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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王女韶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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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着鲜灵的香气。她缓缓道:“汪怀忠眼里只有皇上,不用去白费那个功夫了。”

    在跟前答话的是沈皇后的心腹宫人孙姑姑,闻言道:“若是能多听见一句就好了,也容易猜些。”

    沈皇后把茶盅举到面前,想了想,有些心烦,喝不下去,到底又放下了,往旁边的炕桌上一搁,道:“二郎那个性子,是最难捉摸的,就是多听见了一句,恐怕也难猜。”

    孙姑姑倒是能猜着她为何发燥,低声道:“娘娘可是怕——?”

    沈皇后抿唇不语。

    孙姑姑道:“娘娘不必担心,国舅爷绕了好几道弯子找的人,再查不出来的。二殿下性情孤拐,素不与人来往,他也没有这个人手去查。”

    沈皇后摇头道:“这个本宫知道,只是二郎行事难以预料,明明是他吃了委屈的事,他怎么又会去惹怒皇上,被皇上发作了呢?这一来,底下的事暂时倒不好做了。”

    沈皇后定的这个局,其实目的并不为羞辱朱谨深,如汪怀忠所言,他是皇子,又不是公主,就叫人扒过回裤子又怎么了?根本不会对朱谨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以朱谨深素常的脾气,他自己心里应当记恨过不去这一关才对。

    沈皇后等了好一阵他和沐元瑜翻脸,没等到,两边渐渐倒有来有往起来。

    这是沈皇后不能不警惕的,滇宁王府从不涉足京中事务,但不代表京中可以忽视掉这股隐在远方的庞大势力。

    先几代时,皇家没有出现过这么棘手难辨的局面,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曾有需要逐鹿的时候。

    她运道不好,偏偏赶上了这个局面,那就不得不早早筹谋起来。

    她是中宫皇后,犯不着也忌讳去与边王有牵扯,她不能得到这股势力,那至少要保证这股势力同样不能为别人所用。

    这个别人是特指,就是朱谨深——至于三皇子朱谨渊,沈皇后从没把他看在眼里,一个庶字够他翻不了身了。

    局面本来是对她有利的,沐元瑜一进京就和朱谨深闹了起来,她只要袖手观战就好,但后续却走向了她看不懂的方向,这使得她不能安坐,要出一回手,把朱谨深与沐元瑜之间的罅隙人为放大,加深。

    然而这回的后续她仍然没有看懂。

    朱谨深没有对沐元瑜怎么样,却直接把皇上惹翻了,把自己惹进了庆寿寺。

    “娘娘,不管怎样,这对娘娘来说都不是件坏事,二殿下第一回和皇上别性子,把自己别出了宫,第二回别性子,连十王府都不能呆了,这再有第三回——娘娘还用发愁什么?”

    沈皇后想到皇帝气急传出来的那句话,沉在迷雾里的心不由敞亮了一些:“这倒是不错,几个皇子里,连傻了的大郎在内,谁不是对皇上恭恭敬敬,独有二郎阴沉沉的,总不知他想些什么,一时闹出来,又暴戾非常,他这个性子,本也不适合统御天下……”

    **

    永安宫里。

    贤妃与朱谨渊也在就这件事谈着话。

    说了半晌,一样的没有头绪。

    贤妃难得地追问起了儿子:“三郎,你仔细想想,你与二郎同住十王府中,离他最近,当真没有一丝头绪吗?”

    朱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虽同二哥住得近,可他那个人,哪是一般人亲近得上的,我是真不知道。”

    贤妃喃喃自语:“这就怪了。”

    奇怪的不是朱谨深受罚,而是这件事里,怎么想也罚不到他身上去啊。

    事出反常就令人不得不在意。

    但既没有线索,她也只能道:“罢了,你先出去罢,也该去送一送二郎。”

    朱谨渊想到一贯给他气受的毒舌二哥被撵出十王府——虽然这气多是出自他自找,心中欢悦起来,答应一声,爽快地告退走了。

    但他想象里朱谨深狼狈黯然避走的场面没有发生,因为等他回到十王府时,朱谨深的二皇子府里已经只剩了几个看门的侍卫内官,他本人早已收拾完毕,往庆寿寺“静心”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包养的幸福感~~(*  ̄3)(ε ̄ *)

    附注:朱二的中二期来得这么猛除了跟他的身体有关之外,跟他的身世也有关,所以他脾气压不住的时候怼天怼地,不是他疯了哈。

    ☆、第52章 第 52 章

    另一边, 沐元瑜的折辩递上去两日后, 御笔批了字,发还到了内阁。

    这时折辩上的内容有心人能打听的也都打听到了。

    别人犹可, 才进京的滇宁王世子就叫参了一本, 不知是本人真的太嚣张还是招了谁的眼被陷害了,多半不过看个虚热闹。

    独有文国公夫人险些气死过去。

    因为折辩上清楚地提到了她, 沐元瑜言道, 她入京日浅, 就没来往过两户人家,实想不到有什么不敬尊长之处,唯一可能疑似的一件, 就是文国公夫人这里了, 虽不知是否确实, 但既然遭了弹劾, 那她不敢对君上有任何讳言之处,当恳切尽实说来。

    就把韦家借住不走的事说了。

    “臣与堂兄少年男子, 实不便与韦家共居一处,此送客之举乃万不得已,但臣仍深觉愧对文国公夫人, 故不敢相见……”

    文国公夫人在新乐公主寿宴上说了沐元瑜一句闲话, 那个算是很公开的场合了,当时觉得解气,却万没料到沐元瑜能找着一个更公开的场合给她回敬了回去。

    弹劾折辩这一套走的都是朝堂程序,最先闻信的是外面做官的男人们, 后宅的消息来得要滞后许多。

    文国公年事已高,只有逢着需要站班的大朝会才会进宫,平常基本是不过问政事的,但他不过问,自然有人来说给他听。

    老妻一把年纪出了这么个大风头,文国公脸都绿了,回来指着文国公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连灌了两杯温茶,才把一团火浇下去了些,愤怒地质问起她来。

    在文国公夫人这里,这事都已算翻篇了,乍一听丈夫把旧账翻出来,如晴空劈下一道焦雷。

    沐元瑜的话说得再漂亮,那意思也是明摆着的——

    你亲戚占了人家的房子,人家因故要你亲戚搬走,那不好意思见面很正常啊,见了怎么说呢,不说是隐瞒,说了是打脸,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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