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我爱你 作者:东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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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人,初阳很快打听出那艘游艇的名字,以及负责布置现场的公司。派对将用到大量鲜花,初阳知道这家公司的鲜花供应商,她穿了一件朴素的衣服,跑去供应商那里应聘。
因为有活动,鲜花供应商正愁没人手,见初阳模样端正,便录用了她。初阳成了一名送花小妹,几天下来,把公司负责送花的员工认识了一遍。给游艇那边送花的工作本来轮不到她,初阳积极地去找其他员工调换,如愿以偿揽下任务。
早上六点,初阳就坐上送花小面包车,抱着一大束鲜花登上游艇。而后以上厕所的名义,乘人不备溜进某间客房,在床底下藏了起来。
她看了看时间,刚过七点。她得等到客人们陆续登船之后才能出来,那时候船上生人多,初阳混在其中并无不妥。
还有十多个小时。又是漫长的藏匿与等待。
幸好初阳早有准备,背包里有饼干巧克力,还有矿泉水,她翻出矿泉水正打算喝,想了想又忍住,得少喝水,不然还得去找洗手间。
趁着屋里没人,初阳又从包里翻出一件小礼服换上,她很困,昨晚忙到大半夜,今天又起得早,眼皮直打架。但初阳睡不着,有清洁工拿着吸尘器进入房间,初阳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过房间里的卫生前两天已经细致打扫过,清洁工草草收拾一下,又提着东西出了门。
后来,有侍者送来花束摆在桌上,经理来每个房间窜门……初阳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绷紧状态,直到下午三四点检查工作才消停,初阳松了一口气,看时间尚早,她闭上眼睛小憩。
数日的忙碌让她倍感疲惫,初阳醒来时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看了看表,七点半。
客人们应该登船了。
初阳正准备从床底下爬出来,忽然听到开门声,她又缩回床底,屏气凝神。客房里的灯被打开,一室明亮,有美女进屋:“刚上船就把礼服弄脏,真倒霉。幸好多带了一套。”同伴催促她:“快点换啦,表演都开始了。”
初阳看到一双长腿在床前晃动,美女开始脱衣服,初阳听到她叫了一声:“哎呀,耳钉掉了。”
美女弯下腰找耳钉,细小的东西落在长毛地毯上,踪迹难寻,她身体趴得更低,目光看向床底,而后尖叫出声:“啊——流氓……”
初阳知道自己又完了。
美女似乎被吓倒,仓惶开门:“保安,抓流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服还没换好,又赶紧关门匆匆把衣服套上。初阳被保安从床底下抓出来时,美女倚在门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偷看我换衣服。”
初阳弱弱辩解:“我也是女的。”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好不好。
“那你躲在床底下做什么?”保安板着脸问,推搡着初阳出门,准备好好审问。
走廊里有客人迎面走过来,那位换衣服的美女想引起注意,哭得更大声:“派对都请了些什么人?这个女人躲在我床底下到底想做什么……”
对面客人的目光投过来,何左惊讶出声:“又是你!”
何左看看初阳,又转过脸看看柏峻言,老板,你的追求者追上游艇了。
旁边胡特助也忍不住飙了句英文:“oh,no。”连王先亮都认出初阳:“这是不是上次在锦色春会所向你表白的那个?”
柏峻言也看到了初阳,目光微动。
救星又来了。初阳脑子里灵光一闪,冲柏峻言笑笑:“嗨!”
保安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小贼,还是来参加派对的客人,抓着初阳的手松了松。初阳可不想被当成小贼关起来,坦然道:“既然都认识,那就不用解释我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柏峻言看了看她:“上次不是说……”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初阳截断对方的话,示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回初阳的技能已是炉火纯青,“男神你玉树临风英俊多金,不知道引多少美女折腰。我无才无貌,不敢奢求你的喜欢,也不想惹你生厌。你不想见到我,我就应该远远避开,免得让你心情不爽利,但感情不是水龙头,说收就能收,说放就能放。我日思夜想情难自禁,实在忍不住所以……又来了。”
够酸!初阳都佩服自己。看着柏峻言继续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柏峻言示意她讲。
“我想把你的样子留在照片里,从此有个念想。”初阳摸出手机向柏峻言示意,“我们合个影,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行不行?”
“不行。”柏峻言拒绝。
虽然她不是真喜欢柏峻言,但连篇情话只得到两个字的拒绝,初阳还是觉得倍受打击。
她有那么差么?
初阳垂头丧气:“好吧。祝你玩得愉快,天天有好心情。”
她不得不离开,一无所获,十多天努力付之东流,初阳更沮丧,连对保安说话都有气无力:“不用劳烦你们,我自己会走。”好不容易登上船,派对的音乐声在远处响起,她与黎明的光辉只有一步之遥,初阳心有不甘,走了十多步又回头,恋恋不舍。
柏峻言在看她,赶紧挪开目光。听到保安没好气地催促:“快点走。”
“知道啦……哎哎,别推我,我马上离开。”
柏峻言抬头,高大的保安围着初阳,初阳显得十分娇小,几人走过拐角,身影终于不见。
王先亮招呼柏峻言:“我还是先带你去房间。”
柏峻言:“好。”
王先亮一路将他送到房间门口,柏峻言道:“那么多人等着王少,我不好意思再占用你的时间,休息一会儿我就来大厅。”
王先亮笑着说好。
柏峻言准备进屋,貌似无意问起:“船是不是半小时前就启航?”
“是的,这会儿快入海了。”王先亮猜到他的顾忌,“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雅兴。”
初阳走不了,她还在船上,大概被保安关起来了。
柏峻言意有所指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王先亮意外,也对,好歹是柏峻言的仰慕者,还是要给点面子,王先亮笑笑:“嗯,来者是客。”他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转身告辞。
柏峻言进了屋,说是来休息一会儿,实际上是有点临时性公务要处理。事情不多,十几分钟搞定,他和胡青又转去宴会厅。
厅里十分热闹,靓丽女孩在台上表演舞蹈,初阳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看什么都新鲜。她睁大双眼在来宾中寻找目标,瞥见柏峻言来了,心头有些无奈。柏峻言和胡特助在靠近舞台的一张小桌坐下,初阳硬着头皮走过去,讪讪解释:“不是我不走,是船不停。”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的确不会为了你改变航程。”
这下成了棋盘上的走卒,只能进不能退,初阳示意他对面的位置:“我能坐这里吗?”对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初阳坐了下来。
柏峻言微微侧过脸,目光转向舞台。初阳觉得十分尴尬,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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