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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我会疼你 sёxiaòshu.cò м
    36.我会疼你
    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好,但身处更北的宜安,即便置身室内都有了寒冷的错觉。
    俞薇知懒懒地睁开双眼,隔窗窥见天边的朝霞,冷得直往人怀里钻,等等——身下那紧实的皮肤,硬邦邦的肌肉,专属于男人荷尔蒙的气息是?
    她脖颈下,竟然枕着程宵翊的手臂!
    昨夜的荒唐跃然脑海中,她抬起一双杏眸,一霎四目相对。
    他身前睡衣大敞,胸膛上的蔷薇纹身更清晰可见,眸子比冬青叶下的阴翳还深沉墨浓,像是寒潭下的漩涡能吞人。
    程宵翊比她早醒片刻,而且他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是杰克·鲍温的《织梦人》。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x y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饿了吗?”他问。
    一场荷枪实弹的“体力劳动”后,能量的补充是必须的,见她点点头,他合上书本,作势要掀被子。
    一通发泄后,她神清气爽。
    以肉体上的疲惫换取精神上的愉悦,高强度的体力消耗,能让她暂时忘却某些痛苦,只专注于当下的快乐,以及……床头柜上那被使用后的金属环。
    程宵翊站起来时,身高将近一米九,令人惊叹的身材比例,挺拔修长的傲人身型,宽肩窄腰配上极致完美的倒三角,更遑论那张俊美五十的面庞,齐夙说得对,他无论哪处都是无与伦比的男人,让女人垂涎躺平。
    她余光瞥见他右脚上还戴着红绳,圆润的小小金珠环在冷白的腕间,似乎只要连接上铁链,就能成功把他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本命年?”她想想,又觉得年岁不对。
    旧时,这是很常见的民间习俗,本命年戴红绳驱灾辟邪保平安,最好是到寺庙道观,根据生辰八字开光求来的最好,据说要戴到红绳自然脱落。
    她,也曾去求过。
    “不是,”他侧身微回眸,就眨了下眼:“别人送的,戴久了就习惯了。”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带着种说不出的落寞,让再冷硬的心都渐渐软化下来。
    “知道你一会飞临川,上飞机前至少吃点东西,这样肠胃也好受些。”程宵翊视线低敛,落在那白皙的肩头,像初冬那层未化的薄雪。
    被子下她未着寸缕,却姹紫嫣红开遍,让他想起昨晚春色无边,呼吸不由得有些浓重。
    她下眼睑落下浅浅阴翳,笑着反问:“你煮?”
    程宵翊竟真的点了点头。
    他出去,她则去衣帽间想找件暂时能穿的,昨晚那件旗袍已经被他蹂躏成破布,她正要打电话派人来送衣服时,却发现这里被全部填满,各色奢侈品牌帽子围巾、裙装鞋袜……从里到外,各大时装周新款应有尽有。
    “还真是有备而来~”她眉眼写满媚色,随手拿了件穿戴整齐。
    等她出去时,两菜一汤已经上桌,他仍在厨房亲力亲为熬鲜菇海鲜粥,忙碌宽阔的背影,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配上那偏蓝绿色蜿蜒的血管,力量感十足。
    他一边冲洗着汤锅,一边戴蓝牙开电话会议,低沉浑厚的声音,胸有成竹的语气,全英文中偶尔还夹杂纯正的法语,言语间流露出强者威视。
    她听懂了,似乎是关于比雷埃夫斯港的招投标,海澄远洋雄心勃勃,已把触手伸到了东欧。
    这里黑白灰冷色调,很像付砚沉给人的感觉,清冷兼疏离,方正又严谨,但骨子里却是只不要脸的骚狐狸。
    “你平常都住这‘狗窝’?”想起程妈妈的调侃。
    “不,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所以他才说这是“家”,而这里他已经布置许久了,以江南永宁为范本,一草一木只为贴合她的心意,天台上还有一比一复刻的空中花园,移植过来的蔷薇也开花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无言中的默契,竟像是执手多年的爱侣,她掀盖,他盛汤,她落座,他递筷。
    “知知,气消了没?”他忽而狡黠一笑,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你说话要算数。”
    “嗯,我记得。”
    “冬日喝粥暖胃,不到一周就是春节了……”
    马上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不想和她分开,就在程宵翊想再争取点“福利”时,她手机忽然响了,而铃声竟然换成《因为是你》。
    这个电话对她产生了影响,俞薇知脸色一变:“不自量力,由着他们折腾去!”
    这个点纪珩知道两人在一起,除非是天塌了这样的要紧事,才会打电话来扫兴。
    程宵翊问的小心翼翼:“怎么了?”
    她端起粥,嗤笑道:“没事,就是我母亲沉月棠和三房一起,今早把我告上了法庭……”目的当然是重新分割遗产。
    从来伤她最深的,都是她最亲的人。
    俞薇知星眸寡冷,似乎波澜不惊,整个身躯如羽毛般轻微颤动,早已出卖了她。
    “久了,早就习惯了。”这话是自嘲,但也似曾相识,她从未体味过天伦之乐。
    “需要帮忙吗?”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眸。
    “你?”
    “老婆被人欺负了,老公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还算什么男人?”他走过来,伸手去她的脸颊,滑腻的肌肤碰上略带薄茧的指腹,眼神炙热又专心致志。
    “程总这么看得起自己?”
    “诚如你所见,钱我从来都不缺,我只缺你这么个人。”
    “春节一起过,好不好?”忍了一早上的口干舌燥,才未染指她的双唇一亲芳泽。
    他们是“周末夫妻”,两周一碰面才能做,但距离除夕不到七天,下周是她例行固定的飞行周。
    “我不一定能回临川,恐怕……”
    他捏紧她的手指,抢先安排好:“天南海北,我去找你!”
    不得不说程宵翊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们这种脆弱的床上关系,说白了打着爱情的幌子,互相慰藉互相利用,等美梦破碎,彻底翻脸的那天,他又会用怎样冷漠的眼神忽略她。
    程宵翊站着把她圈进怀里,维持着拥抱不敢动,见她单薄清瘦得令人心疼:“受委屈了要来找我——”
    独属于他干净清越的嗓音,在日光下流转在她耳畔,给予支撑她的信念感。
    “老公疼你。”
    她抬手绕过他的脖颈,指尖不着痕迹的拂过他的喉结,桃花眸微微潋滟,猛地拢了一下让他再靠近自己。
    “下次,也许楼上玻璃花房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