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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世妻缘 作者: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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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我过去?”肖折釉问。

    对方重复了三遍以后,肖折釉才“哦”了一声,道:“这个事儿,还是让府里的主子处理吧。”

    她顿了一下,又说:“孙姨娘管得有些多了。”

    看着孙姨娘身边的人灰溜溜地走了,漆漆一脸惊奇地蹲在肖折釉脚边,问:“姐,不仅不用挨揍,连道歉也不用?”

    肖折釉蹙眉将她拉起来,颇为无奈地说:“怎么连陈嬷嬷都没把你的规矩教好?”

    漆漆拉了拉衣角,用一种颇像大家闺秀的坐姿坐下来,轻声说:“早学会了,不爱遵守而已。”

    这么多年了,肖折釉已经懒得跟她计较了,便问:“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次搬出霍府,我是还要再嫁回来,可是你却要留在那边了。把东西多收拾仔细了。”

    原本他们作为晚辈,又是预备记在霍玄名下自然可以住在这里。只是如今肖折釉要嫁给霍玄了,那漆漆和陶陶自然要搬出去了。陶陶大多数时候都住在书院,所以只有漆漆一个人住着,肖折釉有点不放心。

    “都收拾好了!姐你就放心吧!”漆漆一脸灿烂的笑,她可盼着搬出霍府哩。

    其实肖折釉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但她现在还没有和霍玄大婚,还没到解决的时候。不过,等她和霍玄大婚以后漆漆也搬出霍府了。

    在还有三天就要大婚的时候,肖折釉带着漆漆和陶陶搬出霍府。一早,霍玄就去偏院找了肖折釉。他捻着袖口,垂眼看着眼前的肖折釉。

    其实十四岁已经是说亲的年纪了,可是霍玄始终觉得肖折釉还是个孩子。他抬手拉了拉肖折釉身上披着的斗篷,又将兜帽给她戴上。

    肖折釉笑了一下,说:“快开春了,没那么冷了。”

    “本来应该将你嫂子请过来,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了。”

    肖折釉点头,笑着说:“嫂子现在正是忙着的时候,又要照看学馆,又要照看两个孩子,就算得了消息也未必能赶来。再说,罗四夫人和罗姑娘会送折釉出嫁的。”

    霍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如今我被软禁在这里,这大婚恐怕只能一切从简。”

    霍玄皱眉,他连一个气派的婚礼都没法给她。

    “折釉本来就不喜欢热闹啊。”肖折釉仍旧浅浅地笑着。

    霍玄又沉默下来。

    “将军,漆漆和陶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折釉该走了。”

    霍玄挡在她身前没动。

    身后有几个小丫鬟都陆续搬东西,肖折釉垂下眼睛,说:“将军,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行的。”

    她又加了一句:“不急于现在的。”

    她自然看得出来霍玄的欲言又止,亦或是难以开口。

    霍玄这才点了下头,说:“好,余生还很长。”

    肖折釉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霍玄将肖折釉送到霍府大门口,霍府之外团团围着官兵,霍玄并出不去。

    肖折釉扫了一眼那些官兵,然后对霍玄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才登上马车。

    霍玄立在原地看着肖折釉乘坐的马车走远,才转身往回走。他一个人穿过回廊,才隐约想到哪里不对劲——肖折釉太冷静了。

    冷静得完全不像即将要出嫁的样子。

    霍玄叹了口气。

    大婚那一日,肖折釉一清早就醒了。她静静躺在床上,望着架子床顶的帐子,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上一次嫁给霍玄的时候,也是一清早就醒了过来。彼时宫中很乱,处处都在迎接新帝,她身边伺候的人没剩下几个了。她明白要从住了这么多年的皇宫搬走,从此将余生交付给另外一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

    肖折釉还记得,她当初心里丝丝缕缕的憧憬。

    她还亲手做了个同心结,听说放在枕头下面,会夫妻和睦恩爱百年。可惜她出宫的时候太过慌乱,那个仔细编成的同心结遗落在再也没有回去过的浮梨宫。

    肖折釉闭上眼睛,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丫鬟推门进来,肖折釉睁开眼睛,眼中恢复往昔的平静。

    霍玄在祠堂里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起身,将盛令澜的牌位端端正正地摆好,然后才回到房中换上大红的喜服。

    原本霍玄被软禁于此,很多原本应该来参加喜宴的人都犹豫再三,而不能来。原本霍府也觉得会是一场十分简单的婚礼。可谁也没有想到,宫里的公公一清早就来了霍府传消息,说是皇帝要来给霍玄主婚。

    消息传开,那些原本有着诸多顾及的人纷纷马不停蹄赶来祝贺。朝中局势分秒变化,此时竟是谁也猜不透定元帝的用意。

    霍府忽然又变得热闹起来,如果忽略掉府外的官兵的话。

    爆竹声响,吉时到。

    “来,吃两口。”苏若云喂肖折釉吃了上轿饭。

    “多谢苏四夫人。”肖折釉真心道谢。

    这上轿饭本来应该由母亲亲自来喂,可惜肖折釉两世出嫁的时候,母亲都不在了。

    “姐,我背你。”

    陶陶虽年幼,肖折釉生得娇小,他倒也背得动。

    陶陶将肖折釉背在背上,红着眼睛说:“姐,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得告诉我。”

    旁在一旁的罗如诗“呸”了一声,说:“你这孩子少说不吉利的话!”

    陶陶哽了哽,不吭声了。

    肖折釉“嗯”了一声,笑着说:“放心吧,姐姐若是有事一定会告诉陶陶的。”

    大红的轿帘放下,遮了视线。肖折釉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上,从遮颜的红绸下,望着脚边的火盆,听着外面的小声议论。

    消息显然还没有传得人尽皆知,外面的人只知道霍玄要续弦,对方是个小门小户的孤儿,别的倒是不太清楚了。流进肖折釉耳中最多的议论还是祝福,以及几句带着酸意的“飞到枝头”。

    人言虽可畏,倒还不至于影响了肖折釉波澜不惊的心境。

    花轿停,出轿小娘轻轻拉了肖折釉的袖子三下,肖折釉这才出轿。跨马鞍、步红毡,喜娘将彩球绸带的一段递到肖折釉的手中。

    肖折釉知道红绸的另一头在霍玄手里,红绸被拉动了一下,肖折釉垂下眼睛,任由霍玄拉着她往前走。

    在赞礼者的高喊声中,肖折釉随着霍玄一并跪下。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许是因为经历了一次,肖折釉平静地跟着步骤进行,似将前世的成婚步骤重新演绎了一遍。直到赞礼者高喊:“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肖折釉这才恍惚了一下,霎时从前世的婚宴中回过神来。哦,她不是盛令澜,不是什么重复演绎。她是肖折釉。

    喜娘将秤杆递给霍玄,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大红的盖头篷掀开,低着头的肖折釉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适应屋子里的光。她慢慢抬头,看向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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