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旧历年比较早，新历的二月初，春运就开始了。怕年前车多拥堵，祁玲玲和程夏先回安城，程煜直到过年前一天才回去。
    到家已经挺晚，祁玲玲和程文峰坐在客厅看电视，吴浩宇和骆雪丽也在。大人坐着聊天，吴浩宇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两家住对门，十几年来都是这样串门，以前程煜并不觉得有什么，今天看到吴浩宇那大脚丫子，嫌恶地皱眉。
    祁玲玲去厨房给程煜煮宵夜，骆雪丽和吴浩宇看时间不早，起身告辞了。
    下午刚包的扁食，肉味很鲜，程煜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回来，没吃晚饭，这会儿属实饿着了，吃了两碗。
    “夏夏呢？”他低音问。
    过年客人多，怕吵到程夏，祁玲玲没让她出来应酬，这两天，她都窝在房间里。
    “估计已经睡了。”
    程煜拿起手机，最后那条短信是一个小时前。他正在高速上，程夏让他开车慢点，发完短信，手机滑下来，她阖着眼睡着了。
    祁玲玲进去关灯，程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哥哥到家了吗？”
    “到了，在洗澡。”
    程夏翻身起来，动作迅捷，棉鞋都穿反了，哒哒哒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很心急。
    她理了理头发，转头对祁玲玲说，“妈，我口渴了。”
    祁玲玲把迭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去厨房给她倒水，又问她要不要吃宵夜，程夏赶紧点头。
    祁玲玲给她盛了碗扁食，她坐在餐厅，慢吞吞咬开皮，只吃肉馅，眼睛隔叁差五往洗手间瞟。
    祁玲玲没管她，回房洗漱。
    程煜洗完澡出来，程夏扔下调羹奔过去，偷摸摸抱住他，“哥，我好想你哦。”
    白天憋得无聊，她就给他发短信，说想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程煜天天听，也不会烦。
    他头发还没擦，身上带着湿气，没敢靠她太近，头低下去吻了吻她的耳垂，“乖，你先回房，待会儿我去找你。”
    程煜吹干头发，回房给程夏发短信。程夏白天都在睡，这会儿精神头很足。程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有些累了，但这么多天没见，他想抱抱她。
    等祁玲玲和程文峰都睡下，程煜悄悄摸进她房间。
    程夏手脚缠上来，扭着身子找舒服的姿势，程煜被她弄得难受，按住她的肩，“不要乱动。”
    他眼眸深幽幽的，声音有些喘。
    程夏坏笑，舌头伸出来舔他下巴，胡茬刮着舌尖，刺刺麻麻。
    程煜捏住她的下巴，哑声威胁，“再闹下去你就别想睡了哦。”
    她身子还很虚，不能做，而且祁玲玲和程文峰还在隔壁，他没想对她下手。程夏偏要逗他，小狗似的又啃又咬，舔得他脖子水光淋漓。
    弄了一会儿，她手探进去握住顶着她小腹的肉棒，贴着马眼按压。肉棒在她手中迅速胀大，马眼溢出前精，她揉得满手黏腻。
    “要不要帮你？”
    她咬着他耳后的软肉，声音热烘烘的，程煜眼角泛红，抓着她的手按在那处撸动。
    裤子勒着根部，很碍事，程夏帮他把裤子脱掉。
    这几天冷空气下来，空调的暖气起不了多大作用，凉意裹上来，肉棒在空气中颤了颤。
    程夏看得眼馋，慢吞吞脱去上衣，手捧住饱满的乳团。
    房间只开了盏壁灯，冷色系的光把她的肌肤照得莹白。刘海稀疏垂在额前，眼皮上投了片淡淡的阴影，她低眉垂眼的看起来真的好乖。
    程煜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被窝拱起一团，一下一下蠕动。
    程煜手撑在两侧，腿岔开，程夏趴在他腿间，肉棒埋在乳沟里，细腻的乳肉摩擦着茎身，皮肤渐渐发烫。
    低头时舌头够得着龟头，程夏就用舌尖去舔马眼，鼻息密集洒下来，热浪包裹着卵囊，带着丝痒意。
