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魏达理急忙摆手说到,“你们过来看!”他有些慌张了。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大惊小怪的?”我们几个急忙跑过去,魏达理直直地站在那里,满脸的惊愕。
在矿灯的照射下我顺着这差不多有两三厘米的门缝看进去,所能见到的是这个墓室内的陈设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虽然墓室内部的地板上依旧是雕梁画栋,但视野之内完全见不到任何的陪葬物品,哪怕是瓶瓶罐罐都见不到一个。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魏达理见之色变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吓得脸色都发白呢。
这时董大胡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惊诧的退了两步,喃喃自语道:“我的天老爷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觉得头皮也紧跟着一麻,这才明白为什么魏达理只看了一眼反应就如此激烈。
只见那涂满血红壁画的墓室顶部,密密麻麻的摆放了很多的陪葬饰品,只我能看到的数量就已经不可计数,那些青铜礼器的规格虽然不若我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那么大,但其规格也是极高的,上面的纹饰雕刻都可见其作工之精细,各种鎏金铸铜的珍禽异兽也是琳琅满目,可以想见倘若这木门若是大敞四开,那里面的金银财宝就真当是富可敌国了,只是这些陪葬品就像是一只只蝙蝠一般倒挂在墓室的墓顶上,纵然是那陪葬品再怎样的精致,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这小屋子里的东西怎么都倒过来了啊。”魏达理在旁边说了一句,我心里也觉得奇怪,我们眼前所见的景象,与我们的常识背道而驰,地心引力似乎完全忽略了这样一个地方。
“这门之后,不晓得还藏着多少古怪呢,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们打开这门之后等着我们的就是没数的暗器机关呢。”董大胡子长叹一口气盯着眼前的木门,喃喃自语道。
他犹豫了犹豫,冲着旁边的张震摆了摆手,嘴中说了一句:“开。”
张震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推着撬棍往前走,木头爆裂的声音噼啪地越来越响,只见张震推着撬棍直咬牙,一旁地魏达理见状也伸手上去帮忙。
只听得这木头爆裂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木门的缝隙越来越大,留了一个一人可以侧身通过的缝隙,一旁地董大胡子见状摆了摆手,喊了一句停。
“哎呀,我操他大爷的,怎么这东西这么死沉啊,这给我累的。”魏达理弯着腰双手撑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门一被打开,就像是那冷库的门被打开了一般,我就觉得一股入髓的寒意扑面袭来,冻得我浑身一哆嗦,董大胡子急忙抬起矿灯照向里面。
只见一副棺材就直挺挺的悬浮在半空中,没有其他任何的钢丝或者锁链辅助,就像是看个大变活人的戏法现场一般,我们几个都咋舌,我们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墓室整个真的是倒悬过来的。
放置陪葬品的是墓顶,而我们脚下的这些青石板则什么都没有,但是棺椁却还是像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一样,是棺盖向上正常放置的,棺椁的前后两端各自有一只立地而起的鎏金蛇,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艘船,而在棺椁的正上方,有一个类似于井口一样的设置,那井口之内竟然还有可以流动的井水,就那样直直地悬浮于井内,没有丝毫要撒下来的样子,不过这里的水没结成冰,就说明墓室内的温度至起码应该是在零度以上的,这个井口不大,直径也就是个四五十厘米见方,可以看出这样的摆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壁画由棺椁下方的青石板呈放射状向周围散开,棺椁下面的壁画描绘的是一个与棺椁等大的女子,手腕上缠着一条披帛,飘飘然宛若那要奔月而去的嫦娥一般,这女子背后有一个椭圆盘状的背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圆盘上面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蒙古文或者藏文的文字,只不过我是完全解读不出来的,圆盘向周围散射着很多的光柱,把这两者结合起来,那个圆盘似乎就是太阳的形状,只不过画匠刻画的实在是太过抽象,光柱的上方,有无数七色的祥云,这祥云之上所站立的又是那几个头颅巨大的人,他们的眼睛没有眼白,乌黑巨大的瞳孔几乎占据了他们半张脸,整个身体都有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息,我看上去竟然觉得这些巨头人竟然是我们在电影中常常能看到的那种外星人的形象,只是又不完全相似,其他的光柱也向外发散,这些光柱又有各自的内容,但都是描绘的封建社会的民俗风情,而且内容相当庞杂,这样危险的环境下,我也没有思路去分析。
“这他娘的,看着真悬,我说他娘的这些玩意儿要是掉下来非得砸死咱们不行。”魏达理此刻的情绪看上去也稍微平复了一些,看着头顶上那些东西直嘬牙花。
“手脚都他妈放干净点儿,留神自己脚底下那块地方,别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误了性命。”董大胡子四处走了走,冲我们低声吼道。
然后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个相当小巧的香炉,这香炉看上去应当是个古董,上面已经满是斑驳的锈迹,董大胡子把那小香炉小心翼翼的摆在了那悬棺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香,分给我们每人三根。
“拇指食指捏香,其余三根手指合拢,一会看着我怎么上香,别出了差错。”董大胡子回头看了看我们说到。
我们四个很自觉的就站在了董大胡子的身后,各自用打火机点燃香火。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董文昌因琐事烦扰不得已扰上安宁,实属无奈,天公在上厚土临安,祖宗德宽无量彼魂皆安,愿祖宗高抬贵手予子孙后路,敬上。”董大胡子跪了下来,对着那悬棺扣了三个响头,我们见状也不敢怠慢,也急忙跪下来对着那悬棺扣了三个响头方才缓缓起身,只见董大胡子把手中的三支香按照顺序插进香炉,然后一扭头对我们说。
“先插中间的,然后左右。
”
我们几个急忙照做,按照顺序依次把那香火插进香炉,我是最后一个,我心中还真的暗暗向那东胡王妃祈祷了两句佑我平安实属无奈之类的话语。
紧接着董大胡子便招呼张震,说了声:“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