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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异国的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却浇不息雪儿的兴奋之情。这几日,只要她一有时间便打电话给雷日-,接通后一听见是他的声音她立即切断,而未免被他寻线查获,她还特地用公共电话打,够聪明吧!
    然,聪明绝顶的还在后头呢,她找了一位代罪羔羊——雷月,为她的复仇计画下完美的句点。所谓愈是找不知情的人合作,做出来的效果就愈出人意表。想想,宝贝妹妹来电了,雷日-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联想到其它?是以这笔帐再怎么算也算不到自己头上来。
    思及此,雪儿顾不得一身的雨珠,拨出了越洋电话——
    “月!”
    “雪儿?”雷月认出了来电者的声音诧异道。
    “我有事请你帮忙。”事态紧急,她没空话家常。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这具行动电话的号码除了她的父母外没人知晓,而她之所以会犯戒地接听,全属好奇心使然。
    “我问雷伯母的。”
    “喔。”雷月这才问明:“什么事要我帮你?”
    “替我打电话给日-,问他可否提早回来。”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
    “我不敢。你是知道的,他”雪儿语露着惊恐。
    自己哥哥的脾气她焉有不知的道理。雷月首肯道:“我替你转达就是了。”
    “可不可以请你马上打?”好不容易才让她达到时机,怎可轻易错过?!
    “马上?”自己已犯了戒,而他就快回来了,若被他发现他不在时自己与人通电话,他
    “拜托啦月!”
    禁不住雪儿的哀求,雷月不顾自身的处境答应了:“好吧!”
    “谢谢月,待你回来我定酬谢你,拜!”雪儿飞快地挂上电话,殊不知雷月为了帮她这个忙,必须付出的是怎样惨痛的代价。
    离开了电话亭,走在满是水洼的道路上,雪儿再也忍不住按仇后的快感大肆狂笑着。想到她刚才拨的那通电话噢!她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耳闻时的那股爽劲了!那头传来的控诉声真是有够精彩绝伦,自己一句话都不用说,内幕便自动地报告她知,一切的发展全如她所期待,待会儿月再拨电话过去,噢!真希望自己能在现场。
    ***
    同时间,雪儿上一手好戏所衍生出的发酵作用也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凯依,你不该接听日-的电话,你”“我怎么样?”马凯依紧握着雷日-的手机,暗祷着它能再度响起。
    “你说了一大堆不该说的话,你”安德玲无奈到不知从何数落起。
    “什么叫做不该说的话,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真气人,自己话都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她挂断了,想重拨又没显示号码,害自己只能干等。
    “不干咱们的事,你又何必”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瞑目,才不像你,缩头乌龟一只!”马凯依斥道,想起了她今晚所为何来。
    见马凯依往雷日-的房里走去,安德玲随即跟上一探究竟。
    “凯依,你翻日-的衣物做什么?”
    “找照片啊!”为了亲眼目睹这张照片,可是费了她好大的周章呢,一来先等雷日-去洗澡,然后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差他出去买宵夜,直至文攻武喝逼得他不得不从,否则她哪来此时的天赐良机啊!
    “你刚才一直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塞钱和钥匙给他去买宵夜为的就是这个?”可怜的日-,又被凯依设计去了。
    “嗯。”“你真贼!”
    “谢谢赞美!”道毕,马凯依展示着战利品。“想不想也一睹为快啊?”
    “不用了。”
    当儿,两人一前一后步回客厅。
    马凯依坐定位后才翻开皮夹,惊叹:“哇塞!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我的老天爷呀,足以媲美名模辛蒂克劳馥耶!”
    安德玲当下用余光瞄着照片。那女子长得有那么惊为天人吗?凯依是不是在夸大其辞呀?
    一抬眸,撞见到安德玲不信的表情,马凯依即将照片递上前。“不信你自己看!”
    无从闪避下,安德玲见到了照片中人的花姿天颜。她简直是美呆了,如此美善的佳人,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不为她动心?
    正当两人都处于震撼中时,雷日-的手机响了,马凯依慢了半拍才回神接听。
    “日-”
    “我不是日。”
    雷月微愣了下。“很抱歉,我打错”
    “你没有打错电话。”马凯依直觉认定前后是同一个人,于是她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答你的问题?”雷月被问傻了。
    深怕她再自己挂电话,马凯依一改先前的盛气凌人重问一次:“你认识日-多久了?”
    “我一定得回答吗?”她是谁?为什么要问自己问题顿时,雷月心中蕴生了许多疑问待解。
    “是的。”
    雷月迟疑着,又听见——
    “你非答不可!”
    时间已不容自己再犹豫不决,雷月配合道:“从小就认识了。”
    “你们的感情很要好?”