    程煜揪着床单，脖子往后抻，怕发出声音，手臂绷出青筋。
    弄了几十下，程夏手酸，爬过去趴在他身上，“哥哥，你插进来好不好？”
    肉棒涨得很大，粉红色茎身上虬着青筋，她看得饥渴难耐，好想他插进来。就算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呆在里面，她都会很满足。
    “不行！”程煜揉了揉她的屁股，“你身子还虚，不能剧烈运动。”
    “不用剧烈运动呀。”她娇娇柔柔地哄，“你轻轻动一下就可以了，我躺着，也不用耗什么体力。”
    事关她的健康，程煜再怎么想要，也不会真让精虫蚀了脑，“乖，等你恢复了，哥哥再好好满足你。”
    程夏有些情绪，坐在他腿上哼唧撒娇，“给我嘛，给我嘛……宝宝好想要哦……”
    内裤早就湿透，贴在他大腿上，滑腻粘稠。
    程煜把她抱到床上，手探下去把内裤的裆部拧成一股细绳，拉扯着磨她阴蒂，头凑过去含着乳尖吸吮。
    布料有些粗糙，擦得阴蒂发胀，菊穴也被刮到，控制不住地收缩。程夏爽得咬唇，掐着他的肩拼命忍。
    程煜知道她舒服了，手指夹着布料插进去抽插，咕唧的水声和皮肉摩擦的声音交织传来，程夏爽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高潮了，喷了一大滩水，程煜拿浴巾垫住，但床单还是湿了一小片。他拿纸巾去擦，程夏身子震颤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怎么办？妈明天会发现的。”
    “没事，明天就干了。”程煜摸着她的肩，安抚。
    程夏挪开些，拉过被子裹住身子，程煜抱着她躺下。天蒙蒙亮时，他才蹑着脚悄摸摸回房。
    第二天早上，程夏被一阵爆竹声吵醒，硝烟味从窗缝钻进来，味觉的刺激让意识从混沌中解脱，她爬起来，恍然想起今天是除夕。
    手机收到很多祝福短信，她稍微翻了下，捡了几条回。
    孙小云发了个视频过来，镜头里，滔滔穿着红色小棉袄，嚒嚒嚒对着镜头猛亲，一边亲，一边叫她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滔滔好想你……滔滔爱你哦……”
    小家伙恢复得很好，脸色润红，眼眸晶亮，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精神头十足。
    孙小云抱着滔滔，唇贴着他的耳朵，“说妈妈也爱你。”
    滔滔咯咯笑着，缩着脖子重复孙小云的话，“妈妈也爱你，妈妈也爱你……妈妈和滔滔一样爱你……”
    程夏弯着嘴角。
    讲了几句，滔滔霸道地抢走手机，镜头晃动着，一会儿是赵梨花，一会儿是孙小猛，最后停留在一只可爱的博美犬上。
    “姥姥爱你……舅舅爱你……小白也爱你……姐姐，我们都爱你，爱你，爱你……”
    他嘟嘟哝哝自己编了曲哼唱起来，是欢快的旋律，拍完一圈，他把手机扔到旁边，镜头朝上，照到一组璀璨的水晶灯。
    孙小云捡起手机，笑着和程夏说新年快乐。
    程夏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说完才想起这是视频，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笑着，扔了手机起床。
    程文峰老家在镇上，家里还有兄弟姐妹，除夕照例是要回那边过的。吃过早饭后，一家人一起回老家。
    小镇离县城二十分钟车程，红砖古厝很有年头了，古厝旁边一栋栋翻新的红砖楼。过年人都回来了，村道上车挨着车，有些难走。
    程煜很久没回来了，祁玲玲带他去拜访亲友，期间免不了被人问起婚事。听说今年也没能带一个回来，七大姑八大姨们热心地要帮他走亲访友介绍，祁玲玲笑着婉拒。
    有个表姨不太高兴了：“玲玲，你是嫌我们介绍的不好吗？”
    这表姨和程文峰的母亲是表姐妹，对长辈，祁玲玲也不敢失礼，忍着不快说：“表姨您这么疼冬冬，肯定会给他介绍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媒？”
    “……其实我们家冬冬已经有对象了，正处着呢，不过八字还没一撇，所以不想说，等定下来了就会带回来给您看看。”
