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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只有25小时的恋爱保存期限
    对于奥萝拉来说,放学鐘声就犹如早晨叫醒她的闹鐘一样,只要鐘声响起她就会准时地起床。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因为她从来都不调闹鐘,更不可能会七早八早就醒来。
    但她不懂隔壁那个脑子烂掉的人干嘛笑着跟她道别。明明被那样拿刀对着,难道他都不害怕吗?
    之前好几个跟她告白的人,都被这招给吓到差点漏尿。拜她的爱刀所赐,几乎没什么人敢再来招惹她。
    奥萝拉耸耸肩,背起没什么重量的书包,想当然尔,里面连本书都没装。对她来说,那种无趣至极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带来带去的。
    但有东西从书包上头滑落下来,还碰到奥萝拉的小腿,因为触感有些诡异,反而得以引起她的注意。
    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贵族千金,噁心的东西当然不想用手碰。于是她抽了数张卫生纸后,才用卫生纸把那块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块微微泛青的人皮,上头还有着糊掉的字跡,不过勉强能看得懂写什么。
    奥萝拉:
    谢谢你邀我去顶楼──
    不过因为这是我的初恋,一定会有很多需要你包容的地方,
    还请多多指教喔。
    陈腐
    那傢伙……脑子已经烂的这么透彻了啊。
    奥萝拉翻翻白眼,将那块皮随便一扔便离开了教室。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无心之举居然会为她带来一场灾难。如果可以事先预知的话,她想必会毫不留情地将那块该死的皮剁到不能再烂。
    *
    隔天早上,约莫在午餐前不久的时间,奥萝拉终于起床了。虽然比平常还晚上一些,不过从她的父母乃至佣人,都没有人去叫醒她。
    迟到什么的根本微不足道,奥萝拉的起床气才是真正可怕──这是家中所有人都默认的事。
    在家里享用完美味的欧式早午餐后,奥萝拉才搭着高级轿车到魔法高校。但还没到教室,她便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每经过一间教室,里头同学的目光就会朝她聚集而来一次。走进她自己的班级时就更夸张了,每个人都转过头来,张大着嘴看她。
    是怎样?她迟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天晚到一点有必要惊讶成这样吗?
    恰好,奥萝拉才刚坐到座位上就到了午餐时间。只见陈腐一脸忧心地想向她说些什么,但连一个字都还没讲,他们的导师──巫娜便走进教室,要他们两个到她办公室去一趟。
    要不是巫娜有指名道姓,奥萝拉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了。
    怎么可能会同时跟那个殭尸小子一起被喊到办公室呢?该不会他向导师打小报告,昨天她拿刀对着他的事了吧?
    不耐地嘖了一声,奥萝拉还是和陈腐一同走至导师办公室。巫娜拉了两张椅子到她面前,要自己班上的同学坐好后,自己也跟着坐下。
    「占用你们的午餐时间真不好意思,老师这里有点心,等下你们带回去吃。如果下午饿了再来找我。」巫娜随意比了比她桌上堆积如一座小山的西点饼乾。
    是的,这些都是巫娜的仰慕者所送的,进贡者包含男老师、男学生,甚至是警卫伯伯和工友。从老到少,从高到矮,魔法高校里不少的雄性生物都倾倒在巫娜神秘的魅力之下。
    陈腐和奥萝拉则是无言地看着饼乾塔旁边的一束鲜花。事实上用一丛来形容会比较贴切,大到几乎占据办公桌的的那丛红玫瑰,上头还有些许小水滴,大概是今天才送的。
    「找你们来不是要骂你们,所以不用太紧张。」巫娜注意到学生看向桌上的视线,随意地把那束花往后方的大型塑胶垃圾桶一扔,「老师是个开明的人,绝不会禁止学生谈恋爱,不过是不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呢?」
    「那是班上同学传出去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陈腐低下头来,没了以往生气蓬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愁眉苦脸的神情。
    「原来如此。虽然我也有猜到,不过到底为什么会被传开呢?」巫娜叹了口气,这年纪的孩子八掛起来还真是可怕。
    一旁奥萝拉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她不禁困惑着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所以脑袋变迟钝了,以至于无法理解现在的谈话到底有何意义。
    陈腐将手臂举起,让巫娜看清上头的字样后解释着,「这块皮我昨天最后放在奥萝拉那里,可能她没看见,结果今天就被班里的同学发现了,然后就传出去了……」
    「唉,好吧,我会让班里的同学安份点,你们最近也低调些。已经到午休时间了,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巫娜抓了两大把饼乾糖果塞给学生后,下了逐客令。
    她目送这小俩口离开时,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真想不到奥萝拉居然会和陈腐在一起。当然,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陈腐有哪里不好。
    总是笑脸迎人又活力满满的陈腐,生前大概也是个帅哥,所以死后尸体自然也难看不到哪里去,而且据她所知,有些学妹还偷偷喜欢着他呢。
    但两人的个性相差甚远,日后相处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就是了。嘖嘖,这样可不行,这么八卦不就和那些学生一个样了吗?巫娜停止胡思乱想,说来说去她自己也还有问题没解决,可没间到可以管别人的感情事。
    她望了眼垃圾桶,决定等会儿要把花束里的卡片抽出来放到碎纸机里。她大概知道那花是谁送的了,虽然连看都还没看过,但也不希望被别人看见卡片内容。
    而此时,走廊上的奥萝拉对刚才自己根本没参与到的对话似懂非懂,正感到烦躁不已。
    「喂!老师刚刚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奥萝拉喊住陈腐。
    「就是我昨天给你的留言,早上被班里同学发现了,然后我们的事情就被传出去了。」陈腐眨着无辜的蓝眼,看起来颇自责。
    「……你说写在那块皮上的东西?」
    看见陈腐点头后,奥萝拉做了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些。
    都是那该死的皮和那腐坏的脑子。
    不知为何,她现在反而对于班上同学不受控的嘴感到更愤怒些。不过她还是先和眼前这个有脑等于没脑的人说把事情讲明白吧。
    「陈腐,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的脑子大概被虫子啃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会好心点把事情跟你一次说个清楚,让你用肚子或膝盖都可以消化我等下所要说的话。」
    奥萝拉看见对方听话地点点头后,用非常明确清晰的口吻说道,「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运转的,但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你,全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所以,放了我也放你自己一马,别让谣言再继续传下去了。」
    语毕,奥萝拉鞋跟一转,头也不回地离去,就如同昨日在顶楼的情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