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 作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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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兆本也没有打算在今天尽意,他看楚虞很疲倦的样子,便放她去休息。楚虞仰面陷进羽绒枕头,再昏沉掀起眼皮,看到梁京兆一个起身的背影。
楚虞以为他还要走,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梁京兆回了头,俯身在楚虞的唇上轻轻一吻,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楚虞。楚虞睁着眼睛,梁京兆点水似的吻过,揉了揉她的头发,用虎口抚她潮热的额头,楚虞略略安心的闭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重感冒 头脑昏黑 错字病句大家担待
☆、空白
第二天楚虞醒来,窗帘被掩得仔仔细细,让她晃神还是半夜,房间里没有别的人,玄关有一盏壁灯明着。门铃在响,楚虞下床,发现自己只裹着件浴袍。
也不记得昨晚洗了澡。门铃落下又被摁响,楚虞拉紧了领口,问:“是谁?”
回应的是酒店服务员自报的一串套话,楚虞从猫眼里看见了她一身工作制服,将门打开,“怎么了”
服务员推着个移动的衣架,上面挂着几套衣服,她取下来两件给了楚虞,那是她昨天的衣物,被罩在磨砂防尘布里。楚虞接过来,“我什么时候送去洗的?”
“好似是昨天晚上吧。”服务员敷衍着,“这是您的衣服,没错吧?”
楚虞点点头,服务员道:“那就是了。”她随意打量楚虞一眼:“我有点印象,昨晚好像就是您亲自给我的。”她在表单上记了一笔,对楚虞道了别,推着车子离开了。
楚虞把衣服扔在床上,坐在上面愣了一会,然后抓着披散的头发嗅了嗅,闻到淡淡的烟酒味,便站起来去了浴室。
她洗完澡,穿好内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身上披挂着校服外套。正低头吹着头顶,门从外面打开,梁京兆进来,与楚虞相对。
楚虞手里的吹风机惊慌掉落,她转过身子,一下子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
梁京兆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见楚虞这幅模样配合着低下了头,背过去,许久后问了一句,“好了吗?”
楚虞忙着把腿伸进校服裤子里,嘴里很急忙地阻止:“等等。”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她捡起地上还在运作的吹风机,把它关掉了,才羞赫的说一声:“好了。”
梁京兆转过身来,把手里的东西放都放到桌子上去。楚虞从握着吹风机,从镜子里窥他的动作,梁京兆甫一转身,她便低了眼去。
她听到梁京兆靠近的脚步,在酒店房间绵软的地毯上,比一片树叶落下的声音还要轻。
梁京兆走到她身后,捻她湿润的发梢,拿过楚虞手里的吹风机,调了调档位温度,开关一被打开,徐缓温热的风就从风口里流出来,梁京兆把风吹到楚虞的头发上去。手指穿插着埋进发丝里,指腹轻触着头皮,楚虞低着头,没有一会儿就承受不住。她向旁边退了一步,“梁叔,我自己来吧。”
梁京兆把吹风机交给她,揉了她的头顶一下,“我买了早餐,你一会过来吃。”
楚虞应了一声,梁京兆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早间新闻,主持人沉稳平板的声线回荡在屋子里,梁京兆拉开了窗帘,晨光泻了满屋光亮。他在桌子前低头拆着纸质饭盒,把筷子从纸衣里剥离出来摆好,又抽开了蛋糕盒的缎带。
楚虞吹干了头发,把吹风机放回抽屉里。梁京兆已拿出蜡烛点上,数字造型的“18”埋在被鲜水果簇拥的淡奶油里,在阳光照耀下的灿烂新鲜,漂亮精致是无可比拟的。
梁京兆对着楚虞,“一直没有给你办过生日。”他说:“楚虞,生日快乐。”
楚虞低头看了那烛火很久,“我还以为您一直是不知道。”
梁京兆说:“从前不过生日,是怕你记起你父母伤心,你长大了,又是十八岁生日,还是比较有意义的。”
楚虞坐下来,梁京兆从外套口袋拿出火机,将蜡烛点上,烛火静燃,在阳光里失了神采,仿佛是冰冷的。梁京兆将蛋糕转得端正,沉声说:“许个愿吧。”
楚虞依言,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不过两秒钟就睁开了,并吹灭了蜡烛。
梁京兆把蛋糕放在一边,“先吃饭吧。”
楚虞拿起了筷子,梁京兆问:“刚刚许的什么愿,许得这么快?”
楚虞看着梁京兆,他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角隐隐现出笑纹,温和的倜傥的。楚虞回答他说:“说讲出来就不灵验了。”
梁京兆没有吃多少,转去切蛋糕,楚虞吃完早点收拾了餐盘,梁京兆的一碟蛋糕就放在了她的手边,切得很巧妙,撒着糖霜的覆盆子蓝莓果堆积得很满,浅金色的蛋糕层间夹着薄薄的淡奶油和坚果碎,右下角还竖着一块小巧克力的牌子,上面有精精巧巧的生日快乐四字,是梁京兆有意从蛋糕另一处挖来的。楚虞吃了一半,问梁京兆:“今天是周六么?”
梁京兆还笑着:“日子过糊涂了?”
楚虞说:“昨天喝了好多……”她说着看了梁京兆一眼,似乎很畏惧他因此责怪。但没有昨日的醉酒就没有梁京兆对一个女孩的拥有,梁京兆已经不在意楚虞昨日的过错了,他只说:“下次不要喝那么多。”
楚虞“嗯”了一声,然后说“麻烦梁叔了。”
梁京兆敛了点笑意,没有说话。
楚虞去看梁京兆手腕上的表盘,“那个,梁叔,现在有几点了?”
梁京兆看了表,“八点四十。”
楚虞吃净了蛋糕,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像是找什么似的,梁京兆问了她你找什么,楚虞回了头,“我的包呢?”
梁京兆说,“你好像忘了拿,我没有钥匙,才把你送这里来。”
楚虞站住了,想了想,“应该是在于露茵那里吧。”她皱皱眉,低声又自语似的:“还是落在了洗手间里?”
梁京兆站起来,“回去再问吧。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拉下,我送你回去。”
楚虞很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次喝这么多,什么也不记得,挺没出息的。”
梁京兆没有应答。
楚虞从枕头下翻出一根绑头发的皮筋,正往左手手腕上套着,脚下踢着了什么东西,哗啦啦滚了一地。梁京兆说:“看路。”
楚虞望着从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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