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扇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而且泪水越来越大,一颗一颗掉下来。
薄言晨慌了手脚,匆匆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能怀孕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秋扇抱住了他的脖子,虽然眼睛里的泪水在簌簌而落,但是,扬起的唇角,显露出来她的好心情,“我是高兴,我等了那么多年,原来我不是再也不能怀孕,我真的很高兴
!”
薄言晨被她的这个傻样,彻底逗笑了,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下去,“真是傻丫头!”“薄少,抱歉,我要打断你们二人一下,夫人的这个清宫手术,我觉得还是尽快做好,因为子宫里的那些残留物,留在夫人的身体里那么多年,总归对身体有伤害,越早去
掉越好。”
奚主任硬着头皮插进话。
薄言晨抬起头,看向奚主任,“那现在就动手术吧,我回来再去联系几个医生,给扇儿调理一下,这手术,你现在做没问题吗?”
奚主任笑了笑,满口应下,“我自然是没问题了,我随时都可以。”
薄言晨侧过脸看向秋扇,“扇儿,你想现在动手术吗?还是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动?”
“别明天,就今天吧,我不想等到明天,我想马上手术,一刻都等不下去。”
一想到她又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怎么还能等的下去?她巴不得现在就赶紧治好!
“那好,夫人,您跟我来吧,清宫手术很快的,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我会给您打麻药,您睡一觉的功夫,就结束了,跟我来吧。”
奚主任说道。
秋扇点了点头,冲薄言晨说道:“那你在这等着我,我先去动手术了,一会儿,你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我就行。”
“我陪你去!”
薄言晨搂着秋扇站了起来,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大门,一起走向手术室。
秋扇走进了手术室,薄言晨则一直等在手术室外。
虽然奚主任说的很云淡风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几分担心,毕竟动手术的事,不到安安稳稳出来,总归是有风险的。
他端坐在手术室外,抿着唇一言不发,泼墨的俊眉一直深深地蹙着,任谁都猜不透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又是佣人的电话,难道他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接了起来,“什么事?”
“少爷,大事不好了,夫人被救醒了,她正在闹呢,还说你必须马上过去见她,要不然,她就去报警,让警察把少奶奶抓走,告她故意伤人,非让她去坐牢不可!”
薄言晨从电话中,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王佩茹在后面不停的大吵大闹的声音,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然是没什么事了。
“让她闹,别搭理她,你直接告诉她,她要是敢报警,我先把她抓进去,想欺负秋扇,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薄言晨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只要听到王佩茹的声音,他就气的抓狂,她要不是生他养他的亲妈,她早就被他丢到乡下去了!
他任由她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竟然还不知道收敛,触了他的逆鳞,还想好过?做梦吧!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竟然是王佩茹的手机!
他真的很想直接挂了,但是,他又想看看她到底还能怎么作妖,于是接了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没事不要和我打电话,我和你无话可说!”
没想到,电话的那头,竟然哭了起来!
王佩茹一边哭,一边说道:“儿子,我是你妈妈啊,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了生你,差点死在产床上?你怎么能不管妈妈?妈妈现在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
竟然还敢和他装可怜?
真是越老越不要节操了。
“你别想再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秋扇是你动不得的人,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彻底赶出薄家,你信不信?”“儿子,我是你妈啊,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外人,为什么你一直向着一个外人,都不向着你的亲生妈妈?我还能害你不成?我知道,你肯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你不能
和她在一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她毁了!”
“你给我住嘴!”薄言晨怒不可遏的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你要是再敢说秋扇一句坏话,我立刻停了你的信用卡!”
还是这句话有用,王佩茹闻言,立刻收声,再也不敢说秋扇半句不是。
“儿子,妈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停了妈的信用卡,你是妈的儿子,妈妈永远是最爱你的!”
薄言晨再也听不下去她的虚情假意的虚与委蛇,立刻挂断了电话。
爱他?
他只能说呵呵了。
当年,他发高烧,带他去看病的,是他的爸爸,而她只顾着和外面的小白脸勾勾搭搭,根本不顾他的死活。
爸爸知道了她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时候,给过她机会,让她收敛一点,她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堂而皇之的把小白脸带到家里来做。
她要不是他的妈妈,他都想骂她一句荡妇!简直是现代赵姬!
爸爸更是被她气的一病不起,住院住了好久。
他以为她总该收手了,她反而更加不知廉耻,还把小白脸堂而皇之的带到医院去刺激他爸爸!
最后他爸爸被活活气死,而她第一件事做的,不是别的,而是立刻接手公司,她又不会管理,所以,公司被她搞的乌烟瘴气。
那些年,公司再也没了当年的辉煌,他当年刚成年,将薄氏集团接手的时候,公司的账目简直犹如一滩烂泥。
谁都不知道,为了把薄氏集团恢复,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他是如何把公司从一个濒临毁灭的状态,又变成当年的辉煌。
他真的很想和她断绝关系,但是,她毕竟是他妈妈,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要是没了她,他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现在,她又再次惹怒了他,难道说,他真的得和她断绝关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