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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暗涌
    空气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或许只有德子这么觉得。
    男人的位置同她只有一座之隔,此时自如地打着招呼:“你是工坊家的儿子……结城夏野是么?清水惠的葬礼上我们有见过。”
    “院长您好。”夏野规矩地点头,“您和德子学姐好像很熟的样子。”
    显然很在意刚刚对少女的直呼其名。
    「德子学姐」……?
    男人勾了勾唇角。
    “是这样。”敏夫道,“山野夫人曾带着德子在搬入前给我打过招呼,另外我们也见过几次,所以还算熟络。”
    “学姐生病了吗?”少年眉头微蹙。
    “嗯……做过一次常规检查。”德子糊弄过去,“算是我们家的习惯,每周我都会拜访院长一次。”
    总不能说是妇科检查吧!
    拉花拿铁及时地送了上来。少女赶紧轻抿一口,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拉花拿铁确实是长谷川的拿手绝活,合理的苦味可以增强咖啡的深度和层次感,同酸味、甜味和醇香相互平衡……”敏夫笑道,“不过,我记得你应该喝不来这么浓的?诊室的咖啡里你都加了许多牛奶。”
    少年的脸色唰地冷了下来。
    方糖和奶壶都在他那一侧,男人接过玫瑰雕花的瓷杯,纤长手指拎起镀银夹钳,放入一块方糖,倾入些许炼乳,再用小勺悉心搅拌。
    “试试味道。”
    男人递回,顺势跨过间隔的凳子,坐到少女身边。
    “啊……好喝。”德子小声道,“是我喜欢的味道。”
    少年整张脸都黑了。
    “很漂亮的铃兰花。”敏夫看向一侧的花束,“你们是在交往吗?”
    “……不。”夏野抿着唇,“我在追求学姐。”
    敏夫感叹道:“真好啊,确实是青涩的年纪会做的事。”
    “失陪。”
    看着少年走向盥洗室的身影,尾崎敏夫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敏夫。”一旁的老板看不下去了,“你逗那小子干什么。”
    “抱歉抱歉。”男人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青色铺在眼下,显得有些困倦,“你点了什么主食?”
    意识到在和自己说话,德子赶紧道:“海鲜意面。”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老板娘在后厨料理,老板也离开了吧台去点单。
    敏夫皱眉:“辛辣加海鲜?这才几天。”
    看着少女茫然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你……里面还有炎症,我有说过要忌口吧。”
    德子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可是、据说很好吃……”
    男人摇头:“明天周日,再检查一遍看看恢复如何。”
    少女垂下头,连肩头都漫上一层粉红。
    敏夫打量起身边的女孩。黑发柔顺,发尾打着卷,蓝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通透,裙摆由于坐姿向上折迭,露出饱满雪白的大腿。莹润洁白的脚趾有些尴尬地紧锁着,涂着裸粉的甲油,宛如新绽的花骨朵。
    “今天很漂亮。”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沙哑。
    ...
    于是夏野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男人撑着下巴,垂头同少女搭话,淡青的眼圈略显疲惫。他整个身子都面向她,两条长腿散漫地支着,似乎在将少女的座位圈入自己的范围。
    身体本能地拉响了警铃。
    夏野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下周三开始就没有补习班了,学姐有什么暑期安排吗?”
    少女如愿以偿地转过脸:“嗯……我也不知道,村里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吗?”
    “除了商业街,估计就是北山的寺院了。”少年思索,“室井寺院算是村里标志性的建筑,平日里很多人去洒扫祭拜,学姐有去过吗?”
    “刚搬来时父亲带我去拜访过一次,但是没有认真参观过。”
    敏夫看着目露防备的少年,不禁失笑。
    他竟同这半大的毛头小子争起来了。他转过身,专心解决起面前的烩饭。
    看到二人不再针锋相对,德子也放松下来。
    三人的餐食全部上齐,便就着优美的爵士旋律享用起来。
    ...
    饭后,敏夫烟瘾犯了,走向盥洗室旁的开放吸烟区,刚吸一会儿就碰到出来的少女。
    烟雾缭绕中,少女的唇动了动,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掐灭烟头,扇了扇烟雾。
    “明明是医生,还抽得这么凶。”少女如此抱怨道,黑亮的眼眸微眯,显得有些可爱。
    敏夫笑了:“抽几口解闷。”
    “压力一定很大……”德子担忧道,“难道又有新的病人?”
    他点点头:“周四又有一人去世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是瘟疫吗?”她有些焦急,“你每天都给这么多人问诊,会不会有事?啊,你还熬夜……!抵抗力会下降的。”
    敏夫有点好笑地看着不断嘀咕的少女,几日来胸腔的闷塞一下子清空。他伸手捏了捏少女的颊肉:“这么担心我?”
    德子撇嘴:“当然。”
    “担心我还和那小子约会?”男人俯下身,“难道不该来诊室找我玩么。说起来,尾崎医院也算是村里标志性的建筑。”
    “是、是,少院长。”
    奇妙的是,原本听来只觉得沉重的称呼,到她嘴里竟变得趣味起来。敏夫将她的鬓发撩到耳后:“少院长有什么用,不听话的小病人根本不遵循医嘱。”
    德子鼓起脸:“我有好好上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一抹粉嫩在脑海里闪过。敏夫忽地想起她敞着穴嘴儿,水喷了他一身的模样。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拂了下她裙边。
    “裙子这么短,着凉了怎么办。”
    “老古板,这个长度才好看。”
    纤长的手指从身后滑进裙摆,惩罚似地捏了捏臀肉:“你坐下的时候,裙摆都快滑到大腿根了。”
    德子红着脸:“哪有这么夸张,是你一直盯着那里看吧?变态!”
    手指勾了下内裤的蕾丝边,指尖隔着布料,飞速自那处凹陷滑过。
    “这才叫变态。”
    男人在少女耳畔低语,在耳后同脖颈的交接处烙下一枚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