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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期乌龙事件 作者: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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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这才惊觉那人居然是边岩,他歪着头倚在床头微哑着声音问我:“怎么样卢沛?有反应了吗?”

    他头发湿漉漉的,一滴一滴朝下滴着水,见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一步步跪着爬过来,屏幕上他的脸越来越近,他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卢沛,卢沛……”

    我猝然惊醒,急促喘息着,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膛。

    我大概真的离疯不远了。

    这时,我妈敲了两下我房间的门:“沛沛,起来刷刷牙再睡。”

    我抬手揉揉眼睛,哦了一声,行尸走肉般地走到卫生间洗漱完。

    躺回床上,整个屋子的灯全关了,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我躺在床上看着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的一丝月光,睡意全无。

    我在一片黑暗中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闭上眼睛,我试图强迫自己睡着,可是脑子里怎么都静不下来,下午和梦里的画面交错浮现,全是边岩的脸。

    我起身翻出mp3,把模式调成了随机播放,聚精会神地听着歌词,这才暂时把边岩从脑海里赶出去。

    伴着耳机里柔和的女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沉沉地往脑海深处坠去。

    然后我听到了“登登登”几声敲门声,我觉得好困,眼皮抬不起来,声音沉沉地问了声:“谁啊?”

    “卢沛,开门。”边岩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

    我起身,趿着拖鞋朝外走,把门打开:“什么事?”

    “我爸给我买了新的游戏光碟,咱俩一块玩。”

    “哦,好啊。”我揉揉眼睛,接过光盘,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把它放到dvd里,然后开了电视和边岩一起坐到沙发上。

    我在遥控器上摁了几下,把dvd的频道调出来,谁知屏幕上又跳出两个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裸体。

    是两个男人。

    我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边岩:“这是怎么回事?”

    “有反应了吗?”他把头歪靠在沙发后背,斜着眼睛看我,眼睛上蒙着一层迷离的水光。

    我怔住,咽了下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嘴角勾起,邪邪地笑了一下,手从旁边的沙发垫上挪到两腿之间,极慢极慢地解开最上面一颗纽扣,然后一格一格地朝下拉着拉链。

    “卢沛……”他低声叫我,嗓音微哑。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歪着头朝我笑,眼神里有道不尽的欲望,然后缓缓靠过来,好像要吻我。

    我骤然睁开双眼,一片漆黑。

    又是一场梦。

    身下湿漉漉的感觉再清晰不过的昭示着:我梦遗了。有生以来第一次。

    第5章 纠结

    黑暗中我两手撑床慢慢坐起来,一片寂静,只有床头的闹钟“哒哒哒”有条不紊地走着,我甚至能听到一颗心脏在胸膛中跃动的声音,急促又疯狂。

    边岩歪着头倚在沙发上看我的表情和动作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茫然地蜷起双腿,双手抱膝,脸埋进被子里,头脑中的想法清晰又可怕:我是真的喜欢边岩。

    我呆坐了片刻,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所有东西的轮廓开始慢慢显现。跳下床,我哗啦一声把厚重的窗帘拉开,清冷黯淡的月光倏然降临,银辉满地。

    我屈腿坐在窗台,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清醒地见到凌晨三点的夏夜。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边岩的呢?中考后我天天和他腻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我每天跑去找他借书的时候?

    或许更早吧,只是我一直反应迟钝而已。

    我看向窗外,有些惶惑地想: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怎么面对边岩呢?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额头贴到窗户上,眼神和大脑都一片茫然。

    饱含心事的夜晚总是这样漫长。

    由于失眠了一晚,第二天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翻身起床的时候,只感觉天旋地转。

    我妈和我一样在放暑假,罕见地没怪我赖床。

    饭桌上她和我说方啸他们上午来找过我,见我还在睡觉就先玩去了。

    “哦,”我点点头,“我不太舒服,不是很想出去玩。”

    我妈一脸惊讶:“你还有不想出去玩的时候?”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边岩,我现在这副样子出去,谁都能看出我的不正常来。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我告诉我爸妈我有些想爷爷奶奶了,他们都夸我长大变懂事了,下午就把我送到了乡下。

    我带了几本书和一块画板,每天在奶奶家无所事事。

    书看不进去,没翻几页就对着空气开始发愣。

    画画也画不下去,画静物越画越烦躁,画人物却怎么画都像边岩。

    更令我心烦意乱的是,待了不几天,我开始想边岩了。

    我频频梦见他,频频惊醒。好几次我都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想,明天我要回家,我必须得见到边岩,可一到白天我就又怂了,吹着清爽的过堂风撑着下巴想,见到边岩我和他说什么?会不会很尴尬?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天天一起玩么?

    我就这样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几天,终于在某一天清晨睁开双眼时做了决定:我要回去,我要见边岩,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吃过早饭,我和爷爷奶奶道了别,自己背着书包和画板坐上了通往城里的客车。

    我妈开门的时候吃了一惊:“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没打电话让你爸下午去接你。”

    我把书包和画板卸下,撒了个冠冕堂皇的谎:“我想你和我爸了。”

    这谎撒得不太走心,但却颇得我妈欢心,她给我倒了杯水,有些欣慰地摸着我的头说她也想我了,丝毫没怀疑为什么我这几天突然变得感情这样充沛。

    我心里有些愧疚,边喝水边下决心以后要听她的话,再不和她顶嘴。

    我歇了片刻,跑到楼上去找边岩,走到他家门前却突然有些发怵,这扇敲了不知几百次的门此刻对我来说像一道艰难的关卡,不知道门开了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再三鼓足勇气,这才下决心抬手敲了敲门,可等了一会儿,门后却并无反应。

    边岩不在家?我不死心地又敲了几下,仍旧没动静。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边岩一定去找方啸和刘杨他们玩了。

    刚刚敲的那几下门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我顿时蔫了,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家里。

    在我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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