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照说这赵斌礼也是自小便开始混江湖的,到了如今,也算是有些名气,他又是皇子,众人口上不说,心底里却是知道的。因此这些年了,赵卓派去的看护各游历皇子的暗线便会时不时的奉上一些美人去到个人的枕边。
这些年来,赵斌礼形形**的女人也见了不少,然而他对着这些千娇百媚的姑娘,却是半分感觉都未出过的,无论她们怎么的撩拨他均是无用,赵斌礼均是丧气的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应,那物事只是安静蛰伏着,不发一言,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让他十分的困惑,对女子无反应,难道自己竟是一个断袖么?
总之,加之赵斌礼的自尊心作祟,并不肯去找老中医给他治疗,也不肯去用药来勾起情.欲,所以这位赵国皇族的四子现下还是一个雏儿。
具体该是怎么做,赵斌礼自然是知晓的,情潮涌动间,他也确实是想做一些早就该作早就想做的事情了。
于是,也不知是谁主动,总之便是被翻红浪,红蜡滴香,唇与唇的碰触,身体与身体的碰撞,心与心的交流,月光泄在地上,洒在二人随地丢弃的衣物上,印在二人交缠的躯体上。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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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看到沈老爷子时,他正在后院的亭子里,一个人钓着鱼。
亭子是八角形的,正处在一个荷花池中央,虽已是八月,荷花还未完全凋残,花瓣将掉未掉,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荷叶花叶底上,各色锦鲤正在欢快的游动戏水。
金丝楠木鱼竿,鱼线是用布线和火绳缠的,加了点牛皮丝,极为的坚韧,泛着点莹白色。上头吊着个红白的浮标,在水面上缓缓地摆动着,看那速度,想来浮标底下没有鱼。
在荷花池里钓鱼么,这老爷子的喜好真是……开心就好。
荷花池面积约有一亩地,靠近亭子的地方并没有多少荷叶,周围的却很茂密,想来底下是有护栏隔着的。
特意隔出的这一小片地方便是满足钓鱼对沈家人的这一需求了。
沈楠在沈老爷子身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根鱼竿,串了蚯蚓,撒了饵料,将鱼竿抛入了水中。
沈楠坐到沈老爷子身边时,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个乐呵呵的表情,自顾自安静的坐着,沈楠坐了一会儿,便有一条青色的鲫鱼上了钩。沈楠起了身,将鱼拉至岸边,收线,捡起鱼身,取出鱼钩,顺手将鱼扔到一旁的竹篓中。
蚯蚓的身子并没有被鱼吃掉太多,旁边还挂着两节短肥的身子,沈楠将这两截串好,依旧丢到了水里。
池内鱼很多,这些鱼纵然是平日里不缺饵料的,也是很少吃一些活物,譬如蚯蚓,譬如红虫。此刻见着这肥嫩的食物,自然是大把的往上凑,沈楠很快便收获了三条。其中两条鲫鱼,一条草鱼。
沈老爷子在这里坐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了,除了坐的腿麻,却是从未动过,好似他不是来钓鱼的,反而是来看沈楠钓的一般。
沈老爷子笑道:“你小子倒是不错,好家伙,三条了咯,老头子我可是一条鱼也没有咯。”
沈楠道:“这池子里的鱼有很多,祖父至今没有钓得,我便匀祖父两条,如何?”
