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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犯了一个错[重生] 作者:尧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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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对人是个超高难度技术活,按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反正她是做不来。

    做不来的下场则是程谨言突然破罐子破摔嘴巴一咧嚎啕大哭起来,那洪亮的哭声简直能把人耳膜给捅破了。

    程谨言是真委屈,他就没碰到过像展凝这样不把他当回事的人,他自认为已经很懂事乖巧,任何方面也都是可圈可点,甚至在展凝面前更是加倍努力,他不懂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自己。

    这个问题从来到展家开始思考到现在,却依旧没有任何答案。

    日积月累之下,在这个晚上,在展凝又一次敷衍冷淡的态度下终于爆发了。

    程谨言哭的相当惊天动地,嘴巴张的有半张脸大,并且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距离近的单元楼,有人开窗探头出来张望。

    展凝往上瞟了眼:“别哭了,你这么一哭等会我妈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然而这种不疼不痒的话对现在决了堤的程谨言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傻乎乎的又干等了半会,展凝也有些不耐烦了,再一次嘴欠说:“别哭了,你再哭我抓□□往你嘴里塞信不信?”

    哭声瞬间一顿,程谨言似乎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展凝还能说出这么脑残的话来,下一秒便继续开嗓。

    “我去!”展凝被他搞得脑仁疼。

    同一时间,李知心从单元楼走了出来,主要是两孩子比往常回来的时间晚了很多,她有点不太放心。

    结果刚一出来就见着一个坐地上痛哭,一个在旁边蹲坑。

    “你两怎么回事?”李知心连忙小跑着过来,一把将程谨言抱了起来,心疼的说:“哭这么伤心,怎么了这是?摔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程谨言趴在李知心肩上,突然抬手一指展凝:“她是坏蛋!”

    展凝:“……”

    李知心蓦然转向自家女儿:“大晚上的你怎么他了?”

    展凝一脸无辜:“我没怎么他呀,他自个摔了还怪我啊?”

    但不管展凝如何辩解,程谨言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在李知心面前把告状告了个彻底。

    李知心也没心思去纠结里面的真真假假,只拍着程谨言的背哄道:“既然姐姐坏我们就让姐姐做好事来补偿,让姐姐把你背上去好不好?”

    展凝:“…...”

    程谨言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哭声更是稍稍弱了些。

    李知心:“赶紧来这蹲着。”

    展凝:“妈…...”

    李知心抬脚踹了她一下:“赶紧的!”

    第11章

    这个晚上展凝把哭哭啼啼的程谨言给背回了家,展家住11层,有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程谨言扒着展凝的脖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晚似乎闹得有点大。

    他小声表示可以自己走,展凝巴不得把人给扔了,刚要松手。

    李知心不咸不淡的说:“背着吧,哭一场也比较伤元气,多休息。”

    展凝:“……”

    展凝对她妈细心体贴到这地步已经无话可说。

    中途程谨言有片刻的恍惚,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下巴垫的肩膀还很单薄,呼吸中有种清浅的香味,跟她被子上的味道近似。

    电梯壁上投映着展凝隐隐烦躁的脸,她盯着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好似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程谨言又想到往日展家两姐弟相处的情景,他羡慕展铭扬在面对展凝时的游刃有余,又嫉妒展凝对着展铭扬时的爱护有加,他心想:“自己跟展铭扬比任何方面都没有差的。”

    搂着展凝脖子的双手紧了紧。

    “哎你松点,我都要被你掐死了。”

    程谨言快速瞄了她一眼,稍稍松了些力道。

    李知心在一旁瞅了两人一会,没多说什么。

    到家后,展凝将人一扔径自回了房,洗完澡出来照例坐书桌那捣鼓自己收集的服装素材。

    年纪所限,能接触到的知识点包括实践都很有限,只能在模块化的形式中去接触些边边角角,没人会去认同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观点,就像不会有人把一个十二岁孩子当做成人来看待。

    展家没有多富裕,但综合来看还算小康,展凝往常零用钱花费不大,加之孩子特有的节日“分红”,自己的储存金额还能看。

    她订阅了两份时装类杂志,一份周刊,一份月刊,前者两期一送。此后只要有时间就在那翻看,翻看完了就裁剪黏贴到本子上。

    学服装设计任何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懂搭配,从颜色材料,到使用人群分类以及身材等等,虽然大部分人都天赋所限,但后期努力仍旧是必不可少。

    李知心推门进来的时候,展凝正对着杂志在发呆,她正在琢磨上面模特那红红绿绿的感人彩妆和其身上所套衣服有什么必然联系,有些设计师比较抽象派,你很难从那些夸张的形体线条中找出点有的没的来。

    “今天麻烦展小姐抽点时间给你老娘,咱们来聊会天。”李知心拖过椅子坐下,悠然自若的翘起二郎腿。“赶紧的,把那本子丢了,严肃点。”

    展凝嬉皮笑脸的把杂志放到一边:“大晚上的别严肃呀,你弄的我都紧张了。”

    “该的,你不紧张谁紧张去。”

    展凝:“这是要跟我聊什么?”

    李知心双手搭膝盖上,漫不经心的说:“昨天你爸跟我说来着,说他老板近期又要去出差,这差一出至少得一个月,一年下来一半的时间得像这样在外面浪着,小半的时间得在天上飞着,这么看有钱人家这日子过的也挺不容易。”

    展凝把不准她这话的中心思想是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洗耳恭听。

    “好像程家大宅那边没几个主要角色,在的都是些保姆家丁,老一辈的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不然程家也不至于分裂到要将小的往外送。”

    展凝回过味来,这是要说程谨言那小子了。

    果然李知心下一句就提了这孩子:“程谨言比起我们家那崽子是让人省心的多,我往日瞧着也是心疼,在家见不到自己老子,小小年纪在外得看人脸色,也着实不容易。”

    李知心不是个有大学问的,天天沉在柴米油盐中落下了点市井妇女的市侩,但这不代表这人就无知了,甚至说起大道理来一道一道的,展家从老到小只要被她思想工作一做,都会有种打娘胎从新做人的感觉。

    不过这人心思通透,一般情况下也不随意找人说教,今天后话一来,很明显是对展凝有点意见了。

    展凝心里顿时打了一堆腹稿来应付她妈。

    李知心敞开了说亮话:“说说吧,你对他存什么意见了?”

    这事不能硬碰硬,展凝打哈哈:“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不每天挺听话的接送他们吗?”

    “你给我少在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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