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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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事实,便与那翰林学士家天生跛脚的小姐成婚,之后官路便是扶摇直上。”简青阶说到此处时略有不屑,他自己便是娶了家世一般的女子,心里不知是嫉妒还是不齿。
“如此看来,确实是个心狠的。”易轻寒说到。
“岂止心狠,简直是狼心狗肺。”简青阶对那徐止的恨意越来越大,便继续说到:“事后他知会锦衣卫指挥使万笃将荣帅灌了哑药,又将从藩王处得来的宝物玉蝉行贿给万笃。徐止自以为将万笃拉下水,事后竟隐隐有些要挟的意味,指使万笃打压其他异己。”
“万笃不甘心,多方打听不知从哪里将他隐居的女儿找到,想以此反过来威胁,谁料徐止竟不为所动,坚称并无妻女,任万笃随意处置。”简青阶说到。
易轻寒有所觉察,又问到:“他的女儿现在何处?”
“这却不知,多半是被胁迫着为万笃做事了。”简青阶说到此处又补上一句:“锦衣卫那么多女探子,徐止本人尚且不关心,万笃自不会好生供着。”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易轻寒扬扬眉,问到。
“本官的父亲,与那徐止是同乡,又是一同进京赶考。”简青阶看了看与易轻寒的脸色,又问到:“本官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易大人莫要忘了方才所讲。”
“放心,本官早便说过,充军路上安插两个人手还是不成问题的。”易轻寒放下茶杯站起身,抖抖官服下摆,说到:“同乡?怪不得本官探知徐止的下人频频与你府上的下人私会,想来也是同乡吧。”
简青阶猛然‘醒悟’,越想越觉得是徐止设陷阱害了自己,一时间更觉应该将他的罪行尽数告知易轻寒。想来想去又怕徐止报复自己的家人,于是试探地说:“若是徐止对本官的家人……”
“他没这个机会,应很快便自顾不暇了。”易轻寒沉下眸子,重重出了一口气,复又抬头说到:“端将军不会放过他的。”
“本官绝没私卖考题。”简青阶自知已无转旋余地,但还是对易轻寒说。
“本官知道,然而……”易轻寒顿了顿。
“然而那老狐狸要我死,万岁也便信了。”简青阶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认为是徐止暗中要将自己除去,毕竟当年那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易轻寒挑挑眉,不再说话。
简青阶心下了然,果如自己分析得一样,端将军绝不只是想知道实情这么简单。易轻寒一开始便对自己用上大刑,怕也不仅仅是夏明授意的,恐怕端将军也是有所暗示的。事已至此,无谓多想,简青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易轻寒回到府上,进了书房取出那张誊写好的纸,将剩下的几个人名用毛笔重重圈了起来,明日便要上门拿人。
剩下的,便是徐止和万笃,日里听了简青阶的诉说,易轻寒只觉血往上涌,伸手便将案上的镇纸重重掷到地上。日落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易轻寒不想燃起灯烛,就这么静静坐着,多日来的辛劳终是结束,他有些倦怠地靠着太师椅仰头睡去。
蓝语思从后园回来,听说易轻寒回了府便进了书房,便没有打扰他,在外面等着。久等不见人,她便走进了内书房。
黑沉沉的屋子里,他就那么坐着,似乎是睡着了。蓝语思在黑暗中仍旧能辨清方向,不忍打扰他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衫,轻轻盖上他的身子。
无意中往书案上看去,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上勾勾画画,几乎都被粗墨圈了出来,唯独两个名字写在下面。
万笃,她是知道的,徐止,这个名字却是有些陌生。想来想去才记起,易轻寒曾经与自己说过,徐止是当朝内阁首辅。因聚会或者宴席场合皆见不到徐止的家眷,是以一时记不起。
“相公,你醒了。”见易轻寒轻轻睁开眼睛,蓝语思说到。
易轻寒身子未动,正纳闷她为何能看得见自己已经睁眼,忽又想到她说过自己可以在黑暗的环境下看得清楚,便又释然。想到桌上的纸张,连忙又去摸着蓝语思的小脸,以免她看到。
“相公,写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何意?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吧。”为时已晚,蓝语思已经看到了。
“无意,随意写着的。”易轻寒脸色有那么一丝的迟疑,已收入蓝语思眼底。“出去吃饭吧。”
“相公先走。”蓝语思撒娇地说。
“娘子先走。”易轻寒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蓝语思默默低垂了眼睛,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等了一会儿见易轻寒还是没有起身,便知道是要自己先离开书房,他整理一番之后才会离开,于是忍着泪匆匆低着头往外走。
他还是不愿对自己诉说,那防备的眼神分明地印在眼里、心底。泪模糊了眼睛,蓝语思一个没注意,便被脚下一物绊倒,踩到裙衫后便重重扑倒地上。
再也忍不住,蓝语思泪如泉涌,只觉易轻寒已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易轻寒听到声音,连忙摸索着找到蓝语思,将其抱起后,却不见小人儿说话。
“可摔疼了,摔到哪里?”终是自己的心头肉,易轻寒瞬时为了自己方才那番态度懊悔。
蓝语思不说话,只用手肘将自己的眼睛盖住,虽然知道黑暗里易轻寒是看不到自己流泪的。
“不疼。”蓝语思想起易轻寒的态度,执拗地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易轻寒紧紧抱着她,悔恨不已,却不说话。
蓝语思还是挣脱着,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赌气似地扭动着身子,离了易轻寒的手便站起身自顾自走向门。
易轻寒凭着直觉往前一步抱住她,摸索着找到书房内的藤床,将她放到上面后便伸手检查她的脚踝和小腿。
“摔到哪里了?这里痛不痛?”易轻寒捏着她的脚踝,手上微微用力问到。蓝语思仍旧不说话,任凭他为自己揉着脚踝。
易轻寒又摸索着来到案边,燃起灯烛,屋子里这才亮了起来。“是相公心情不好冷落了你,莫气了。”易轻寒声音有些干涩,低声说。
蓝语思微微转过头看向另一侧,不去理会易轻寒讨好地表情。
“你脚下的镇纸,便是我父亲最心爱之物,然而为了活命,还是给了出去。我想起他,不知为何……”易轻寒微微低了头,过了好半晌才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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