    “日-是很疼我,比”
    没闲情听她的比喻,马凯依抢白:“好到要把你们的合照放在皮夹里?”
    雷月闻言笑出声:“是啊,我告诉他别”
    “够了!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全都了解了。”哼!有什么好炫耀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等会儿就把照片抽出来烧掉,看她能否再神气得起来?
    好酸、好浓的醋意喔!雷月误解了马凯依的语意,径自道:“我是他的妹妹!”
    “你是”马凯依吃惊不已。
    “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妹妹。”自觉兄长已寻觅到另一半,雷月乐得再多加注解。“我是被认养的,日-待我如亲妹妹一般,我们的感情自是要好到情同手足,以至我俩的合照会被他放在皮夹中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此话当真!”这时,马凯依的脑子又在思索诡计了。
    “绝无虚言。”愿自己的坦承能令她与日-尽释前嫌。
    谜底揭晓,意中人之事果如自己所预测是假。马凯依立时放下敌意,友善地回应道:“你的中文说得真好!”“哪里,是你不”
    突地,电话断讯了。马凯依登时对着话筒大喊:“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耶!”她懊恼不已,而那头的雷月却已坠入了魔掌中,一场无情无理的批判与凌辱又将祸延于她。
    须臾,只闻半边话的安德玲有些幸灾乐祸道:“她又挂你电话啦?”
    马凯依立刻依计摆出一长臭脸。“真没品,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人。”
    安德玲却持保留态度。“你质问人家的隐私,又损亏人家的语言能力,人家干啥对你以礼相待?”
    “喂,她是你的情敌耶,你”安德玲杏眼一瞪,瞪停了马凯依的利嘴。“只会怪罪人家,不会好好反省自己,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真”见好友已青了脸,安德玲识相地没再说下去。
    “交我这种朋友觉得丢脸是吧?”马凯依皮笑向不笑地回问。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安德玲连忙撇清。
    自己有满腹的计策任她挑选,而她却偏选中最狠的那条走,这就怨不得她了。思毕,马凯依毫不手软地挥大刀。“我们绝交吧!”话落,她背起自己的皮包往大门迈去。
    见状,安德玲即冲上前拉住她。“凯依,你发什么癫啊?”
    “说得好,我乃属疯癫之人,所以才会常常做出令旁人觉得丢脸的言行。”马凯依故意曲解安德玲的语意一径地自贬。
    惹得安德玲全然不知所措。“你别这样。”
    “我没怎样啊!不过是好心没好报而已,我自认倒霉不行吗?”视同对厌恶的人一般,马凯依极尽冷漠待之。
    “凯依”
    “你别拉着我,像我这种”
    听见她又要贬抑自己了,安德玲急道:“我不是有意的,你”“不是有意的?”马凯依尖声打断。“在你糟蹋了我对你付出的友情后,用一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该原谅你吗?”“我”怎么回事?她俩不是经常像这样斗嘴抬杠的吗?今儿个凯依为何会因此勃然大怒?甚至说要与自己绝交?这见安德玲已被自己责问得哑口无言,马凯依再自嘲道:“你很好,是我没你清高,是我不够格做你的朋友。”这一招叫“赌感情”看自己与雷日-在她心中的份量孰重孰轻?
    “不!”安德玲惊惶失色地猛摇头,紧抓着她的手道:“不要啊凯依,我不能失去你,这一辈子都不能,你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我求求你!”
    瞧,德玲吓慌了,很好,她再补最后一刀。“我高攀不上!”马凯依寒着脸用力地甩手,作势逃脱她的钳制。
    深怕自己的手被她甩掉,安德玲赶紧附上另一只手。“我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都愿意,只要你别走。”“好委屈”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安德玲的泪已涌上眼眶。“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凯依是她的生命之光,她的生命之中怎可没有凯依?难不成要她再过回那种长年黯淡无光的日子?不!她过怕了,她不要再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她不要,
    一句句绝然的话语,搅得安德玲心乱如麻,一张寒如冰雪的容颜,更是冻得她魂飞魄散,可尽管已失心失魂,她仍极力地想挽回至交。
    马凯依佯装考虑着,许久后才道:“我不值得你”有转圜的余地了,安德玲赶紧道:“值得,一千、一百万个值得!”
    “是吗?”
    安德玲拼命地点头,泪,夺眶而出。
    好感动喔,德玲哭了呢!马凯依这才松回。“好吧!”
    “谢谢凯依!”安德玲登时破涕为笑,上前紧紧拥着她。
    领略到安德玲的真情切意,马凯依也不禁为之鼻酸。明知是场戏嘛,而且自己还是编剧兼导演耶,自己干啥像个戏中人一样陪她入戏至深,神经!
