在太差。虽然战局有可能会拖延几年,但是国府毕竟占有整体资源上的优势,**还是会取得最终胜利的。”
    刘家辉地三哥听完刘家鹏的话,点点头道:“国共内战即便肯定会爆发,以双方兵力对比,以及所占据的各种资源对比,都可以说**地胜利是板上定钉的。仲德,你让父亲在抗战结束之后,将生意移往国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完几个哥哥的意见,刘家辉感觉到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告诉家人,抗战结束之后,貌似强大的**在几年之被就丢光了几乎所有地本钱,堂堂国民政府被人家撵到一个小岛上去吧。
    但是看着几个哥哥的架势,自己不解释清楚好像也不行。毕竟刘家地根基在国内,主要的生意也都是在国内。没有过硬地理由,很难让家人相信。尤
    现在正处在历史的颠峰时期。
    几年的抗战打下来,**损失巨大,但是本身也经历了一场不由自主地淘汰。抗战前那些占据着高位的,指挥能力低下,大批行武出身地将领被淘汰。相当多一部分年轻有为,有能力的黄浦毕生将领脱影而出。
    这其中固然有最高当局利用自己地学生控制军队的目的,但是未尝不与这些黄浦学生接受新战术,新战法快。普遍能力都不错不无关系。
    经历过几年抗战的磨砺,此时的**无论是装备,还是士气,包括各级指挥能力已经处于自组建以来的最高峰。要说**在几年后被人家打的丢盔斜甲,丢光了老本,被人家撵跑谁相信呀。别说别人,就是刘家辉自己也不太相信。
    更何况,现在的历史已经与刘家辉所知道的历史发生了严重的偏差。在刘家辉原来知道的历史中,直到抗战结束,美国一共才给了**39个师的的装备,其中有三个师是抗战结束之后才运到。
    但是现在随着缅公路的畅通,不仅原来答应的39个师的装备全部运到,还额外提供了20个师的装备。中央军相当一部分已经实现了美械化。这还没有将赵永刚提供的那一大批法式装备,以及美国从欧洲战场上运输来的缴获的德式装备计算在内。
    此时的**,不仅中央军齐全,就是那些后台硬实或是已经中央化的杂牌部队,也补充了不少的新式装备。
    虽然没有做到完全美械化,但是却少部队换装了中央军淘汰下来的法制装备以及国产装备。也有不少因为补充了不少美式装备,成为了半美械化部队,此时的**早就不是两年前,基本步枪尚不及编制一半的时候了,称的上装备精良。
    原来在刘家辉所知道的历上,五战区的桂系部队直到解放战争后期,还一直是杂牌装备。但是现在也已经全部更换为法制装备。已经中央化的西北军系列的三十三集团军,原来是杂牌装备,但是现在是清一色的德式装备。每一个军都装备了一个德式的炮兵营。
    历史还会象以前那样运吗?刘家辉的心里没有底。他在去年向家里人提出,等抗战结束之后,将生意逐步转想港澳或是东南亚的新加坡,只是按照惯性思维在考虑。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中国的历史会不会象自己所知道的那样走下去。这个问题是他在河南会战结束之后,到现在一直在考虑。但是却始终没有能抓的住头绪的问题。现在让他怎么回答家人。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辉,自从南京突围见面之后,就感觉自己这个现在杀伐果断的亲弟弟,变化的几乎让自己不认识。如果不是身上的几个特殊特征还在,自己还以为这个弟弟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刘家鹏,看出了刘家辉此时眼中的迷茫。
    当刘家辉在湘西剿匪,一口气杀了两千多人的消息传到重庆的时候,刘家鹏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自己那个在家地时候,连杀都不敢看的小弟干出来的。
    就算是他这个久经宦海,称的上心狠手辣的人,一下子杀两千多人,恐怕都下不去手。后来听湖南籍的那些人形容当时的情景,刘家鹏都有些心寒。那两千多人中,都是该杀地吗?中间肯定有罪不至死的。
    但是此时刘家鹏却见到自己这个现在做事一向果断的弟弟,眼睛中少见出现了一丝迷茫。刘家鹏感觉到很诧异。究竟什么事情,让自己这个这几年无论什么事情都显得相当自信地小弟变的如此迷茫?
    刘家辉看着大哥关切的眼神,在看着其他两个哥哥询问的眼神,沉思了一下道:“大哥,三哥、五哥,就象你们说的那样,抗战结束之后,国共内战爆发几乎是必然:势。但是**肯定会获胜吗?”
    “历史的发展总是趋于偶然性,甚至在某些情况之下偶然性出现要大于必然性。我们谁也不知道历史将会走向何方。我不知道,你们也知道。有些时候事情发展不能光看表面现象。”
    “颠峰地时候,未必不是衰落的开始。就象一朵花一样,开地最绚烂的时候,也是它衰败的开始。**现在地实力虽然已经达到了颠峰,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水流下面的激流,谁知道?”
    “战场上地胜败不仅仅是单纯的依靠战场上地实力对比。决定胜败的因数很多,它是由方方面面的因数够成,情报的收集、战术的运用,指挥官的临场发挥,各部队的整体配合。都是一场战役取胜的关键。军事实力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并不能代表全面的力量对比。”
    说到这里刘家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在南京突围的时候,还是满头青丝,可你们看看现在,半头白发了。一场战斗的胜利,不是那么简单的。**最大的威胁不是外部的,而是来自于。首当其冲的就是派系众多的问题。”
    “不仅分出杂牌、中央军。就连中央军自己内部都是派系众多。这样怎么去一个内部虽然也分出派系,也有山头。但是对外却是相当一致的对手去作战?”
