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四散开来寻找线索,般一柔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道“初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最担心的就是般一柔说这句话了,她的直觉总是那么准,在这种时候,我还真是担心她的这种直觉了。
只是担心,并不能避免,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多加小心才是。
我拉着她走到一边,远离了人群方才仔细询问是怎么回事,她又觉察到了什么。对于王木成的担心,般一柔和我有着同样的感觉,虽然他也是秦王九族的后裔,可是他为什么就那么肯定,陆家的种种机关,就是为了将我们埋藏在这里?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木成肯定遇到类似的场景,所以他才会知道陆家的目的;而另一种可能,则是更可怕的,那就是搞不好王木成来过这里,甚至他跟陆家人
关系还不错,一起来过这里的……不管是那种推测,都可以预见得到,整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尤其是,自从进入了这条冥道,王木成好像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甚至经常会走神,这却是
般一柔有观察到我却没发现的。我们队伍的人,虽然来这里的目的不一样,可是大同小异,我本以为可以异中求同,可以让我们所有人拧成一股绳,而是实际上大家都各怀心思,此刻我突然觉
得,身边的人再多,亦是只有般一柔可信。
先是被一个神秘的黑苗蛊师给盯上了,然后又是一个可怕的陆家人,这不禁让我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只是期待我们赶紧从这里走出去。
陆家的布局之大,从死亡海到盘古洞,然后是葬天谷和这座鬼城,到处都有他们的痕迹所在,面对如此厉害的人,我们想要抽身离开,又谈何容易?
“你觉得国老会不会也是陆家人杀害的?”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还有清婆村的那个大祭司,或许,他们的死并不是意外。”般一柔闻言眉头紧锁起来,她微微点了点头“国老和大祭司的身手都十分了得,如果真是被那些石头人上的蛊虫给盯上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毫无察觉才对。尤其是
国老,他对蛊术十分精通,所以更加不可能。”“不错,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国老和大祭司应该是在商量什么,然后整个院落就被人袭击了,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袭击了,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就中招了。”我点了
点头“所以,要么是对手太过强大,要么就是熟人动了手脚。”
般一柔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向我“不错,现在我们最大的谜团便是,那个活着的国老,带我们来死亡海的国老,到底是什么人。”
“你怀疑,他是陆家的人?”我的心中一惊。这一路走过来,我和国老有过不少的交谈,现在越想,就越觉得似乎疑点越多,他似乎对此行太过熟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我冥冥之中觉得,这恐怕不是他
之前来过这里一样简单了。当日在干将部落见白胜的时候,曾经说国老只是带人来到了黑死域的外围,因为白云怀孕而引起了入口的改变未能入内,更是因为那些变故发生了容貌上的变化
。
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事情恐怕根本是那样,莫非是白胜也被假国老给骗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似乎并不是很大,他们从死亡海回来之后,白云那个时候还是在世的,如果假国老说谎,白云不可能不站出来才对,尤其是她的肚子里面还怀
了荆云德的孩子。
可是如果白胜没有被假国老所骗,他们要编造那么一个故事来骗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越是想,我的心中就觉得乱如麻,原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已经有了头绪,此刻却发现,似乎从头到尾都错了。
尤其是,如果之前他们在说谎,那么国老跟荆家的关系也就不一定是真的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将荆如月留在身边?
如今荆如月不见了,生死不知,会不会亦是落入了他们的什么阴谋之中?
不光是我,就连般一柔都理不清头绪,变得更加迷茫,更加替荆如月担心起来。“算了,咱们先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我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现在我们的口粮和水都没有了,必须赶紧找到出口出去才行。即使这里真的黑死域,我
们来过一次,想要进来第二次就不会太难了。”
般一柔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而亦是此刻,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八爷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刻,八爷又摸出了他的罗盘,站在圆台的正中央,不停地朝刚刚青铜棺落地的时候砸出的裂缝处打量。
“八爷,要不然您用我的罗盘吧!”般一柔走上前将手中的罗盘递了过去。
“没事,你的罗盘,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八爷缓缓摇了摇头,看了看裂缝的方向,又低头朝罗盘看去。八爷的罗盘之前就坏了,我不知道他一直盯着一个坏了的罗盘打量用有什么用,可是低头看去时候,却发现罗盘已经被它打开过了,之前中央的装指针地方,居
然装满了许多细沙,此刻正聚集在朝裂缝的方向。
这些细沙,颜色金黄,颗粒极小,跟我们在葬天谷口看到的那片沙地的细沙,一模一样。“你猜的不错,这便是我之前在门口沙地带来那把细沙,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八爷瞟了我一眼“这座鬼城不是按照正常的五行八卦来排列的,所以我们根本
不能够用普通的罗盘来判断它。”
“八爷,难道这些黄沙可以帮我们指明方向?”我眉头紧锁,再一次追问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八爷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然后指向了青铜棺的方向“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这具青铜棺的底下,应该是被人改造过,恐
怕这处圆台的奥妙,就全在其中了。”此言一出,我们不由得都朝青铜棺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