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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 第105节
    至于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他撇了撇嘴,这位姑娘不冲他抬下巴摆架子就不错了,他老老实实做好他的本分就行。
    反正她会对陆娘子说的,
    这般想着,他默默移开脚步,对着撂在一旁的萧云珩搭话。
    祁媛见掌柜儿的识趣走来,拉住陆惜月,看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一点儿消息。”
    那天父亲与手下谈事,她送吃食时恰好听见了。
    陆惜月抿起唇瓣,没有插话。
    其实,她心里有怀疑的人选。
    “我听见我父亲的手下与我父亲说,那贼人落在窗边的火折子上,印的是王记杂货铺的印记,王记杂货铺的老板说,近两日唯有三两人买过火折子。”
    城中好几家杂货铺,王记杂货铺生意并不算多好,火折子这种东西,家中多是常备的,只偶尔有人来买。
    附和伙计与掌柜口中身形高大,左脚略跛的贼人,自然就好认了。
    “不过我后面说的事,你可不要生气啊。”祁媛看着她。
    陆惜月能料到是什么,微微点头。
    “我父亲说,让他们随便查查就行,把这件事拖到最后。”
    这么一来,他不是背后设计之人,就是与这人相熟。
    祁媛再不通这些,也能想出来其中缘由。
    他爹不做生意,更没有理由去破坏花露铺子的生意,他这么吩咐手下,无非是想遮掩这件事好护着背后主使。
    能让他这么做的,还能有谁,除了赖在她们家府上不走的纪老太太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祁媛愤然:“我怕我想错了,特意命丫鬟去打探的,果然是纪老夫人从琼县带过来的人,是个车夫,他并不是跛脚,不过前两日摔了腿,才行动不便。”
    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纪老夫人又恨不得陆惜月去死,这便是她动手要毁花露铺生意的动机。
    再有就是,她自己也开了个香料铺子,就是一条街另一头新开的那家。
    这是铁了心要和陆惜月一争到底了。
    祁媛不喜欢纪老夫人,更不会看着纪老夫人仗着父亲的势做这些勾当。
    她心知自己是娇纵不饶人的性子,却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做什么。
    陆惜月听完,诧异之余不忘问她:“祁姑娘将这些事告诉我,不怕我借机生事,对你父亲不利。”
    祁媛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你。”
    “不过,你要是对付纪老夫人,我是举双手赞成。”
    那老太太儿子害人,她自己又跑这儿来砸人生意,可见是个坏胚。
    她握住陆惜月的手,严肃的不行:“对付这样的人,你可不能手下留情。”
    陆惜月弯了弯唇,顺着她的话茬儿道:“既然这样,不如姑娘为我引荐知州大人。”
    “啊!”
    祁媛一时愣住了,“你见我爹做什么?”
    难不成心生不平要与她爹理论一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摇头否认,陆姑娘瞧着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姑娘不是说要,一定不让我手下留情,我得劝一劝知州大人别再护着纪老夫人,才能成事。”
    祁媛听着,劝她一句:“我爹毕竟和纪老夫人有血缘关系,只怕你劝不动啊。”
    陆惜月却不觉得。
    他先前没有帮着纪老妇人对付自己,有两个原因。
    一是忌惮淮安侯府,二是为官本道,无论是哪个原因,对她都是有利的。
    再者,她还要告诉纪老夫人一个好消息!
    祁媛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她帮忙的请求。
    谁叫她们合起伙而来做生意呢,要是铺子倒了,她那些花怎么办,再者,她还指望着每个月有免费的花露拿呢。
    第139章 从不吃亏
    与祁媛说定之后,陆惜月与萧云珩休整了一晚,在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祁媛的传话,跟着她的丫鬟来到了知州府邸。
    祁良玉当初与谢之洲见过面后,便早早的查清了两人的身份。
    两人都是京城顶尖勋贵人家的后辈。
    倒也难怪能请出淮安侯府世子这样硬的后台了。
    想到要与两人见面谈话,祁良玉有心捏着架子,背脊挺的直直望着不远处。
    一男一女并肩而来,迈入内厅之中,连带着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祁良玉好歹是个知州,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登对的人。
    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果然好养人,瞧瞧这面皮长的,像画里抠出来似的。
    待他日后升迁,说不准也能沾一沾这灵气。
    他眼里闪过惊艳之色,岔开的思绪回魂,他随即起身,迎二人坐下。
    “阿媛,你该回去了吧。”他瞥了眼赖在旁边不走的女儿。
    祁媛撇撇嘴,有些不满:“我为什么要回去。”
    祁良玉轻咳:“大人说话,你在这里诸多不便?”
    “……明明陆娘子和我一般大。”
    小姑娘撇撇嘴,显然不太乐意。
    陆惜月笑吟吟插了句话:“祁姑娘先回去吧,刚刚不是听你说,院子里有点事。”
    小姑娘猛的回神,向她递去一个“多亏有你提醒”的眼神,提着裙摆和祁良玉打声招呼,便风风火火的带着丫鬟出去。
    待人离开,祁良玉无奈笑笑:“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被宠的过了些。”
    “祁姑娘被大人养的很好。”
    陆惜月并不是在拍马。
    祁良玉摸着胡须笑笑,视线来回在少女与青年身上打量。
    除却最开始的招呼,萧云珩便没再说过话。
    短暂的闲聊之后,陆惜月说明来意:“关于令妹,也就是纪老夫人的事,不知大人打算怎么做?”
    这番话问的相当直白。
    祁良玉淡定压下唇角抽搐的感觉,面对与女儿年龄相当的少女,再加上他理亏在先,架子属实有些摆不出来。
    他叹口气,以退为进:“我这个妹子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做了些事,陆姑娘不如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祁良玉也不是会仗势欺人的人。
    话音刚落,手下就抬了一箱白花花的银元宝出来。
    不用数,也看的出来,这一箱银元宝左右有两千多两,弥补花露铺的损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头阳光斜落,照在元宝上,映射出的光芒璀璨,直恍人眼。
    陆惜月怔了怔,祁良玉的示好,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看了萧云珩一眼。
    青年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二人的互动落在祁良玉眼里,他勾了勾唇,示意下人将箱子盖上,抬到一旁。
    从下人口中听过这对年轻夫妻的事迹之后,他便知道,这二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吃亏的人。
    哪怕对方家世,底蕴稳压他们一筹,他们也断然不会低头。
    或许这便是高官勋贵家里养出来的,胆识谋略皆非常人可敌。
    他好歹是个知州,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无论是淮安侯府,还是这二人,惹上了都是麻烦。
    “这是本官的一点点心意,还望二位能收下。”他姿态摆的够低。
    略一思索过后,陆惜月给了他面子。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追究。”
    祁良玉闻言松口气,还好,这小姑娘挺识趣儿。
    “不过——”
    少女面露难色,像是吃了好大的亏。
    祁良玉正襟危坐,一般而言,说到这两个字的,后面多数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铺子亏损事小,影响声誉才是真啊。”她幽幽笑了笑。
    少女话音浅浅,意味深长。
    萧云珩静静听着,没有丝毫意外。
    两千两银子是多,可陆惜月也不是善茬儿,祁良玉能护纪老夫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祁良玉不由拧眉:“陆娘子这话的意思是……”
    小姑娘莫不是贪心不足,想勒索更多的银子。
    这就有些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