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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要看着兄弟成婚
    凌风与御风终于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是三日后。
    今年似乎是雨水特别多的一年,南方的雨几近不停歇,北方也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
    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六,再有一个月几天,就要过年了。
    街上的人似乎特别多,即便白雪飘飞,也挡不住小贩儿的叫卖,拦不住购买年货的人。
    这一年,比之去年,真正繁华不少,因为大家不必担心了,有摄政王,他们可以安身立命啊!
    凌风收回目光,这家酒楼生意很好,不过二楼还是算人少的。御风就坐在他对面。
    “从小就记得你和主子一样,爱穿黑的。”凌风用了很久不用的称呼,自打燕子归不是皇子了之后,主子这个称呼,基本上就不用了。
    御风笑了笑:“想与我说什么?我说那日是我一时失言,你信么?”
    凌风死死盯着他:“你觉得我会信?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以往他们聚首,哪一次不是要大醉一场?这才几年不见,上一次见面,是燕子归去南边,这没多久,马上就能长久在一起了,可是御风是怎么了?
    “我……嫉妒你们。你,疾风,死了的朔风,我们原本是一样的。可是这些年,我也会孤单。我独自一人在南边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将军,大官。今日王爷要我进工部,可是没人认识我。你知道么?”御风平静之极的说出这些话。
    凌风愣了很久,很久。他深深的看着御风,这是他们曾经的老大啊!他怎么会这样?
    许久之后,他道:“我不信。”
    对,他不信,御风绝不会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王爷难道会不管?我们会不管?你……到底怎么了?”
    “你看,兄弟都不信,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失言说错了一句话,何必揪着?”御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御风!”凌风站起来大叫道。
    “什么时候大婚?”御风喝了一口茶,淡淡问道。
    “下月初六。”凌风回答了一句,依旧盯着他。
    “好了,刚回京,我很多事没做,今日就如此吧。”御风起身道:“总要看着兄弟成婚的。”
    凌风心里乱的很,眼睁睁看着御风走了。
    他从二楼窗户上往下看,就见御风上了马,毫不留恋的在雪中离去。
    他有种感觉,他好像永远失去这个兄弟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御风回了自己的宅子,下了马,进了书房,坐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
    他从手腕上拉出一串珠链,那不属于男子的东西,轻轻摩挲着:“情谊难两全……芸儿……”
    凌风直到天黑了,才从茶楼出来,叹息了很久,还是去了宫里。
    他在宫里有住处,燕子归不在的时候,他家里住还没有宫里住的多呢。他不想回家,家里太冷清,他心里很乱。最起码,宫里还有熟悉的人。
    苏家早就忙乱起来了,到底凌风身份不一样,大婚也是极为规矩的。
    虽然时间是算是有点紧,不过大家都有安排,也就不算是急事了。
    苏棉早就叫宫里的绣娘们赶制了刘家大姑娘的喜服,做的美轮美奂的,又加上她赏赐的首饰叫凌风送去刘家。
    腊月初一,凌风正式加入了苏家族谱,一时也是叫人热议的一件事。
    摄政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抬举他的属下,可也是为了王妃啊。还有人不开眼非要做妖,那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初六这一日,凌风早早的起来迎亲。花轿进了门,昨日赶回来的疾风和御风都在。
    热热闹闹的拜了堂,凌风才出来待客。
    好在疾风和御风都帮他挡着酒,也没喝多了。
    回了洞房,有宫里的嬷嬷亲自执礼,规规矩矩的圆了大婚礼仪。喝了交杯酒,喜娘嬷嬷们都出了屋子。
    凌风有点不好意思,方才挑开盖头开始他就不好意思了。
    真的过门了,他也不适应。原先也就是在西北的时候见了那么一面,这才第二次见呢。
    新娘子比他还不好意思,小声道:“夫君……妾身服侍您更衣吧?”
    “不必如此客气……你……你累么?”凌风有些结巴道。
    “累的……”刘家大姑娘小名也叫蝶儿,蝶儿很羞涩的笑道:“夫君也累么?”
    凌风看着小白兔似得小妻子,心道矜持什么啊?光棍了这么些年了!又不是酸溜溜的文官!
    “我也累,时候不早,我们早些歇了吧!”说着就一手拉下了帐子,欺身抱住了蝶儿。
    蝶儿不好意思的紧,也轻轻回手抱住他。
    “夫君……”
    “嗯,不要怕。”凌风心道,他一定得把日子过的跟王爷和王妃似得!
    “咱们来年生儿子,后年生闺女,大后年再来一个儿子!”凌风掌风熄了灯一口亲住蝶儿的双唇道。
    蝶儿黑暗里羞涩的笑,能那么生么?三年里,能给他生出个儿子来就不错了。
    御风和疾风同时离开,都喝了不少。
    疾风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赶回来参加凌风的婚礼,明日就要走。
    所以见了御风,满心满眼都是开心,说的话都是说以后大家就在一处了,云云。
    御风也不想叫他知道,所以附和着,像是以前一般,两人都不回去,找了个酒肆,整整喝了一夜。
    两人从小时候,讲到后来,一年一年说过去。
    说起了朔风,疾风的泪又一次失控。
    等他终于醉倒,御风摇摇晃晃的找来笔,就在酒肆的墙壁上写下:“行乐及时时已晚,对酒当歌歌不成。”
    御风再次看了看疾风,抱着一坛子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疾风是下午走的,酒醒了之后,便辞行回南边去了。
    谁也不留他。
    凌风不想叫他知道御风的事,御风也一样不想叫他参与。于是疾风连夜带着几个亲信回了南方。走的时候,依旧欢欢喜喜的与凌风御风道别。
    只是,疾风不知道,有时候一个离别,就是此生此世,再也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