    程夏正在旁边逗小孩，闻言身子一僵，手里的棒棒糖被一个小男孩抢了去。男孩哦哦哦又蹦又跳，程夏笑着，把手里的糖分给另外几个小孩。
    中午在二叔家吃饭，大姑和二姑都回来了，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程夏被几个小屁孩缠了一下午，傍晚才得空去找程煜。
    安城丘陵地势，四面都是山，二叔家屋后有片竹林，深呼吸时能嗅到淡淡的竹叶香。兄妹俩站在阳台上，下面是绿油油的菜地。
    程煜把手里的椰汁递过去，程夏接了，贴着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
    程夏想问她祁玲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表哥的女儿突然窜出来，嚷着要程夏带她去买烟花，暖乎乎的小手钻进程夏掌中，程夏牵着她下楼。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驱车回县城，到小区楼下已经快十二点，有烟花稀稀拉拉在天空炸开。
    每年午夜时分，家家户户都会放烟花，整个县城沉浸在爆竹声里，很是热闹。
    程煜说要带程夏去塔山看烟花，祁玲玲怕她冷，把毛巾给她围上，又叮嘱他们别下车。
    塔山地势高，视野开阔，程煜把车停在塔下的空地上。程夏早已把祁玲玲的叮嘱忘诸脑后，兴冲冲奔到观景台。
    程煜怕她冷，拉开羽绒服把人裹进怀中。
    山下灯光璀璨，成功广场的奔马雕像被强烈的射灯照得发白，沿湖一溜红色灯笼。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烟花陆续炸开，整个县城笼罩在爆竹声中。
    程夏靠在程煜怀里，鼻端是他衣服上的皂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
    不远处寥落几个人，大约也是上山看烟花的，怕是熟人，程夏把头埋进程煜怀里。
    烟花持续了二十分钟，四周渐渐沉寂。繁华落幕，山风吹得脸颊生凉，程夏踮起脚尖，在程煜唇边落下一个吻。
    “恭喜哥哥跨进叁十岁！”
    她呲着牙，笑得满眼调皮。
    程煜气笑了，捏住她右边脸颊，“是二十八岁！”
    “谁和你说周岁呢？长辈们都给你算虚岁的。”
    在安城这种小地方，叁十岁还没结婚，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姑的儿子比程煜小两岁，已经二胎，大姑抱着刚满月的孙子，口中碎碎念叨，比程文峰还尽职。
    想起白天的事，程夏就问祁玲玲是不是知道了，程煜大致说了下，程夏莫名有些难为情。
    她抿唇，憋了口气，“妈没说什么吗？”
    “她巴不得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程夏肩膀松开，“那爸爸那边，她会帮忙说话吗？”
    祁玲玲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告诉程文峰，也别告诉孙家，让他们偷偷摸摸交往。
    “毕竟夏夏还小，要是过两年不喜欢你了呢？”
    如果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就算将来两人分手，也不会影响程夏嫁人。至于到时候程煜这个叁十好几的老男人该怎么办，祁玲玲一句话都没提及。
    “妈就不怕你被我甩了后找不到对象，孤独终老啊？”
    他身子暖炉似的，源源散发着热气，程夏把手从衣摆探进去，贴着腰侧那块肌肉摩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煜嗤了声，“你觉得你妈会关心我的死活？”
    程夏闻到浓浓的醋味，没忍住笑声，“是你妈才对。”
    “你妈。”
    “你妈。”
    “你妈！”
    “你妈！”
    ……
    两人幼稚地拌着嘴，不远处，有几朵烟花炸开，广场的射灯转动着，在天空画出五彩的线条。
    程夏闹够了，耳朵贴在程煜胸口，她听到沉稳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