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节,伴驾赏灯,秀外慧中,故赐席宝林首饰玉器布匹锦缎。」
詔书传到储秀宫,还是由大总管蔡宾带着赏赐亲自前来宣读。
储秀宫眾人在前庭跪地迎接圣旨,我颤抖的双手接下这份詔令,不敢抬脸。
所有人肯定都在议论,明明所有人看着都比我更加娇美动人,为何首先得到皇帝另眼相待的嬪妃,会是出身低微、平平无奇的席宝林。
我深怕被人多问,好不容易躲回屋里,直到下午李采女特地带着茶点来祝贺我在元宵夜得到帝王宠幸。
「席姐姐,恭喜你承宠。」
「多谢。」
我面色略苍白,因为知道担不起这名头,语气格外生硬。
「席姐姐,我偷偷问你唷!」
李采女天真活泼地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着悄悄话。
「听说承欢?很疼,是真的吗?」
「?对,很疼。」我的眼神闪烁,脸上生热。
这一回醒来,我没有再次失忆,发生什么事都记得清楚。
先是在少年太监身下敖到后半夜才解脱,还在这皇宫与多年未见的大堂哥席语敬相逢。
我没羞没臊的让堂哥替我舒缓迷香的症状??
若不是席语敬要回祕书省办公,我还藉着药性耍赖,抱着他不愿松手。
「?不过服侍皇上本就是妃子的义务,我们哪能抱怨什么。」我清了清乾涩的嗓子,低声说道。
「我最怕疼了,要是被皇上点到,我就装病好了!」
李采女哀号一声,转着眼珠说了一个主意。
「李御女想法真是特别,人人赶着争宠,你为了怕疼还想装病。」
小女孩对这后宫的困难和男女之事还一无所知,清澈的眼里只看到新奇好玩的事物。
我蹙着眉头苦笑,「不过你若避掉也是好的?」
「咦,席姐姐为何这么说?难道皇上很可怕?」
「皇上他?」我张口有些踌躇,那些事指定事不能说的,评论皇上也是不被允许的。
「我听说皇上也赏赐了桃贵嬪和柳昭仪,他一个晚上居然和你们三个一起过夜吗?」
万没想到李采女会说出这样惊人之语,我呛咳不止,婢女上前替我拍背缓气。
还是李采女的婢女十儿帮着我把话头引开,没让李采女继续问下去。
-
我与语敬哥哥相约,往后每月初一十五待他交完当差,傍晚时分在福如宫见面。
福如宫是座冷宫,过往都用来安置犯错的嬪妃,而现在囚禁着叛族女首领,郭罗氏汉达丝。
我担心私自进入会引祸上身,但席语敬说,后宫中现在只有福如宫是他们能进出的宫殿。
我让婢女下去休息,独自前往偏远的福如宫。
翻新的殿柱都还是崭新的红漆,却因没有人气静謐异常。
隐约有男人叨叨絮絮的声音,我张望着方向靠近,想着会不会是席语敬。
「我给你带了小羔羊,以前你最喜欢吃这种羊腿肉,鲜嫩!」
「丝儿,你吃一口。」
我停下脚步,立刻躲在柱后,不敢再靠近。
隔着三间房的位置,声音是从叛族女首领的住处传出来的。
让我慌忙藏身的,却是坐在房门前石阶上的太监。
那阴柔长相的纤瘦少年,我一眼认出就是元恩!
「怎么吐了,丝儿你病了吗?元恩!你去喊个医官来啊!快去啊!」男人抱着瘫软无力的女人推开门,焦急地朝元恩大吼。
「啊?没皇上旨意,哪可能给罪犯请医官过来啊??」
元恩托着脸,动都没动。
三天两头就让他来守门听他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异族女人活春宫,也不替他元恩大人准备几个美人打发时间,现在还想使唤他跑腿。
没门!
「嘖,丝儿你等等,我给你找大夫来!」男人烦躁的咂嘴,转身把女人抱回屋里安置。
又过一会儿,急匆匆的出门,离开福如宫。
「怎么躲在这?」
席语敬走来就看见贴着殿柱藏身,却露出裙摆的席语心,无奈好笑。
「语敬哥哥!」
我看见他,脸上忍不住笑容。
「这里刚才有人,我害怕被看见。」
「是孟大人吧,我听说他和罪奴有段过往,经常过来。」
「因为他常常过了宫禁时间还不离宫,所以都会派个太监跟着他。」
「听说里面那位病了。」
我被刚才的骚动吓得有些紧张,席语敬在身边,我就想靠紧他贪求安慰。
「莫怕,我们在此不会牵连,跟我来。」席语敬并不关心汉达丝的状况,牵着我走入东殿的厢房。
厢房乾净整洁,暖炕已经烧上,进门之后温暖舒适。
「心儿,今天可要忍着点,莫要叫的人家进门来看。」
衣衫尽落,被单之下,身躯交缠。
一轮云雨,正是交颈温存喘息片刻的时候,门外有些声响。
隐约是孟大人喜悦的朗笑声,令人费解。
「我都还没有问起语敬哥哥,这些年在京城一切顺利?」
「是,就是离开家乡多年,确实有些恍惚,正就遇见语心妹妹,一解乡愁。」
席语敬轻描淡写的回应,摩挲着少女娇嫩的肌肤。
「能见到语敬哥哥,我真的好开心。」
我闭上眼,收紧双臂,将脸埋入席语敬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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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伴驾赏灯,秀外慧中,故赐席宝林首饰玉器布匹锦缎。”
诏书传到储秀宫,还是由大总管蔡宾带着赏赐亲自前来宣读。
储秀宫众人在前庭跪地迎接圣旨,我颤抖的双手接下这份诏令,不敢抬脸。
所有人肯定都在议论,明明所有人看着都比我更加娇美动人,为何首先得到皇帝另眼相待的嫔妃,会是出身低微、平平无奇的席宝林。
我深怕被人多问,好不容易躲回屋里,直到下午李采女特地带着茶点来祝贺我在元宵夜得到帝王宠幸。
“席姐姐,恭喜你承宠。”
“多谢。”
我面色略苍白,因为知道担不起这名头,语气格外生硬。
“席姐姐,我偷偷问你唷!”
