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脱衣服!快,那女的也脱!”
张墨眉头一皱,看着这个用枪指着自己,目光却盯着林晓雅的青年,脱光检查?别说现在是大冬天里寒冷无比,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不能任由这些男人看光林晓雅的身体。
显然,这个青年检查两人的身体是假,更多的是想看林晓雅光着屁股。
林晓雅人长得很白净,身材也不错,属于那种中上的清纯女孩,也怪不得这个青年趁机想要占便宜了。
“胡亮,不要胡闹!”威哥顿时冷声道。
青年的枪口一直对准着张墨的脑门,被威哥吓得手一抖,其他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的几人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而且目光则隐晦地望向林晓雅的身段,显然,他们也想看!
被称作胡亮的青年见到多数人都偏向他这一边,顿时有了底气,他开口道:“威哥,没清楚他们是不是被感染之前难道你敢让他们上车吗!?这里丧尸这么多他们两个能够毫发无损的过来,谁信啊!出了事谁负责?”
胡亮撇撇嘴道,显然,被称作威哥的男人已经镇不住他了。
“快脱!妈的,再不脱你们就等着在这里死吧!”胡亮再次对张墨喝道。
张墨暗自好笑,在他眼中胡亮就像是上蹦下跳的大马猴,而一旁的林晓雅脸色虽然涨红,被枪口指着十分紧张却也没有照胡亮说的去做,不仅是由于羞怒,更是因为她知晓张墨的本事,而且知道张墨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操!给脸..”见两人依然没有脱衣服,胡亮以为两人被吓住了,骂骂咧咧的想要上前扒林晓雅的衣服。
然而他的声音嘎然而止,胡亮那比张墨还高出小半个脑袋的身子被张墨轻易地单手提起。
“操!”
胡亮被张墨提起恼怒无比,连张墨能够轻易举起他的力量都没想,枪口想要对准张墨,而周围几个人,连同威哥也都不约而同拔枪对准了张墨,不管胡亮做得对不对,但总归是自己人,而张墨却始终是个陌生人,帮亲不帮理,这也是大多数国人的通病。
“哼”张墨看也不看枪口直接把青年重重的摔在地上,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步枪,对着那个威哥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没有,被,感染!”
“你怎么证明?”威哥并未松开枪柄,直接问道。
“证明?”张墨当着眼前几人把从胡亮手中夺来的步枪高举起,握住两端,手臂用力!
咔吧!
这支步枪在几人震惊的神色中被张墨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进化者是不会被感染的,你们知道吧?我就是进化者。”
看着身躯并不强壮的张墨,几个人的喉结明显动了动,很难相信他这样一个身材甚至有些消瘦的青年能够将步枪枪身轻易掰断,几人顿时对张墨所言自己是进化者的话相信了几分。
那个被张墨扔倒在地的胡亮也是张目结舌。
威哥看着眼前一脸轻松、完全没有普通人面对自己这些手握枪支的人的惶恐,反而平静无比,平静地几乎无视他们,越是这样威哥愈加感觉张墨的不一般,而且他听人说过了,进化者的确不会被g病毒感染。
“那她呢?”威哥再次开口道,但语气缓和了很多,他问得是林晓雅。
“她很健康。”张墨肯定地回道。
威哥迟疑了几分,点点头道:“好吧,你们可以上车,到后面车厢吧。”
几个人连忙扶起了地上的胡亮,把摔得骨头都快断掉的胡亮搀扶着上了车后厢,张墨扔下了断枪示意林晓雅跟着自己,两人也随即上了后厢。
进入车厢后张墨扫了一眼,车上装着数十袋子的粮食,张墨也没嫌脏直接坐在麻袋上思索着一些杂事,几个男人却一致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墨,而不是林晓雅,他们眼中包含着七分好奇两分羡慕还有一分惧怕地在打量着张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他们纳闷了,也没看出进化者和普通人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啊?
“威哥,胡亮这孙子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威哥刚上车司机小阳便咬牙切齿地道。
威哥闻言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点上一根烟再抛给小阳一根:“无妨,终究都是一个池子里的虾米,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对了,威哥,你就这么让那两个幸存者进基地了?万一他们...”
“你个臭小子那那么多话,咱们是放行了,你以为咱们进基地的时候那群兵崽子不检查咱们?有问题的话留给他们头疼去吧。”
司机小阳尴尬地挠挠头:“还是威哥聪明。”
“别废话了,耽搁这么长时间,赶紧进去吧,别发生啥意外。”
“嗯!”
周围的雾霾散去了很多,透过后厢的缝隙张墨看到了远处的丧尸群,虽然耽搁了一段时间但丧尸们暂时还并未察觉这辆卡车,仍然聚集在基地内部故意发出声响的地方,让他略感安心。
卡车飞快的开过公路驶向了工厂的一个偏门。
透过缝隙张墨看到在工厂周围在原本的坚固墙体上都有加高和加固的痕迹,拉着密密麻麻的电网,藉此才堪堪挡住了数千丧尸的疯狂抓挠,没有崩塌。
随着卡车车灯的亮起,侧门打开,卡车也随即驶入其中,在进入了工厂内部后张墨明显察觉到车厢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而卡车在过了侧门之后便停下来了,卡车四周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
“下车吧”车厢里有人说了一句,然后几人都连忙下车,张墨也没有惊慌,估摸着外面的士兵应该是例行检查之类的。
下车之后张墨迟疑了一下带着林晓雅和车厢里其他几个人站到了一起。
“吴子威。”有士兵叫道。
“到。”车队的威哥回应。
“张朝阳”
“到。”
“周大勇。”
“周大勇?”
“报告,周大勇死了。”吴子威回道。
那个士兵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在本子上划了一个叉号,连死因是什么都没问。
“李泽”
“到”
张墨在他们点名的时候张望着周围,他眉头微皱,因为在工厂里的巨大场地上扎着上百顶帐篷,然而更多的人却没有帐篷,只能瑟瑟地蜷缩起来,用毛毯棉被之类的包裹着自己仍然止不住颤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