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站在原地看戏的其中的一个人影,正是裴依可碰见的那条褐尾人鱼,而那位守卫也在这,拿着长长的富有磷光的鞭子一下有的,一下没的抽打着眼前的男子。
而那位男子有着一头紫色飘逸的头发,却沾上了令人讨厌的斑斑血迹,斜斜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容貌,遮住了他垂下的双眸,以至于裴依可看不懂他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此事。而那位男子好像意外的倔强,守卫“不小心”打到原本的伤口时他闷哼了几声,连一声尖叫似乎都不会了。
身形被迫逼成人形,裴依可看着他目不转睛的,视乎想从中探出什么线索。
而被鞭子鞭打的男子视乎动了一下,抬起头,冷冽的紫色眼眸扫视一般扫视了整个车库,最后定睛在裴依可所在的位置,霎时,两双冰冷的双眸交视。
但是维持不到几秒钟又很快的移开了,至于鞭打的守卫似乎觉得手有些酸了,便停了下来,所以也没注意到。
裴依可迅速低下头颅,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和妖月有关系了。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裴依可将他的容貌记下,拿妖月比比,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紫色的桃花眼!
车库里的俩个鱼似乎又有动静了,裴依可立刻转回身子接着看着,只见俩个鱼似乎是已经乏了,褐尾的人鱼打了个哈欠,拉着守卫的手走出了车库。当然,他可是有锁好的。
待俩鱼走了之后,裴依可悄声走到仓库的门前,拿起那把金色的锁看了一下,不禁冷哼道:这什么时代了还用这么破旧的玩意,她三两下就能搞定!
裴依可从空间之中拿出了上次给小九头鸟做鸟窝的铁丝,将它插入锁芯,轻轻的拨弄几下,“咔哒”的一声,锁便开了。
裴依可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裴依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徒步走到了被绑在石柱上的男人。
裴依可带着正经的语气问他道:“妖月,是你谁?”
男子似乎认识妖月,好听的声音幽幽的传出口,反问道:“你是谁?”
“妖月的朋友。”简单的回答,三分假七分真的答案让人猜不透。
男子却是意外的相信了,抬起头,回答了裴依可之前的问题:“我是他老子,妖沢!”
裴依可一汗,倒不是没想到这个身份,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裴依可不再浪费一句话,直接从空间拿出了银晃晃的匕首,砍断了束缚在妖沢身上的绳子,将他一点一点的掺扶着,走出了车库的大门。
走时,回望睥睨了那车库一眼,微微眯眼:不知道,水里能不能起火。这是对妖月的耻辱,应该要消除掉的。
落幕下,余晖中,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的行走向远处,就像一位即将远离他乡的游子,带着深深的离别之意。但是,裴依可对这个地方,只有摧毁之意。 裴依可掺扶着妖沢走到和妖月约定好集合地点——海底酒吧。
一走进来,没有自己之前见过的那般鱼龙混杂,很清静,只有几个调酒师慵懒的坐在酒吧台上聊着天,看见有人进来什么也不管,自个玩自个。
裴依可汗颜,简直是和之前去吃饭的那家酒吧成对比了哈!不过也好,这样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接着转了个身,随意的问了一个服务生妖月之前包下的包厢在什么地方。
得到答案后,裴依可立刻拉着自己身旁的“伤员”,往集合点走去。
1009,1009,1009……
裴依可心里默念着包厢的号码,走到了一间包厢面前停下,看着面前的牌子写着1009,立马一脚踹了进去,扶着妖沢打算进去。
但是,裴依可猛然停下了脚步。
里面坐着的人并不是妖月等人,而是一群长相不错的陌生少年。他们愣愣的看着踹门而入的裴依可,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裴依可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是谁?怎么在我的包厢?”她记得,包厢的门牌号码确实是1009。
扫视着这一群人,缓缓的收回目光,脑子里却有着一番推理。
衣着不凡,气质卓雅,样貌清秀,肯定是大户人家。每个人都有一两分的共同点,一看就是一家子,但是……气氛和睦,不像是家庭里有小三什么的……
那么,是哪个女的这么会生啊?
一个斯文带着黑色镜框的少年率先回过神来,伸手扶了一下挺直的鼻梁上的眼镜,带着异常沉稳的气质回问道:“你又是哪位?为什么说这个包厢是你的?”
其余的人也回个神来,看了看眼前这个长相可爱,性子冷冰冰的少女。
“我不是哪位,1009,这个包厢我预定的。”裴依可说完,淡定的甩出了一张单子。
这句台词似曾相识来着。
另一位拥有着同样俊美不凡的男子长着邪魅的桃花眼的男子眼角轻微上挑,带着别样的魅惑,接着问道:“1009?这里是6001。”谁把门口的门牌弄反了。
裴依可汗颜,6001?
裴依可站在门口,退后了一步,将门口的门牌倒过来看了一下,还真是6001。
“靠,是哪该死的蠢货弄的?”裴依可恶狠狠的踹了一下包厢的门,再次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包厢里的几人接着道:“不好意思,走错了。”说完,拖着妖沢走人。
其实,包厢里的几个人听见裴依可的这番话更是汗颜,好霸气的女生。
但是……包厢的几个人经过这一番小插曲之后又恢复了一番吃喝玩乐。
而在寻在包厢的裴依可则是悠闲的走着,这一次她可不能再弄错了,很丢脸好吗?
走到一家包厢停下,这次终于是找对了。
将满身伤痕的妖沢扶进去,放在沙发上,自个则是四脚朝天的仰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累死了~”她其实挺讨厌干这些累死累活又没有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