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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物
    Geass,心中所想的执念,会成为一个人的力量。
    布列塔尼亚世代以作为Geass能力者的后代为荣,并自诩为神的后裔。
    但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被人们忽略了。
    ——Geass,又是如何赋予给宿主的呢?
    这可不是随便在外面找个乏味的水果吃掉就能得到的力量。
    Geass的本质是一次契约,借由神的权柄,由契约者和被契约者组成的利益集团。
    能够赋予Geass的人,在布列塔尼亚的记载中,被称作Code的持有者。
    ——Code的持有者,是永远不会变的吗?
    ——并非如此,Code的力量可以被夺走,因为他们享有切断根源的力量……
    “……就是不老不死。”
    我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泡泡车在头顶穿梭,随着地区的变化,也有旁人从身边擦肩而过。
    “啊~好无聊好无聊~多买几个奴隶吧?”
    “糟糕!是天龙人!”
    “赶快跪下!别挡他的路!”
    “他在拿Code的力量和伊姆做交易?”我仔细在记忆的宫殿里寻找边角,认为这是正确的方向,“所以才会需要我。”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二血液里同样流淌着Geass力量的后裔,V.V给伊姆开了一张空头支票,支付的内容是长生不老,面额是我自己。
    所以他能成为天龙人,所以哪怕我杀死查尔马可圣也依旧不见玛丽乔亚的真正通缉令。
    在真正的目的达到之前,他们决不允许旁人伤我半分。
    “?!那个女孩?她在干什么呢?!”
    我摸着下巴,手指搅弄发尾,“第一个问题解决,第二个问题……”
    “我会来接你的,娜娜莉。”
    这一句话说得那么熟稔,仿佛记忆里便有人说过类似的台词。
    是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竟然敢面对我也不下跪!”
    “是枪!?小心!”
    对父亲夏鲁鲁亲昵自然的口吻、了解Code力量的家族成员。
    说话的时候……就像长辈一样?
    我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涌来。
    在学院隐姓埋名生活、回到王宫恢复身份、接任特区成为总督、从不停息的战争与混乱……
    ……?
    我是怎么突然从学校,回到父亲的身边的呢?
    明明一开始……一开始?
    ——在这里等我,乖乖等我们好吗,娜娜莉?
    在下一次门被打开的时候,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来接你了,娜娜莉。自我介绍还是等会儿再说吧。啊啊,不过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我想,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应该不算陌生。
    “让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那、那个,请问要去哪里呢?*
    “还用说吗?”铂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粉紫色的眸子转而看向我。
    那张青涩美丽的脸,却露出天真成熟的笑容。
    “——去外面的世界。”
    我睁开眼,对上直直冲来的子弹,幽幽叹息一声。
    “在别人想问题的时候打扰,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欢迎回来。”
    罗西开了门,柔软的家居服衬得他就像一块刚出炉的蜂蜜小蛋糕,暖烘烘又甜滋滋。
    我随便地点点头,整个人就像失去力气一样贴在他身上。
    “怎么了吗?”他轻巧地将我抱住,声音柔和低沉,惹人喜爱。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指把弄,“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没有说更多的话,罗西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想泡澡吗?”
    他的怀抱又暖又香,就像刚刚洗了澡一样,沐浴露的味道甜甜的,惹得人想要多闻几下。
    我可有可无地点头,在推断出V.V的身份后,比起憎恶仇恨,疲惫感反而首先涌上心头。
    “好烦,罗西会怎么看讨人厌的亲戚呢?”
    罗西南迪愣了一下,“嗯,这个嘛,大概不会去理他们吧。”
    我戳戳他的胸肌,软软的肌肉在动作下凹了进去,“是和多弗朗明戈一个层次讨厌的那种哦。”
    “是有什么线索了吗?”他手长腿长,就像一个超大型玩具熊,我点点头。
    V.V是谁?
    他是秘密的教团主教,背叛的家族成员,父亲的同胞兄长。
    ——也是分离我与哥哥的人。
    “总而言之,是该死的家伙。”
    我简单做了总结。
    还有太多复杂的前因后果,没有必要赘述,至少在我掌握的信息里,他已经是敌人。
    那么对待敌人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帝国宝藏:99%→100%]
    [称号·弑亲者]
    称号描述:父亲的头颅摆在中央,母亲的肢体呈上金盘。我们用兄妹的惨叫进食,我们夺下恐惧的桂冠。亲爱的殿下,这是家族的法则。
    称号效果:魅力+500
    [魅力:1000→1500(你的意见足以得到重视)]
    “罗西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我握住他的手腕,淡色的血管伏在皮肉之下,被手指按住的时候也小小地跳动。
    他的神情无奈又柔和,微微下垂的眼睛里盛满了情绪,“娜娜莉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要杀的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远方亲戚,是可以认认真真叫大伯的人哦?”
    “这样的话,”他轻轻笑出声,似乎是觉得我的问题充满孩子气,“我也是怪物,而且比你还要早。”
    “你又不是多弗朗明戈。”我囔囔着,将脸埋在水里,不满地吐出泡泡。
    他得了空,五指交叉地抓住我的手,凑过来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在脸上慢慢地亲吻,“不知道怎么问也可以,就这样用见闻色好吗?”
