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妻缘 作者: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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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过签,还很灵验的?”
“是有这么回事!”被点到名字的李妈妈立刻把话接过来,“是斗南寺!不仅是奴婢的妹妹去过,奴婢有身孕的时候也去果!俺们镇里的人都喜欢去求签问平安!夫人们不晓得诶,那寺里的求子签可灵了诶!就没出过岔子!”
肖折釉听得很认真,有些惊奇地问:“当真这么灵验?”
“可不是!”奶娘越说越激动,“都说酸儿辣女,奴婢有个邻居一直不吃辣,但是怀了她家老大的时候突然胃口大开,那透红透红的辣椒拿着就吃!街坊邻居谁都说一定是个闺女!她不信这个邪,还想着是投胎最好在婆婆面前长长脸,盼着是个小子。还是奴婢陪着她去了斗南寺。您猜怎么着?求子签上说是个小子!谁都不信呐!直到到了日子,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呱呱落地……”
盛令洪本来只是随便听听,可是听李妈妈说了这么多,也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求签拜佛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积功德的事儿。听李妈妈絮絮叨叨又说了几个身边的例子,盛令洪打断她的话,问:“这斗南寺在什么地方?”
虽说盛令洪觉得去一趟不管是不是灵验也能当成积德的善事,可是她也得顾虑一下地方是不是远。四个月的孕妇毕竟不适合远行。
“不远!”李妈妈听公主殿下问话,语气间更加恭敬,“就在俺们镇子里,距离这儿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
盛令洪点点头。
盛令洪刚决定去一趟,忽然看向没怎么说话的肖折釉。她审视了肖折釉一眼,试探着说:“反正你留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儿,不若明天陪本宫一块去一趟斗南寺。”
肖折釉笑着摇头,略无奈地说:“公主就别难为我了,我如今孤身一人,去那地方做什么?说不定瞧着个个都是求子的妇人,心里反倒要难受了呢。”
盛令洪一怔,心想也是。
肖折釉又说:“不过如今天下不是很太平,公主当真要去?”
“这算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袁夫人,调动一队兵马护送还是不成问题的。”盛令洪的语气之间多了几分傲慢,“明日顷悍还留在这里,倒是可以让他陪着本宫一起去。有他在,本宫倒是不相信哪个不长眼的敢放肆!”
“公主说的是。有袁将军相陪,自然无事。”肖折釉半垂着眼睛,轻轻拍着怀里闹腾的不弃。
她的五姐啊,还是这个样子啊。
也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肖折釉垂着的眼睑遮住剪滟明眸里一闪而过的流光。
盛令洪本性未改才好呢。
“咿咿唔哈咿呀呀……”肖折釉怀里的不弃又开始不安分了。
盛令洪看向不弃,不弃正伸着手,抓肖折釉锁骨间的白玉扳指。别看他的手小小的,可是握着那枚扳指往下拽的时候力气倒是不小,使得肖折釉不得不微微低下头。
肖折釉蹙了一下眉,略微使劲儿地拍了一下不弃的手背,轻声斥责:“松手,你爹的扳指不是玩具。”
盛令洪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由多看了两眼肖折釉脖子上坠着的那枚白玉扳指。将它的样子记下来。
“咿咿唔哈咿呀呀……”不弃又叽里咕噜了一顿,才不太高兴地松了手。他松了手,又朝着奶娘伸手,要奶娘手里的拨浪鼓。
一直望着不弃的奶娘急忙凑过来弯着腰在不弃面前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来。奶娘的嘴里还不停逗着不弃。
盛令洪略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她有点嫌弃吵闹。
她扶着小丫鬟的手站起来,说:“本公主出现也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
肖折釉起身:“送公主。”
“不用送了。”盛令洪摆了一下手。她拖着小丫鬟的手,缓步走出八角亭。
待盛令洪的身影消失在月门处,肖折釉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散去。她面无表情地将不弃交给奶娘,然后顺手摘下手腕的翡翠镯子递给奶娘,夸奖:“做的不错。”
“谢谢夫人打赏!”奶娘看着眼前碧绿的翡翠镯子,眼睛也跟着绿了。
第91章
“你是说肖氏身上带着沈不覆的那个扳指?”袁顷悍陪着盛令洪去斗南寺的时候问。
盛令洪想了一下, 才开口:“我觉得她是故意给我看的。”
“哦?怎么说?”袁顷悍皱起眉。
“之前也不见她戴过, 昨日偏偏戴上,还故意露出来。一定是故意给别人看的, 至于是不是给我看就不确定了。”盛令洪道。
袁顷悍认真思索了一阵,才说:“也有可能。”
他拿起马车里的小方桌上一盏茶, 喝了一口,茶有点凉, 味道不是很好了。他皱眉将茶盏放下,像是对盛令洪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沈不覆这个人只要活着终究是大患啊。”
盛令洪笑了笑,说:“将军又何必妄自菲薄?纵使他沈不覆再有本事,如今也无法与将军相比。如今天下无主,各地皆有起义, 拥护你的也不少……”
“有些话不要乱说。”袁顷悍直接打断盛令洪的话。
袁顷悍何尝不想站在最高处?然而如今天下形式太乱,他的确如盛令洪所说可以拼一把。但是他的权势明显是在如今几位争权者中最弱者。在没有更多的把握之前, 袁顷悍还不敢乱动。
盛令洪神色之间带了几分不悦。她身子向后靠, 靠着软枕,说:“不过是对你说说罢了,你当本宫是那般愚蠢妇人不成?”
盛令洪在袁顷悍面前大多时候自称“我”,但凡是自称“本宫”时便是有几分倨傲了。
袁顷悍收了收心思, 给盛令洪倒了杯茶水,赔着笑脸说:“你别多心。我随口说说罢了。别动气,对胎儿不好。这一路也没喝点水,来, 喝点茶水润润喉。”
盛令洪没接茶盏,冷着脸说:“你自己都嫌凉,还拿来给本宫?”
袁顷悍一滞,脸上的赔笑散去,他将茶盏放下,靠着另一边也不再说话了。
盛令洪有公主架子,可毕竟是还是前前皇帝的女儿,去势公主罢了。袁顷悍有时候也懒得哄她。
两个谁也不搭理谁,一路沉默地去了斗南寺。盛令洪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在供奉的佛祖面前求了一道签文。
一直立在一旁的袁顷悍这才上前,亲自将她扶起来。两个人相敬如宾地走向长案之后的止楼大师。
“止楼大师,请问这签文何解?”袁顷悍问。
坐在黄梨木长案之后的止楼大师一身土黄色的僧衣,他半闭着眼,白色的胡须垂下来,瞧着已近耄耋之年。
站在大师旁边的小童从袁顷悍手中将签文接过来,弯着腰双手将签文捧给止楼大师。止楼大师动作十分缓慢地接过小童手中的签文。他的目光落在签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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