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一个人不限于他/她在情事中沉沦的模样。贴在骨头上的人皮面具,本如树根般虬扎在毛细血管,却因微表情露馅。
一丝不挂、浑身裸露的女人骑坐在同样衣无一物的男人身上,呼吸萦绕起伏,热气喷在车窗上在夏日的尽头带动不起一点雾气,却同耻骨连接处一般上下,耸动间吞吐纳息,孽根出来带着淫丝,攀附在盘曲肉棒的山路上。
一路驰骋,远光灯在幽黑丛林里探照着前路,男人想这路他熟得不行,探得了熟于心,于是在转弯处也不见减速脚踩油门,轰——一声怒号,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啦的声音飙过了弯口。
呼——江连顶得深极了,花壁咬着他不放,一鼓作气调转龟头的方向冲了进去,趁其不备,柳暗花明,直接陷在了温柔乡里。
女人的臀肉被他抓出了红痕,嫩生生的俏得不行,如昏暗中悄无声息生出的非非。
长夜漫漫。30𝓶𝕔.č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30𝓶𝕔.čõ𝖒閱du
云荞在坐进去后的无数个瞬息里都被身下的男人掠夺着呼吸,啊啊呀呀的呻吟落在车上七零八碎,她被顶得身子经不住地后仰,手上男人胸肌浴汗如瓷釉,抓不住。
——只男人的灼热烫人。
“呵,”江连低笑,笑声震动着胸腔,下身发力顶住女人将要飞出去的滑腻大腿。
方向盘的硬实感堪堪在背部滑过一小段,云荞惊得大呼出声,差点以为要腰折在这。
风流男女,便是做鬼也要缠在一起。
“你……”云荞想说什么男人惯会使坏的话,但见男人眉梢浊意甩来,翩翩公子喘着粗气,胯下物什顶得凶狠,一时间声音断断续续。
性交未必是通往心房的途径,一段原始化的交合在现代人眼中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味,谓之激情。
车内激情四射,两人缠绵许久,久到云荞趴在男人胸口如上岸的鱼般临竭呼吸,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耳朵安静地耷着——咚咚,皮下是心跳的声音。
“江连,”瓮声瓮气,嗓子像被糊着,云荞摸到男人胸口,指尖轻点,慢悠悠地说着:“记得天空吗?”
那只边牧?“嗯,记得。”事后江连抚着女人光裸的脊背,他那物什还没退出,温香软玉在怀,他还求什么呢?
“挺尽职的这狗,你醉酒送你回家的那晚,它在客厅里可是守了一宿。”江连回忆道,男声慵懒。
“哈哈,天空可好了……”云荞想开怀地笑,但肌肉属实太累,调动不起来,遂兴奋道:“他们都说边牧拆家,可天空就特别特别听话,我把它当家人……”越说越多,都是一人一狗的生活琐事,可江连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像是本在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近在眼前,心下一动,把人搂紧。
外套落在了云荞背上,遮盖住了赤裸交迭的身躯,“后半夜有点冷,披上。”江连兀自说着,手上动作放得很轻,女人好似突然噤了声,低头见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你。
“云——”
“别说话,”女人的声音不似那般慵惰了,江连直觉她有话——还是正经话要说。
云荞看得认真,在用眼神描摹男人的五官的同时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守了一宿?那江连是清早离开的?锅里给她留了饭,那么早,又是什么时候安排送来的?还有在港市时,粉色郁金香,别出心裁的对她的观察,那条项链,品相不凡,想来也不是一时兴起随便收来的吧……
咕嘟咕嘟——江面上冒了泡,鱼儿越出来。这样的念头像毛线似扯了一根,一团都要铺散开来,只怕,只怕男人的念头动得更早!
“你还真是,稳重得很啊!”似嗔似怒,似砭似夸,又成了真真假假的模样。
江连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挠挠头想着怎么解释,这倒也不是蓄谋已久的事情,怕就怕在让人误会他心思不正,哎他又确实有心思,怎么说呢,江连平生少有这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我,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觉,”情不知所起,怦然的心动让这段关系单方面有了冰山一角的意味,他的心思藏在海面下,不敢保证冰山融化后涨起的海面会淹没多少过去的痕迹,于是慢慢来,这很容易演变成蓄谋已久,不,他并不想获得那惊人的毁灭力量。
海平面上升,对自然并不是好事,他在等破冰而出的那天。
江连还想再说什么,动了动身子,拔出埋在花穴内的肉棒,两人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颤栗。
云荞却止住了话头,恹恹道:“知道了,”江连一喜,却发现女人并没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喃喃道:“天空是我领养的,初见它时瘦瘦的一只,畏生得很,”讲得有点累,云荞偏了偏头,声音渐渐弱下去,“现在你看,威风凛凛的一只,”江连想确实,拢了拢女人的碎发,又听她说:“但我妈最讨厌这些了,嘴上说的话又怪难听……”
还想再听什么,江连想他们平常都不怎么深入聊下去的,这是个好机会,但只探得对方沉沉的鼻息。
睡着了。
江连无奈摇头,撑起身子把人放平,又用矿泉水简单清理了下,人睡得很熟,想是累着了,他索性躺在另一座椅上,守着人静静地等待晨曦的到来。
快了,天破晓。直觉告诉他他们会有新的结果了。
ps:先就写了这么点儿呜这个周末还会再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