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有秦秉渊在,酒局就只能是酒局,散的也早。
小许送齐总回酒店,秦秉渊带沉星回回家,留景屿白一个人在餐厅门口吹冷风。
景屿白自然不肯,拉着沉星回往后扯。沉星回趔趄了一下,摔在秦秉渊怀里,秦秉渊顺势将人抱回车上。
“秦秉渊你给我下来!”景屿白抓着车门不松手。
秦秉渊将窗户落下来,挑衅的看着景屿白:“你哥都不能拿我怎么样,就凭你?”
景屿白伸手去拽沉星回,被秦秉渊拦下:“再敢碰她,仔细你的手。”
景屿白反手扯住秦秉渊的衣襟,嚷道:“你他妈的对星回做什么了!”
沉星回只喝了一杯红酒,但此刻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勉强睁开眼,用手抵住胃从嗓子里压出点声来:“屿白,别闹,我胃难受。”
景屿白死活不松手的抓着秦秉渊:“你他妈的爱去哪去哪,把星回留下。”
秦秉渊不慌不忙的下车,握住景屿白的胳膊,向外用力。
景屿白嗷的一嗓子:“松开,秦秉渊我草你大爷!”
秦秉渊俯身凑近景屿白,手下狠狠一掰,景屿白叫的变了调,听得出是真疼。
“小崽子,我警告你,离星回远点。再让我发现你往跟前凑,你哥都救不了你。”
景屿白脚都软了,嘴还一如既往的硬:“没人要的老男人,就知道强迫女人。”
秦秉渊被戳中软肋,脸色倏的一沉,他松开景屿白的手开始挽袖子,顺便把衬衣扣子也松了几颗。
景屿白外强中干的跟着卷袖子,脚不由自主的后退。秦秉渊身高接近一米九,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又常年健身,打他这种身娇肉贵的少爷跟玩儿似的。
“我和星回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今天我就替你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景屿白指着车里的沉星回,道:“她就是不喜欢你!你...”
“二哥”
在秦秉渊逼近景屿白的瞬间,一声轻唤叫住了他。
高大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停滞,继而才缓慢转身,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看向车内。
“二哥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呢?”沉星回睁着眼,但眼神完全没有聚焦,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远处。
他看也不看景屿白,径直走回车里,想抱抱她似乎又怕碰到她不舒服的地方,手足无措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双肩。
“你叫我什么?”他的语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沉星回勉强笑笑:“二哥,我们回家。”
回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叫秦秉渊突然释然。他跪在她身旁,轻轻吻住她挂着薄薄汗液的额角,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来覆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沉星回脱力的靠在他怀里,呼吸又浅又急。
秦秉渊抱住她对司机说:“去医院。”
十分钟的路程,像是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有什么在胃里不顾人死活的乱绞。沉星回捂着嘴干呕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但鼻腔里却翻上来股子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