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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名满天下 作者:总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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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并不理会杨雪,杨雪便也不急,只转过身子,面向着宋君,再次稽首,请旨道:“阿韶愿与孔夫子论道,还望君父成全。”

    杨雪话落,四周仍旧是一片沉寂。显然,便连那宋君都对她的这一举止并不看好。是以,他给足了杨雪思考的时间,良久,方才出声确认道:“阿韶当真决定好了?”

    此时此刻,怎由得她选择?除了迎头而上,其实,她并无退路……

    朱唇轻启,杨雪正欲答话,却又被子叔弓抢了话去。

    他盯着杨雪皱了皱眉,像是实在是想不通杨雪的所作所为般,扬声道:“鲁、宋一事,并非没有寰转余地,公子韶只需书下一卷《罪己书》便足以安了此事,何苦非要以卵击石,自证仁义?”

    听闻子叔弓的话,杨雪嘴角的笑意似讥笑也似嘲讽,她直接略过他的话,只对着高处的宋君再次肯定道:“阿韶愿与孔夫子论道,还望君父成全。”

    三次请愿,杨雪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更响亮,一次比一次更坚定,宋君不经意间,便又忆起了伯姬离世那日那个跪在他身前,倔强而毅然的叫嚷着“阿韶愿同君父长谈”的身影。

    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宋君只感觉那般的叫喊,直至如今都仍旧振聋发聩。稍稍感慨着杨雪的那一份执着,宋君终是将眼神从杨雪的身上移至孔丘的身上,满是威仪的问道:“如何,夫子可愿应允阿韶?”

    掀开眼睑,孔丘终于从软垫上站起了身来——

    国君相邀,再作推拒,便是不合礼法了。是以,他对着宋君拱手行了行礼,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

    “是。”

    第57章 春秋8

    未曾准备些什么, 唯有侍婢在那大殿中央摆下了两张软垫。

    杨雪同孔丘跪坐于软垫之上,各执一方, 做足了各自骄矜名贵的姿态。

    “此番论道, 天南海北,不拘命题,心中有问,自可直言,夫子以为如何?”

    这一次同孔丘论道, 是杨雪亲自求来的。除开为了鲁、宋,为了“妇女之义”, 为了眼下之难, 她自然还要为了日后做足打算。是以, 论道之始, 她便首先望着身前不远处那坐得稳如泰山的孔丘开了口。

    “善。”孔丘始终是一副包容和善的模样, 似是无论杨雪要在这场论道之中提出怎样的诉求,于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便似这在座的所有人般,纵然如何猜测杨雪那一身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的气度, 纵然心间并未小瞧过杨雪, 但所有人的心中,却仍旧始终未曾想过杨雪可曾会胜过孔丘。孔丘自己, 也是如此认为。

    杨雪眼角的余光略略扫过周围, 只在君夫人同子韵的眼中,瞧见了一抹如出一辙的忧虑。而除此之外,她们的眼里, 更多的其实也是同其他人一般无二的“不看好”。

    悄悄收回视线,杨雪的心中既不曾焦虑,也未曾失落。即便是她自己,也只能说这是一场输赢未知的较量。假若她的言论未能赢得在座诸位的认同,那么纵是赢了,她却仍旧是输。

    想着,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着心底的平静,不多久便挂着一抹浅淡而不失礼仪的浅笑:“此次论道乃由子韶向夫子提起,自是子韶心中多有疑问,欲向夫子讨教。不若,此番便先由子韶开始?”

    杨雪见孔丘点头应允,便没了更多的顾虑,只在心中多番思量,方才颇有底气的出声道:“既然此事是因所谓‘妇人之义’而起,那么子韶便当以‘妇人之义’为始。”

    说罢,稍稍顿了顿,她方真正询问道:“不知以夫子看来,究竟什么是妇人之义?什么是女子该做的,什么又是女子不该做的?”

    孔丘闻言,几乎是不用思考,眨眼间便理所当然道:“所谓‘妇人之义’,即为天下女子都应当遵守的道义。‘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男尊女卑,此为礼也。恪守其位,不越尊卑,三从四德,即为大义。妇之大义者,伯姬如是。”

    “哈”

    即便心中早有预料,但杨雪却仍旧是忍不住面浮讽意——

    “礼教?三从四德?夫子所言之礼教,究竟是天下之周礼,还是尔儒家之礼!”

    刹那,气势毕露!

    杨雪心中满是气恼,凌厉的目光犹似化为实质,语气间也不由的自平和化为质疑。甚至,连对孔丘的称呼,她也用上了“尔”这般贬义不屑的字眼。

    她雄浑的气势对着孔丘扑面而来,使得向来荣辱不惊的孔丘都不由的紧了紧瞳孔。与之同时,他却又被杨雪字字犹如针扎的问话给震在原地。

    兴许是太过出乎意料,孔丘一时之间,竟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哑然的滋味。

    但争论始终便是争论,二人立场相对,杨雪自然便不会给孔丘思考的机会。她话音方落,只稍作停顿,便又丝毫不让,自有一副闲雅淡然之态的挑眉问道:“借由礼教之名,宣扬儒家之礼,夫子……莫非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会心一击!

    杨雪声调淡然的一句话,状似漫不经心,却又狠抓要处,瞬间便卸掉了孔丘的仁义之名。幸而,孔丘也是盛名之下,绝非虚士。不过须臾,他便做出了反应——

    他像是包容着一个少不更事的晚辈般,仍旧是不慌不忙、慈眉善目,只在思忖言说间,更多了几分认真与仔细,“儒家之礼本便脱胎于周礼,其只在细节中更为完善规整,二者实则殊途同归,公子何故非要使其泾渭分明?”

    四两拨千金,他对杨雪的指责丝毫不提,反是耐心的予以释义,仅在三言两语间,便在所有人毫无所觉之时,驳斥了杨雪所言。

    见与子叔弓位于一列的,孔丘的门生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杨雪望着孔丘的潋滟水眸似笑非笑。

    状似接受了孔丘的解释,但杨雪却仍旧是假作着一副迷茫好奇模样。蹙眉沉吟,她迟疑着问道:“儒家之礼脱胎于周礼?往日,周伐殷商,亦曾有言‘不闻妇言’,却偏偏又留有女官,偏偏又有王后代表天子与王室参与政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女子的能力?及至如今,到了夫子这里,如何便变成了‘男不言内,女不言外’?”

    孔丘皱了皱眉,答道:“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己。推小极大,是谓祸乱非天降,乃生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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