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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言慕风 作者:沉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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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我……”

    “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扯了?”

    “……”

    “快说,中心思想!”

    “是昨天被你,呃,强吻的那位先生。”

    要我负责不成?

    “你说你晕还不晕的彻底些,你真是……”

    “嗯?”

    “就是,你那么一晕,人家那么一扶,你再一吐,人家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没闪开,衣服直接做了你的垃圾箱。”

    “这还是个没套袋子的垃圾箱。”

    “你……”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出于爱护美人之心呢?”

    “……”

    “后来,我没开车,人们都喝了酒没法送,出租也不知怎么了不是满客就是不停,人家又好心让司机送我们回家,结果,你……你,你又吐在人家车上!你知不知道人家的西装是意大利名牌的定做,人家的车是宝马最新款!”

    怪不得都不仇富,都用了“先生”这种绝对的尊称。

    “他要我们赔了吗?”

    “没有啊……”

    “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

    “行了,我知道你说这么多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你是心疼那那车是吧?”

    “……”

    这重车轻友的混蛋!

    擦嘴,拎包,拿个牛奶,“行了,我导师下午要召见我们,拜拜!”

    潇洒出门,被拉住,又是欲言又止,我真不知道这是他的表情太单一还是我的词汇太匮乏。

    “阿静,你还好吧?”

    “好了,其实昨天我发现跟夏阳还是有些代沟的,三年不见我觉得自己比他都成熟通透,有事我瞒着爸爸也不会瞒着你的。”

    阿花有些欣慰,可还是掩不住眉宇间那几分担心。

    “好啦,可不可以男人做派一点,我去学校了,拜拜!”

    公交离学校还有两站的时候我下了车,从这里到学校直线行走即可直达,所以不存在迷路的问题。一路走我一路想自己对夏阳是个什么心情,这种问题其实很乱麻很让人头疼,长情的人想起来甚至会觉得心疼。可是我这人虽然很懒有问题的时候倾向逃避,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其实我还是是非分明,信奉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既是大是大非,痛的定然不会只有自己。于公于私,我都该认真想想这个问题。

    想得头疼!三年以来我虽有时候会想起他,可是每次都会告诉自己尽情地想吧,想完了想明白了你就不会再想了。夏阳于我是有意义的,这意义在于初恋,在于第一次总是宝贵的,这意义在于他的阳光向上曾经给我的温暖和心里最透彻的开心。再见他我反应如此不正常,说明一定是有心理波动的,可是这波动是来源于我的长情和专情还是来自于对这个人的惯性,我还真不知道。这真是一件想来想去想成愁的事情。我都语无伦次了。

    学校的大门就在眼前,想到有一次跟学校一个女生一起坐公交过来,开窗透气人不多的公交她竟也会一路晕车晕过来,我找好袋子随时准备给她吐,她倒是很坚强地忍了下来,我以为这就忍到头了,想不到她一看到正门上“s大”的字样,一下子吐了出来,还好我机智及时给她用袋子接住了。我觉得她对这所学校的心情肯定很是复杂,辛辛苦苦考过来,竟然一看到名字就吐了,这事……

    ☆、4、

    我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它的下一句是“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一直觉得前一句很美好,透着些夙命眷顾的味道,后一句就显得有些冷漠和无奈,是不好的感觉。可是,现在,no;this&,i think,我想,后一句其实也是一种恩惠,尤其是做了坏事担心被讨债追债的时候。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做了不好的事情要被追债,其实,我认为,心情不好大量饮酒是人之常情,大量饮酒而后醉酒自有其必然性,醉酒之后呕吐更是可以理解,虽然刚好吐在人家身上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是……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些为自己开脱,好吧我就是在为自己辩解,可是你知道,面对一个你不到24小时前才莫名其妙吻了又吐了人家一身加一车的人,尤其这个人貌似是个很名贵很有地位很钻石王老五看起来再温和也掩不住其疏离的人,还是最近至少两个月内是你的顶头上司直系领导,我怎么能不为自己解释呢?可惜这解释只有我自己听到。

    上周导师通知了我今天过来,具体事情没说,只略微提了一下说是有个什么项目叫我跟着锻炼学习一下,当时我就想最好是个什么公司的项目,这样如果公司不错的话,我好好做,进而实习,进而工作,虽然学校很名牌,我的成绩也一向不错,可学生在寝室打游戏企业上门来招人你跟我就收的时代毕竟早已过去,我又素来不喜欢面试,总有人为刀俎我是鱼肉还是那种或许人家都看不上的劣质鱼肉的感觉,虽然在本科生里招勤工俭学学生给他们面试的时候,那种面试官的感觉很是美好有趣,可明显并非所有的面试官都如我一般善良温和人性化,所以,对于自己是面试者的面试,自知道这回事以来,我就有种深深的排斥。

    见面的教室是玻璃门,因此进门前我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导师坐在长形会议桌的主位,长桌一侧坐有院里其他系上的博士师兄两位,师姐一位,另一侧则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因是背对着玻璃,看不到相貌,只看到他坐的闲散却显得脊背挺直,我猜他是位社会人士,还是位不一般的社会人士,因为对面的师兄师姐显得有些拘谨——坐姿是前所未有的端正,因而就有些僵硬。

    推门而入,向导师问好,向师兄师姐问好,然后转头看那位应该来头不小的社会人士,我想我的乖巧礼貌微笑一定僵硬了0.5秒。因为眼前这个人,这张脸,如此的陌生又熟悉,我看言情小说,一般用到“陌生又熟悉”这个词,多半是指关系曾经很好可说亲密的两人因种种原因若干年后再见时,其中一个的性格情绪人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且多是那种说不上好让人有些担心的变化,如今我用这词,境况却是大不相同:陌生是因为不认识他不知其姓名身份地位,熟悉,则是,我觉得稍微有点八卦心理的人都会猜到——这是昨晚被我吻被我吐的那位倒霉先生。此刻我有些郁闷,为什么一向脸盲见人三次才有初步印象的我竟会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并且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见过的人如此记忆深刻,虽然这个人的确五官搭配的让人惊艳,气质也很高贵。

    对于因果说我一直半信半疑,疑是因为听老爸说过我的妈妈是个虽有些怯弱,却十分良善温婉的女人,没有人不相信她婚后会不是一个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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