    马凯依吸了吸鼻子,环着安德玲的肩重回沙发上。“你很清楚,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这个女人”她指着放在桌上的照片。“令我很不高兴。”
    端坐在一旁的德玲很安静地听着,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有。
    “你想我该找谁报这个仇?”
    非常害怕自己又说错话,安德珍闪动着仍带有泪痕的双瞳发出问号。
    “雷日-!”马凯依停了会又说:“我不想再看到他,一秒钟都不想,你”“我知、我知道该怎么做。”爷爷不在了,现就属凯依是她最亲的人,而日-早走晚走都得走,待他一回来她就请他走。若他肯走她即退他房租,若他不肯走,她硬逼他走就是了,反正现下凯依最重要。
    ***
    未久,雷日-拎着两大袋宵夜回来了。
    “东西要放在哪里?”他对着安德玲问,无视屋里的第三人,自当也没见着他被摊于桌上的私人物品——皮夹。
    安德玲起身接过手,然后递给马凯依。“我有话对你说。”
    拆开后,马凯依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张大了眼等着看戏。
    虽然恨不愿意,但雷日-还是站定着听安德玲想说些什么。
    “我希望你能即刻回美国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留到租期满吗?”
    “我后悔了。”
    是什么原因令安德后悔了?又是因为她吗?雷日-心想着赌气道:“我却还不想回去。”定又是那个背信忘义的女人从中作梗,他偏不如她所愿。
    “说什都不肯走吗?”
    “没错!”他从未说过要回美国,而在他责任末了前他更不会回美国,他会走——搬走,房子他已经找妥了,就在安德家隔壁。
    “你定要赖着不走吗?”
    “时候到我自会走人,不需人来赶。”
    马凯依充耳不闻他的嘲讽。用餐时间不多,她得快些吃饱,免得回家饿肚子睡觉,那才得不偿失咧!
    “你执意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我对吧?”
    “对。”秘密交易既已摊到台面上,他多承认一次又有何妨?
    看样子,她不使出下下策不行了。“好,我给你履约的机会。”
    “真的?!”他喜不自胜。“何种机会?”
    安德玲硬着头皮道:“娶我!”
    “娶你?”安德不是不愿嫁她吗?怎么会
    “若你做不到”
    等不及安德玲把话说完,雷日-立刻回道:“我求之不得!”
    闻言,安德玲怔住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够饱了,也该走了!马凯依抽了张面纸抹嘴。
    “亲事的细节你们谈就好,不须我这外人插手。”她站了起来指着雷日。“你,记得要包个大红包给我。”接着转向安德玲。“你,记得请我当伴娘。”道毕,她以光速闪人。
    顿觉事有蹊跷!被马凯依留在屋内谈亲事的两人瞠大了眼你看我、我看你欲看出个端倪,可惜未果。
    “我们得好好谈谈。”
    “是得巨细靡遗地谈一谈。”虽不解其中的来龙去脉,可安德玲已有感自己又被好友玩弄在手掌心了。
    “你为何改变心意?”雷日-首先发难。
    “我的立场自始自终如一,何来改变之说?”
    “你拒绝嫁给我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娶我?”
    “就你找我摊牌的那天啊,你不只一次的拒绝我的照顾,说到最后还要告我骚扰,你忘了吗?”安德的记忆力不会这么差吧!
    “我哪有?我是拒绝你的照顾”安德玲会意过来。“你口里说的照顾是指娶我?”
    “对啊,你不是说她都告诉你了吗?”
    懂了,完全懂了!安德玲立时面露凶光。“好哇,那死女人整人整上瘾了,就不怕被我回整吗?”溜得还真快,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真相?
    “你被她整了?”
    安德玲翻了个白眼。“是我们被整了!”她呕极了,决定追查真相。“凯依来探视你的那几夜,都对你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雷日-不做他想地全招了。
    听毕,安德玲有喜也有怒。“亏我对她掏心掏肺,她竟然一人分饰二角背着我搞鬼,可恶、太可恶了!”
    而原本视马凯依为眼中钉的雷日-却觉得她可爱、太可爱了。这鬼搞得好、搞得妙、搞得瓜瓜叫,适才安德已向他求婚,也就是说他的责任了了、父命了了心愿了了什么都了了,真好!
    “你傻笑个什么劲?”被凯依整了还笑?他神经搭错线啦?
    “能娶到你我当然要笑啊!”雷日-忘情地拥她入怀。安德就要成为他的老婆了,教他怎能不开心?
    安德玲闻言心窝一甜,可表面上仍装酷。“能娶到我对你而言是件乐事!呜?”抱自己抱得那么顺手,不怕手被她打烂掉啊?
    “嗯!”为确保自己能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转学之事须尽快办理,待会儿自己就把各校的简章拿给她挑选。
    “那她怎么办?”安德玲指向桌面。
    谁呀?雷日-随之望了过去。“我的皮夹为什么会摊在那里?”
