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作者:素衣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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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激动的下地,重重的拍了拍卢策海的肩膀:“本王真要好好谢谢你。”
这可不是阴谋诡计了,且看沈琤这次还能怎么办?!
他顿时觉得身轻如燕,活动了下筋骨:“本王全好了,好了!本王这就进宫,你们要不要进宫,随本王同去如何?”
卢丞相和卢策海见嵘王这般,面面相觑,摇摇头:“此番是来探望殿下,您无事,臣等便告辞了。”
“那改日本王一定去府上拜访,慢走。”
卢丞相和卢策海一出嵘王府的门,等着上轿的时候,卢丞相皱眉道:“你何必多事,你不说的话也总有人说。”
卢策海面无表情的道:“就因为人人都不想多事,所以如今天下才有这许多事。”说罢,低头进了轿子,将祖父气的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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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最近忙的抽不开身,不仅要在宫内应付各种酒筵,还要在军营内犒赏将士,每天过的颠三倒,常常一睁眼四周黑漆漆一片,不知是入夜了还是要天明了。想去找暮婵,半夜又不好打扰,白天各路人马又都缠着他。
醉生梦死的过了几天,一直不得闲去找暮婵。
这一日,在皇家艮岳内又是一场酒筵,这一次皇帝把在蜀地搜罗的美女慷慨的赏赐给各位节度使,有人喜欢,有人鄙弃,但都收下了,只有沈琤直接拒绝了。
皇帝愣了下,便哈哈笑道:“瞧朕,明知道沈爱卿对朕的堂妹一往情深,又岂会看上这等胭脂俗粉呢,是朕的罪责,朕自罚三杯!”
沈琤却不想笑,原因很简单,皇帝明明答应一回京就赐婚,结果好几日日过去了,别的赏赐都发了诏书,只有这件事迟迟没有动静。按照道理,暮婵不过是个郡主,皇帝有堂妹数个,犯不着珍惜这一个,况且别的赏赐,每个都比这个重要。
为什么偏偏压着这个不放。
酒过三巡,皇帝起身去更衣,沈琤也离席去透透气。
他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整日这么喝,只盼着快点结束京城事务,带着娘子回藩镇定北去。
春风和煦,沈琤追随着风,脚步往树荫多的地方走去。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追上他,喊道:“侯爷,您留步,咱家有话跟您说——”
沈琤心说跟谁说话呢,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有个爵位在身,应该是叫自己,回头见是个老太监,沈琤认得,这位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赵甫,身为唯一没有参与肃王谋反一案的宦官,可谓难能可贵。
据说和皇帝被肃王囚禁时,是他每日身前身后的伺候着皇帝,同甘共苦,而不是选择和同类一起为祸。
虽然如此,沈琤对他的出现颇为意外,因为上一世的沈琤才懒得分清什么好阉人坏阉人,下令阉人一律处死,所以这位赵甫也没活成。这一次由高岭枚下手,高岭枚这人只精挑细选和自己有仇怨的,处置仔细,有些人就活了下来。
不过也有个坏处,沈琤上辈子把阉人都处死了,一夜之间铲除了朝廷的祸害之一阉党。
这一次,赵甫活着,就意味阉党后继有人,可以继续蹦跶。
“赵公公何事?”
赵甫脸上的粉擦的厚,大概是岁数上去了想掩饰一下岁月的痕迹,一笑,粉掉了碎末:“侯爷……老奴知道您在担忧什么。”
“哦?”沈琤挑眉:“不如说来听听。”
“其实是这样,是皇上不方便说,让老奴才递话,皇上不是不想下旨赐婚,只是……”
“只是什么?”沈琤不耐烦的道。
“只是您自己想想,似乎您身上不太方便,昨天嵘王进宫和皇上讨论,皇上才惊觉,幸好没有发布圣旨,否则就要贻笑天下了。”
“我身上不方便?”沈琤就记得他上一世向暮婵求|欢,她十有九次说身上来月信了不方便,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冒昧问一句,令尊离世距今多久了?”
“干什么,想下去陪他啊?”沈琤哼道,说完,猛地怔住了,可不是么,按照现在的时间,他爹离世不足三年。
之前娄庆业找他麻烦的时候,明明就有他孝期在身的原因。
但他后来太忙又是收复京城又是打肃王的,加上真实的感觉里,他爹已然故去多年,所以他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重生之后,竟然连老爹到底死了几年都忘记了,唉,希望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不要怪自己。
赵甫抿了抿嘴唇:“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是说……”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沈琤心情登时晦暗下来。
“所以皇上特意派老奴前来说明,只要一过明年夏天,您孝期一过,立即下旨赐婚。”赵甫笑道:“再说,郡主不也得准备嫁妆么,这一年时间不多。”
沈琤心烦的摆手:“好了,我知道了。”
如此看,上一世皇帝把全家灭门的郡主嫁给自己这个孝期在身的人,也是暗戳戳藏有恶意。
只是这一次,有嵘王出来挑明,皇上不好继续下旨赐婚给他沈琤招骂。
不过,他前一世孝期娶亲,也没听见有人骂他。
赵甫赔笑道:“当然了,天下人不敢说您的不是,但是嵘王那里怕是不好过,皇上就这么一个亲皇叔了……”
知道了,是骂了,只是没敢让他听见。沈琤不怕骂,但总不能再拖暮婵下水,冷淡的瞥了赵甫一眼:“你回去跟皇上说,婚姻嫁娶自然要合‘礼’,我都懂,那就明年夏天再请他下旨了。”说完心情郁闷的继续朝前去散心了。
春风徐徐,沈琤一路走着,忽然看到一处殿宇前的桃花树荫下,搭了一个秋千,暮婵坐在上面乘凉。
身后的丫鬟轻推她的后背,让她游荡开去。
风吹动襦裙,勾勒出她双腿修长的曲线,这些都碍不着她游玩的性子,似乎非常喜欢风过耳际的感觉,坐在上面轻笑。
她的衣袂随着她身影的迎风飞扬,像是下凡的仙子一般。
沈琤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倩影,一刻也不离开。
他恍惚记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但不是发生在温暖和煦的仲春,而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初春时节。
沈琤悄步走过去,示意丫鬟让开,然后突然轻轻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她本来是想喊的,但听到他的声音便不叫了,而是惊恐的道:“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沈琤有些扫兴,怎么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只好松开手:“是我。”
她立即站起来,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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