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了审配所献计策,感觉甚好,点头答应了。
“子拓,你误会了。袁某可没有你说的不堪,你是多心了,哈哈。幽州和冀州比邻,就应该相互依靠、关照。再加上咱们俩原本就是好友,袁某哪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哈哈,子拓,冀州和幽州两家军队是第一次面对面,也不知道你手下的战将如何?机会难得啊,何不让手下的强将出来比试一下,算是给咱们见面增加点气氛,你看如何呀?”
也不知道刘展明不明白袁绍心中所想,反正是满脸笑容,双手一抱拳,对袁绍一施礼。
“哈哈,我就知道本初深明大义。至于武将比武,还真巧了,我手下刚好有一员大将身手了得,幽州其他的将领在他底手下走不出十招。只是……这个……万一伤了本初手下的将领,恐怕不太好吧?”
刘展一说完,身边的几个将领心里一阵恶寒。主公真可以,顺口就是胡说一通。
刘展的手下都明白主公的意思,言外之意,幽州出战的这位将领,是唯一优秀的战将,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即便幽州战胜了冀州的武将,也不足畏惧。
当然,幽州的武将,从来没有与冀州的武将照过面,双方都不了解。既然刘展把这个武将形容的如此厉害,幽州的其他武将在他手底下走不过十招,袁绍信不信是另一回事情,心中可不敢大意,自然不会安排冀州无名小卒出战。
“文醜听令,此战只可胜不可败,最好能一战摘下对方战将的首级,去吧。”
“诺,主公,此战文醜定当斩下此人项上人头。”
说完话,文醜打马进入场中。
刘展一瞧对方文醜出战,心中有数,招招手唤过来关羽。
“云长,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大概有些明白,藏拙。”
“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此战,不可胜,当然也不可败,更不可取他性命。一个字,拖。要给袁绍留下一个感觉,就是勉为其难,也就打成平手。云长,有没有困难?”
“主公放心,属下晓得如何处理。不过,主公把袁绍玩弄于股掌之间,属下就像是看一场戏一样,嘿嘿,我要上场好好表演一场,定不会误了主公的计策。”
“呵呵,别太大意,文醜也不是好对付的,去吧。”
“诺,看我的吧。”
关羽打马飞奔下场,来战文醜。还没到文醜眼前,声音已经飘过来了。
“呔,某家乃幽州头号大将,关羽,关云长。某家在幽州还没遇见像样的对手,我想,天下能够放在我关云长眼里的对手也难找出一二。你要是觉着自己不济,快快退下去,换一员能战之将,省着丢了性命。关某不杀无名小卒,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哪里来的哪里去,某家不愿意逗小孩玩。”
关羽说的这话真气人,气的文醜哇哇大叫。原来的关羽不是这个样子,问题是与自家主公待得久了,有样学样,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哇呀呀,气死我也,无名小辈,文醜在此,给我纳命来!”
文醜气急,打马挺枪直刺关羽,关羽不慌不忙,舞刀截住这一枪,二人战在一起。
文醜枪猛,关羽一接招便知,果然是一员猛将。
关羽的刀法,舞起来慢吞吞地堪堪接住文醜的招式。在外人看来,关羽战文醜很勉强。
袁绍也是如此,一见幽州这位红脸的战将,感觉与文醜差了一大截子。心想,那个刘展牛皮吹破天,所谓的幽州第一战将,也不过如此,早晚被冀州战将文醜斩杀。
可是,作为对手,文醜却不这么认为。文醜与关羽对战,每一招都觉着很别扭,很费力。
关羽这个刀法有讲究,乃家传春秋刀法。
平日里,关羽总是抱着一本春秋读,读春秋与刀法没有关系。但是,读春秋知史,为的是提升境界,寻找感悟。
尤其是关羽跟随刘展以后,每次比试,吃尽了苦头。刘展力气太大了,兵器相交苦不堪言。关羽苦思冥想,精研刀法,尤其在防守上下功夫,以期减少与刘展比武所带来的痛苦。
经过的这几年的努力,关羽的刀法终于有所突破,再上台阶。
关羽现在使得刀法,正是春秋刀法中的春,若春风般,轻飘飘若杨柳。这种刀法看似轻飘飘,刀锋缓慢,实际上,用刀时,每一刀都是举重若轻,连绵不绝。此刀法难就难在一个贴子诀,兵刃相交,似贴非贴,触之再触,似胶着状。
所以,春刀以防守见长。
关云长今天不打算使用秋刀,秋刀杀伐淋漓,若秋风扫落叶,横扫千军。换句话说,此刀法主要是为了进攻。
主公交代过,今天不许胜,更不许伤害文醜的性命。所以,秋刀就不能用了。
作为旁观者的角度,从远处看,关羽显然落了下风。
而作为对战的一方,文醜的感觉却是不一样,对方一招一式刀法黏连,使文醜的枪法顿感凝滞,枪法似乎有些不连贯。
文醜身体魁梧,力大招沉,枪法凶猛。若是一枪无功,必然顺势接着下一招。招招连贯若行云流水,才能制敌。
现在的感觉却不是如此,一招无功,下一招使用起来很别扭,不似以往那样运用自如。如此一来,对关羽的威胁大大降低。
战场上,关羽和文醜两员大将你来我往,二马交错战在一起。
两边阵营的士兵,各自为自己一方摇旗呐喊,战场两面呼声一片。
转眼间,关羽和文醜两员战将已经斗战五十回合,双方还是不见胜负。
此时,文醜已经冒汗了,呼吸也显得急促。再看关羽,原本是红脸膛,现在更加红了。
关云长的刀法虽然看似缓慢,文醜攻来的每一招,似乎都是险险地接住,有惊无险。反手攻向文醜的青龙偃月刀,却是飘忽不定,神鬼莫测,让文醜不得不小心应付。
已经过去一百招了,两个人依然酣斗不止,一时间难分胜负。两方军队的士兵嗓子都喊哑了,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转眼二人相斗接近二百招,战场上的两边也安静下来了,大家累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呼喊,为斗将加油。此时,袁绍方向的远处,冀州方向一骑从后方疾驰而来。
刘展心想,要来的终于来了,大事可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