    “当初为了将28集团军的派系纷争遏止在萌芽中,我几次将部队打乱,重新编制。甚至在短时间内降低战斗力都再所不惜。在用人方面,不论出身,不分远近,不分杂牌还是嫡系,只要你有能力就上,没有能力就下。才有了今天的28集团军,才有了今天的这支铁军。”
    “**在这个派系问题上,在抗战中吃了多少的亏,但是会改进吗。到现在我还没有看的出来。中央军与地方部队虽然不能说势同水火,但是也相互地提防的紧。这样要是到了战场上,会有个什么结果,很难预料。”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明知道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想办法去改正。这就是**的致命弱点。这还仅仅问题。还有其他的方面那?”
    “**对人家内部高层的情报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咱们对人家却是露洞百出。前年,八战区的那位天子第一门生,八战区副司令长官曾经制定闪击延安的计划。但是结果怎么样?这边行动还没有开始,部队还没有进行调动,人家的报纸已经登出来了。但是**对人家呢?高层的动道多少?几乎是一无所知。”
    “**能在国民政府的这么镇压之下,还能够生存并且开始壮大,这说明了什么?绝对不是单单的依靠运气,最少也能说明这个政党的生命力的顽强。当年在江西,在鄂豫,**同样集中了精锐之师,进行了整整五次围剿,结果怎么样。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略失误,结果还很难预料。”
    说道这里,刘家辉看看大哥道:“大哥,**在南方整整清剿了三年,但是新四军成立的时候,实力恐怕连最高当局都吓了一大跳。他们在重兵清剿之下,在没有补给,没有医葯,甚至没有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没有只能依靠野菜充饥,伤员只能依靠草葯治疗,或是只能依靠本身的体质硬挺着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保存下上万人的实力。换一个角度,我们双方调一个位置,我们地那支**部队能够坚持下来?”
    “抗战开始到现在,**同样在敌后布置或者收编了大量的游击部队,但是现在结果怎么样。除了少数人还在坚持之外,大部分都被打垮了。或是干脆投降日军做了伪军。”
    “这其中难道只军事上的原因吗?我想不尽然吧。所以我们不脑葡定**就一定会胜利。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多手准备。家中的主要生意,要随着形势的发展,逐步往国外转移。
    实在不行,可以向港澳转。”
    尽管刘家辉的这个解释可以说地很蹩脚,但是刘家鹏看到他眼神中的疲惫之后,制止住了两个弟弟问下去的打算之后,对着刘家辉道:“仲德,你地这些想法,我大致听明白了。咱们家的生意原来大部分都是以国内为主,你的意思是转为对外?”
    “至于将生意迁往国外,是想几手准备,以随时面对时局的变化、?无论是**胜利还是国民政府胜利,我们都将处在一个可进可退的位置上?”
    听着大哥明显是帮着自地话,刘家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多做几手准备。反正抗战之后,民生凋零,至少要恢复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国内地经济至少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会相当地低迷。国内的经济恢复能力,远如那些西方发达国家。更何况还有在战争中捞足了钱,发足了财的美个巨大地市场。我们可以陆续的投资一些实业。专门面向欧美国家。”
    “咱们家里地意,可以逐步转向国外。这样即便国内时局怎么变化,咱们都可以利于不败之地,至少可以有一个相当大的回旋余地。”
    “当然现在考虑这些还有些过早,现在战争还在打着。但是我们还是未雨绸缪好一些。过去不常讲,做事有如下棋,不仅要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走一看三步吗。我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些话,刘家鹏看了看手表上地时间,对其他的两个弟弟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仲德不象咱们,他明天还有的忙,让他早点休息。”见到其他两哥点头之后,刘家辉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尽管已经相当的疲劳,但是刘家辉躺在床上却很长时间也没有睡着。一闭上眼睛,他就想起了后世的家人。这一夜他根本就没有睡实。好在他也习惯了,早上起床之后,虽然精神有些委顿,但是在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精神好多了。
    他今天还要去陈部长那里要物资,为28集团军进疆做准备。恐怕最高当局也还要找他谈话。在与陈部长定下所需要的物资的种类和数目之后,他还要去那么多的部门一个个的去交涉。虽然有陈部长的批条,但是自己如果不亲自跑,恐怕等这些物资全部备齐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关键是这些物资能不能按照自己的要求,自己虽然没有去过新疆。但是在后世上电视中也看到,即便是在后世全球变暖的情况之下,新疆的冬季还是相当的冷。而且即便是在后世的解放军中,驻疆部队也和驻藏部队一样,都算上高寒地区。这些物资涉及到部队进疆之后的战斗力,刘家辉不敢有一点。尤其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偷工减料,他不能不亲自盯着。
    就在刘家辉拿着陈部长的批条在各后勤单位扯皮,交涉的时候,11月19日一个电话,将他又召集到了最高当局的办公室。当刘家辉见到一脸铁青,面前的几个侍从正收拾着一地被摔成碎片的玻璃杯的最高当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部队进疆的事情,出现了不小的变数。
    谁说一贯以利益为重的美国人就不会小心眼了,就不会瑕疵必报了。刘家辉直到开完会之后,才知道军委会调28集团军进疆的事情,在美国人的坚决反对之下,百分之六十恐怕要告吹。这些小心眼的美国人坚持的告诉最高当局,如果还想得到美国的军事援助,还想在进疆的时候得到美国人的帮助,那么进疆部队必须是全美械化装备的部队,否则美国人将不在为后续作战提供任何帮助。
    现在提供的美国援将全部中断,一支步枪也不会在提供给中国。而且那个新任美国驻华大使与那个刚刚上任不长时间的中国战区美军总司令,兼任中国战区参谋长的美国中将,明确的告诉最高当局这是白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