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红尘丈 作者:礼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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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婪的享受片刻宁静,清流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他本能的伸出舌尖.舔.弄,舍轻烟浑身一震,这已经完全越了矩,她不敢动,心跳加速。
清流桃花眼的临去秋波,盈盈流动,有一种无法言述的迷人,他的舌尖在她耳垂上一圈一圈的打转,舍轻烟叮咛一声,身子不由的发软,她的脸透红。
那声软绵的叮咛让清流猛然清醒,他踉跄的往后退,似一阵风落荒而逃。
☆、作丹青
舍轻烟捂住发烫的脸,心头痒得厉害,她散步一般慢慢走回去,因出着神,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背,她抬头看清了来人,诧异道:“你三更半夜的来药仙宫作甚?”
北□□角一挑,“我上天下地也得经过你的同意?药仙宫花草诸多,我来欣赏美景良辰,不可?”
舍轻烟摇摇头,轻笑出声:“自然是可,左右谁也拦不住你,你且慢慢看夜色美景罢,我回去睡觉了,别过。”北阴拉住她的手臂,干咳了一声,“你睡了也有七八日了,不如陪我走走?”
舍轻烟心里暗暗记恨北阴强迫她看恶鬼受酷刑的事,所以傲然撇头,甩开了他的手,拍了拍衣袖,“你怎知我睡了七八日?我虽睡了几日,上一回受了惊吓,这精神气还未补过来,所以小仙恕不奉陪。”
北阴一噎,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是流乐同我说的......你倒是个会记仇的,那我便将你送回宫殿,权当散步了。”
一路两人无言,并肩而走,她松散的长发飘飘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单薄的衣襟显露出她诱人的身姿,衣服上的布料相互若有若无的擦过,让北阴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这一刻有些悸动。
脚步声在夜晚格外清晰,舍轻烟寻找了话题,问:“你是阴人?还是仙人?” 北阴徐徐而谈:“我是道教的神灵,通常十恶不赦的人或者凶恶的鬼怪等都会关在我酆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的管辖可比阎王累多了,时有恶鬼,让我需得亲自前去捉拿。”
酆都大帝是地狱中的主宰,他的地位是冥司神灵中最高的地位,主管着冥司,为天下鬼魂之宗。
舍轻烟不禁远离了北阴一点,总觉得他阴恻恻的,浑身发凉,让人亲近不起来,她指着大门道:“我到了,你不必送了,你好好夜游药仙宫罢,南边儿行两三里远近有个湖泊,里边儿有很多肥鱼,你若睡不着,赏鱼也是可以的。”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北阴在原地立了半晌,直至那抹浅绿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方化作白烟消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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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清流整天不见踪影,在饭桌上也见不着他,舍轻烟心中发闷,隐隐觉得清流不现身是因为她,那日厨房之中的暧昧让舍轻烟心神不宁。
流乐为了找清流,也不跟她玩了,她就只能抱着凡间的书看啊看。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哗哗的翻书声,舍轻烟神情专注,时不时的笑几声,“嘭!”门被人一脚踹开,舍轻烟方才沉浸在书中,因外界的巨响,不由吓得一颤,流乐每一次来都那么粗鲁,舍轻烟颦着眉头侧目骂道:“你用手推开门要死啊?吓死本仙了,还阿姊,我看你是阿妹还差不多。”
流乐撅了下嘴,看了下白皙的手背,眨眨眼,“我这纤纤玉手金贵的很,哪能用来开门呀。” 她一屁股跳到桌上坐着,荡着小腿,兴奋道:“我今儿终于见着哥哥的人影了,他此刻正在屋里头绘丹青,我已经叫他帮我画了一幅,现在腰酸脖子疼的,你要不要也来一幅?要的话,我陪你去。”
舍轻烟黝黑的眼睛闪闪发亮,一瞬便黯然了,哥哥近来很不喜欢她,若去他面前晃,定惹人生厌,犹疑了片刻,她摇摇头:“罢了,不去,哥哥讨厌我,你又不是不晓得。”
流乐抽走她手中的书本,勾起舍轻烟的手臂,往外拉,边道:“过了这个村儿可没那个店了,哥哥甚少作丹青的,我从前让他帮我画一幅,求了许久他都不干,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是他心情过佳,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流乐摊出手掌,出现了一卷画轴,她将此丹青当成了心爱的宝贝,小心翼翼的摊开来展现在舍轻烟眼前,流乐嘴角上扬,洋溢着幸福,“你瞧,哥哥把我画的多美啊,他的画技算是六界数一数二的,北阴大帝的画技听说也极好。”
那幅丹青完整的映入眼帘,流乐白色华衣裹身,外披若隐若现的纱衣,露出优美的锁骨,绾了一个简单的飞仙髻,头戴红色簪花,犹如画龙点睛,清流笔下的流乐娇媚无骨入三,惊艳的让人如痴如醉。
舍轻烟羡慕极了,恨不得立马让清流帮她也作一幅,她不再推辞,同流乐一处前往清流的宫殿。
进入正殿,那袭蹁跹的白袍身影如往常一样,沉静坐在矮桌那处,他拿着狼毫毛笔正在作画,清流一抬眼,神情本是暖洋洋的,瞥见舍轻烟后,脸拉得可长了。
舍轻烟垂下头传音给流乐:“我就说我不招哥哥待见了吧,换脸比翻书还快。” 流乐嘿嘿一笑,坐在清流面前,顺便拉着舍轻烟一起坐下,她道:“哥哥,你帮阿烟也作一幅丹青吧?她看了你方才给我画的,可羡慕了,还说你的画技是六界第一呢。”
舍轻烟何时说过清流的画技六界第一了?明明是流乐自己说过,舍轻烟很不喜欢撒谎,一点点的谎言都不喜欢,虽然说流乐是在帮她说话。
清流微微扬起下巴,不以为然,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冰凉之气,将冷然的眼神对上舍轻烟,接而讽刺一笑,“六界第一?这顶高帽可不要随意给我扣上,你除了看过我的画,还看过旁人的吗?没有就不要信口开河,巧舌雌黄。”
舍轻烟缄口不言,她觉得她如今说什么都是错的,清流总会鸡蛋里挑骨头,挑出错处逮着就骂。
流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虽晓得清流故意针对舍轻烟,还是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了,她挪到清流身旁,把头枕在他的肩膀,撒娇道:“哥哥,你就帮阿烟画一幅嘛,她夸你还有错啊?你对小阿妹太过严厉了吧,先前可把她当成宝,活活打了我一顿,此刻,这样凶她,你到底要作甚啊。”
清流亲昵的揽着流乐的肩膀,对她一脸和颜悦色,语气平和道:“先前因她打你,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舍轻烟这种阿猫阿狗,死了也无伤大雅,在我心里唯一的妹妹只有你一个,我的阿乐才是从小一手养大的心头宝,她算什么,哪能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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