    “凯依的杰作。”
    “她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同意擅动”
    安德玲拍开他圈住自己的手。“别顾左右而言他。”
    “是。”雷日-笑嘻嘻道:“我可以请她当你的伴娘。”
    “请她当我的伴娘?”安德玲难以署信。
    “月一定会答应的。”
    “月?”好美的名字。
    “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安德玲惊呼。此女莫非是他父亲与他母亲离异再娶所生,或是拖油瓶抑或是否则他怎会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妹妹?
    “对啊!”“还对咧,你不是说她是你‘甲意’的人?”
    “是啊!”他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安德玲于是追问:“你了解意思吗?”
    “了解啊,就是对象嘛,你上回教过我了!”雷日-表现出十分受教的模样,欲搏得她的赞许。
    “你的对象是指”
    “‘甲意’的人喽!”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德玲只好回想当时两人对话的情景,猜测道:“你喜欢温柔、善良、富有爱心的女孩,就像月那个样子?”
    “嗯。”什么嘛!也不讲清楚,害她空难过好大一场。“雷日-,你的中文造诣真的好到让人望尘莫及耶!”若自己哪天无故身亡,别怀疑,凶手绝对是他,言语杀人于无形哪!
    “真的?”他心喜地又拥上了她。
    “才怪!”虽他口里说月是他妹妹,而自己也相信他心里只当她是妹妹,但他俩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呀?
    安德玲迟疑了会才问:“她是你的亲妹妹吗?”
    “亲,她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瞧他,连句否定的话也不肯说,可见他对她感情有多深切、多纯然。心事已解,安德玲这才娇问:“你为什么愿意娶我?”嫁娶乃人生大事之一,她岂可等闲视之?!
    “因为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啊!”早猜道他会这么说。安德玲不介意地再问:“还有呢?”
    雷日-愣了下。“还需要其它的原因吗?”
    “当然要!”
    有过类似经验的雷日-当下胸有成竹地道出第二个原因:“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她可千万别再问,因他已没有第三个原因可以回答。
    她了,履约时,最重要的关系人嘛!
    “还有呢?”
    闻言,雷日-落入了无边无际的思海里。
    众所皆知的,这问题的正确答案是再简单不过了,然,对不知世间情为何物的雷日-而言却是出奇地困难,是以,尽管他已潜入深海中找寻,答案依旧遍寻不着。
    等得不耐烦了,安德玲视而不见他的面有难色而出言催促:“你想太久了喔?”
    正如同放弃想不透自己因何故心痛般,雷日-投降道:“没有了。”
    “没有了?”安德玲十分不满地推开他。“我爱你所以想嫁给你,你却只因为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原因想娶我,不公平!”
    “你爱我?”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话声嘎然停止,安德玲瞬时羞得满脸潮红。
    “安德,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雷日-伸手触摸她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你才感冒了呢!”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没有发烧就好,你继续说。”他又伸长了手将她揽至怀中。
    “不说了!”安德玲蠕动着身躯喀道。
    “好,全依你!”雷日-哄着,举手头足间尽是他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
    须臾,安德玲嘟起嘴。“可是人家想听。”
    “听什么?”
    为一圆心愿,安德玲不顾羞地道:“你爱我吗?”
    “以后就会了。”雷日-直言。抱着她今他感觉好满足喔,若能再吻
    “什么叫做以后就会了?”
    雷日-解释道:“等你嫁给我,成为我的老婆以后。”
    “什么?”哪有人这样?背道而驰!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雷日-不置一语地捧起她的脸朝她倚近。
    安德玲本能地往后仰去。“你要做什么?”
    “吻你!”语未落,他已贴上她的红唇。
    就这样,安德玲在来不及防备的情况下被他夺去了初吻,而就在她被吻得头昏脑胀时,她的脑海竟鲜明地碰出马凯依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只会体认到他需不需要你,不会体认到他爱不爱你!
    甜蜜的吻霎时失去了滋味,于是安德玲很用力地将自己拔开。“够了!”
    雷日-抿着唇。“我还没”
    为免他的**一发不可收拾,安德玲赶紧出言转移他的心思:“你最亲爱的妹妹月刚才有打电话来给你,你快回电话给她。”
    “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况且若有要事她会再打来。”语毕,他再度欺上她。
    安德玲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你够了喔!”
    “我说过不够了嘛,乖,快把手放下。”
    “不要!”
    两人关系的大转变,令雷日-有感侵犯她已是他一生的权利与义务,所以他不只将她的拒绝置若罔闻,更不惜动用武力迫使她臣服。而被强吻的安德玲则一心想着——自己只是好想听他说出那句爱的宣言而已,真的-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