沈老爷子道:“你这小子,倒变成我问你讨的一般,也算是有孝心咯。可怜我这老骨头一把,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却是什么都没有咯。”
沈楠道:“我看这鲫鱼极为的肥嫩,想必平日里定是好水好料伺候着,今日我便下厨,给祖父来一盘红烧鲫鱼,祖父倒是有口福了。”
沈老爷子道:“你竟也会做饭么?倒是能干了。”
沈楠试探道:“我前世是孤儿一个,虽然有人收养我,但多少都是寄人篱下,有些东西不得不学,免得遭人厌烦,这做饭烧菜,便是其中最简单的几样了。”
沈老爷子点点头:“如此也好,这么一门手艺,也让老头子我尝尝。我年轻的时候也试过自己下厨,只可惜啊,差点没把厨房炸了,老太婆就不许我进去了。”
沈老爷子总共也就问了沈楠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显然一副对于沈楠为何出府是被谁带出去的以及突然成人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沈楠倒是按捺不住了,这沈家人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底细的呀!心里头实在是心痒痒想知道,人家都在打哑谜,他这是真想知道,便就这么问出来了。
沈老爷子只道是有仙人提醒,他们是不知道沈楠来历的。至于怎么遇到这这仙人的,又是十年前的事了。
原来,十年前的某日,沈青和正在外面施粥,那年各地都饥荒,有许多外来百姓逃到沧州求个庇佑。
她那时候正年轻,又因为是女子,沈家在岗的算的上是管事的,又都是些干了超过十年的老师傅,所以沈青和那时多少受了些轻视。这种因资历而造成的轻视,沈家人是不会出头去管的,沈老爷子当时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女儿说的。
他们不肯跟你报备,只是因为你是空降的,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熟悉你,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是沈家的家主了。
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全都是沈青和费心费力的在跑,大小之事全都要她去过目,以便熟悉沈家的运作。沈家产业众多,涉及吃食,成衣,客栈,还有一个救济百姓的善堂。
沈青和在米铺挑选粥米之际,便有下人来禀报她有一个穿的破烂的乞丐要见她,还说为她算命。
乞丐自称是倒是,精通奇门八卦,上知过去,下知未来,算命是一算一个准,本来是不轻易给人算命的,说泄露天机怕是要折寿的,可看着这沈家人如此的心善,便破例为她算上一挂。
沈青和平日里要处理的大小事务多了去了,自然是没空应付这等事情的,本想命下人回绝他再给些吃食,然而话到嘴边却是换了个方向,沈青和决定见他一见。
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人家好心上门来求见,沈青和心里也是隐隐有些不知名的期盼,便将老人接到米铺后堂说事。
老人衣裳破烂,约莫古稀,精神头却很好,一双眼睛里冒着精光。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衣着,坐在水檀木的太师椅上,抿了几口沈青和特意命人泡的茶,随后笑眯眯道——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福厚,这是皇亲之相啊。只是这皇亲,却也不是这么好当的,这大夏,还要出一个男皇后咧。
皇亲有两种,一种,便是叔伯与皇室有牵连,这第二种,便指的是自己有女眷嫁到皇宫里了。
这话不稀奇,沈家是沧州之主,沧州属赵国,沈家与赵国皇族关系也还算得上是密切,若说这家里头有人进了皇宫做了妃子得了恩宠,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问题便出现在老人说的大夏里头了。
沧州属赵国,赵国属大夏。大夏皇族原本才是这片大陆的主人,只是赵国先祖自己分裂了出去,而后的兄弟们见状也纷纷脱离大夏的统治自立为王,大夏因此分裂。
老头儿既然提到大夏,若他未曾胡言乱语若他说的话都属真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未来的某天,这片大陆上的几个大国十几个小国将会有人来统一么,这人是谁?老头儿说的男皇后又是谁?是她的孩子么?
是沈家的主枝还是沈家的旁枝?若是旁枝,为何说沈青和福厚?若是主枝,那现今主枝只有她一人,这男皇后也注定是由她所出,难道这老头儿真的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还有......男皇后?沈青和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要他家孩子去居于人下么?这怎么可以?
沈青和胡思乱想间,老头儿又道,这男皇后还得过几年后才会出世,投的是往世的魂,却又有着异世的记忆,且待他长到五岁之时,会有奇异的事情都会在他身上发生,到那时莫要惊慌,他合该是你的孩子,与你也算有缘分。且耐心等着。
老头儿说的玄乎,沈青和虽没有尽信,但多少也放在了心上,回去与沈老爷子说了说,沈老爷子往日里也是见过一些怪力乱神之事的,让沈青和莫要惊慌,这次许是碰上高人了。
老头儿神神叨叨的走了,走之前煞有介事的告诉沈青和说她未来的孩子身份尊贵,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是发生在他身上,千万不要觉得惊奇,这都是正常的。
沈青和一点点的都记在心里,还是将信将疑,直到沈楠的出生。
沈楠出生之时,连日的雨却是骤然停下,天边挂上了数道彩虹,有万丈霞光出现,紫气东来,连接到沈府后院,实在是不让人觉得沈府之中定是有贵人出生。
沈楠小的时候聪明乖巧,长得那一副好皮囊,加之嘴巴很甜,几乎与他有过接触的大人都喜欢他,饿的时候会哭,想尿裤子的时候会叫,平时要不就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得人物,要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摇篮里头睡觉,鼻尖还会挂着一个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