    他在说着话,淡金色的睫毛都被水汽打湿,金发垂到脖子里,痒痒的,但我不想躲开。
    我愣怔地看着两人紧紧扣住的手。
    这是能杀人也能救人的手,小时候,光是肌肤相触就能让我掌握和交流他人的情绪,所以常年都要带着手套,甚至到后来,可以直接窥见他人的记忆。
    要到很久以后才慢慢学会掌握,但在这之前罗西就知道它的力量。
    “没关系……”罗西说,“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在我这里用它。”
    堂吉诃德·罗西南迪在想什么?
    我松开手,看他低低地问了一声,酒店的浴缸很大,但对他来说也很狭窄,无法容纳两个人。
    他委屈地蜷缩在里面,却浑然不觉,只是垂着一张无辜的脸蛋。
    罗西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于是又说,“是不想吗?”
    我摇摇头,湿淋淋的双手一同贴在他的脸上,和那双干净的眼睛对视。
    “见闻色太慢了……”我慢吞吞地说道,看着他的眼里映照出一只红色的飞鸟。
    能力被肆无忌惮地放出,大脑开始发出警报,我却熟视无睹,慢慢地注视着他的面部肌肉,想要瞧出半分端倪。
    [基因病:7%→15%]
    反正都会解决的……那就再任性一点好了。
    “罗西可以完全地成为我的东西吗?”我问道,胸口处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不断升腾蒸发,在这片潮湿的空间让人难以呼吸。
    他没有任何惊吓、犹豫,或者恐惧。
    只是小声又好奇,“我之前不是娜娜莉的吗?”
    “那是兰佩路基,”我说着自己也不懂的谜语,“不是我。”
    “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手指滑过脸部轮廓,从柔软的嘴唇到下巴,我含住他唇边的水珠,浴池里的水被我的动作挤压,不满地跳到地上。
    “好啊。”他顺从地低头,金发也要将我笼罩,“我是属于你的。”
    愉悦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赤色的飞鸟展翅欲飞,我没有捂住他的眼睛。
    “娜娜莉·V·布列塔尼亚命令,”他的眼睛温柔忠诚,在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之前便全权托付信任。
    “罗西南迪,永远站在我身边。”
    “嗯,我需要说什么吗?”他问道,“好像没什么感觉。”
    我微微一笑,只是抱住他,连同柔和的水流。
    Geass是扭曲人心的力量,我怎么会在他身上使用。
    “我不管,罗西已经是我的了。”
    不讲理地这样说着,他也乐于接受,“遵命。”
    我轻笑一声,带着满意的意味,收回自己的见闻色。
    全心全意……好可爱。
    “所以,你回来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温暖的风从后脑传来,我昏昏欲睡,听见罗西这么询问,大脑努力地转动。
    “嗯……遇到了没有礼貌的家伙。”我说。
    “就是罗西的讨人厌亲戚?”
    “嗯?”
    他的手指梳理着长发,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大概就是一个,天龙人男性?”我不确定地说,“总之被我吓跑了。”
    “吓跑?”
    “哦,就是大概亮了亮武器,”我满不在乎地补充,“本来还没做什么呢,谁知道他会吓得自己就跑啊。”
    罗西的声音无奈又好笑,“娜娜莉。”
    “好吧,”我抓住他的衣角裹在手指,诚实以对,“我用了霸王色。”
    自从知道V.V的打算后,我都有一点有恃无恐了。
    他应该是最不希望我受伤的人了吧?
    “你不打算在香波地了吗?”罗西问道,突然高调地来这么一下,恐怕大大小小的眼睛都会注意到这家酒店。
    “这个嘛,”我认真地胡说,“反正戴了眼镜又认不出来,还可以去找新认识的朋友,她一定会很乐意让我借住的。”
    你情我愿,互帮互助,当然可以做好朋友啦。
    “而且好像还有个前辈在那里呢。”
    回忆起擦肩而过的男性,虽然是陌生的一张脸,但是那种气场,再加上之前就听到的传言,果然就是想到的那个人吧。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挺有把握,“代号冥王的王之副手,体术一定很厉害!”
    “好想和他打一次。”
    我感叹着,能力虽然受限,体术却不是。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修养得骨头都要发懒。
    哪怕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也蠢蠢欲动。
    那可是冥王!无数记录里的活着的传奇!
    这样想着,浑然不觉正在梳理长发的手指突然停下。
    “娜娜?”
    “嗯?怎么了吗?”我回过神来,正想问怎么了,就被人用堵住嘴唇。
    “我……是娜娜莉的所有物……”他在缠绵的湿吻中这样说道,罗西南迪的声线并不是柔和的一类,但当他低下声音的时候,却比谁都要可怜。
    男人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颈窝,手掌握在腰间,透过睡裙勾勒腰线。
    “所以,可以不要在我这里,想其他人吗?”
    他的眼睛甜蜜而暗沉,就像一场永不停息的黄金河。
    “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