李采女天真活泼地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着悄悄话。
“听说承欢…很疼,是真的吗?”
“…对,很疼。”我的眼神闪烁,脸上生热。
这一回醒来,我没有再次失忆,发生什么事都记得清楚。
先是在少年太监身下敖到后半夜才解脱,还在这皇宫与多年未见的大堂哥席语敬相逢。
我没羞没臊的让堂哥替我舒缓迷香的症状……
若不是席语敬要回秘书省办公,我还借着药性耍赖,抱着他不愿松手。
“…不过服侍皇上本就是妃子的义务,我们哪能抱怨什么。”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低声说道。
“我最怕疼了,要是被皇上点到,我就装病好了!”
李采女哀号一声,转着眼珠说了一个主意。
“李御女想法真是特别,人人赶着争宠,你为了怕疼还想装病。”
小女孩对这后宫的困难和男女之事还一无所知,清澈的眼里只看到新奇好玩的事物。
我蹙着眉头苦笑,“不过你若避掉也是好的…”
“咦,席姐姐为何这么说?难道皇上很可怕?”
“皇上他…”我张口有些踌躇,那些事指定事不能说的,评论皇上也是不被允许的。
“我听说皇上也赏赐了桃贵嫔和柳昭仪,他一个晚上居然和你们三个一起过夜吗?”
万没想到李采女会说出这样惊人之语,我呛咳不止,婢女上前替我拍背缓气。
还是李采女的婢女十儿帮着我把话头引开,没让李采女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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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语敬哥哥相约,往后每月初一十五待他交完当差,傍晚时分在福如宫见面。
福如宫是座冷宫,过往都用来安置犯错的嫔妃,而现在囚禁着叛族女首领,郭罗氏汉达丝。
我担心私自进入会引祸上身,但席语敬说,后宫中现在只有福如宫是他们能进出的宫殿。
我让婢女下去休息,独自前往偏远的福如宫。
翻新的殿柱都还是崭新的红漆,却因没有人气静谧异常。
隐约有男人叨叨絮絮的声音,我张望着方向靠近,想着会不会是席语敬。
“我给你带了小羔羊,以前你最喜欢吃这种羊腿肉,鲜嫩!”
“丝儿,你吃一口。”
我停下脚步,立刻躲在柱后,不敢再靠近。
隔着三间房的位置,声音是从叛族女首领的住处传出来的。
让我慌忙藏身的,却是坐在房门前石阶上的太监。
那阴柔长相的纤瘦少年,我一眼认出就是元恩!
“怎么吐了,丝儿你病了吗?元恩!你去喊个医官来啊!快去啊!”男人抱着瘫软无力的女人推开门,焦急地朝元恩大吼。
“啊?没皇上旨意,哪可能给罪犯请医官过来啊……”
元恩托着脸,动都没动。
三天两头就让他来守门听他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异族女人活春宫,也不替他元恩大人准备几个美人打发时间,现在还想使唤他跑腿。
没门!
“啧,丝儿你等等,我给你找大夫来!”男人烦躁的咂嘴,转身把女人抱回屋里安置。
又过一会儿,急匆匆的出门,离开福如宫。
“怎么躲在这?”
席语敬走来就看见贴着殿柱藏身,却露出裙摆的席语心,无奈好笑。
“语敬哥哥!”
我看见他,脸上忍不住笑容。
“这里刚才有人,我害怕被看见。”
“是孟大人吧,我听说他和罪奴有段过往,经常过来。”
“因为他常常过了宫禁时间还不离宫,所以都会派个太监跟着他。”
“听说里面那位病了。”
我被刚才的骚动吓得有些紧张,席语敬在身边,我就想靠紧他贪求安慰。
“莫怕,我们在此不会牵连,跟我来。”席语敬并不关心汉达丝的状况,牵着我走入东殿的厢房。
厢房干净整洁,暖炕已经烧上,进门之后温暖舒适。
“心儿,今天可要忍着点,莫要叫的人家进门来看。”
衣衫尽落,被单之下,身躯交缠。
一轮云雨,正是交颈温存喘息片刻的时候,门外有些声响。
隐约是孟大人喜悦的朗笑声,令人费解。
“我都还没有问起语敬哥哥,这些年在京城一切顺利?”
“是,就是离开家乡多年,确实有些恍惚,正就遇见语心妹妹,一解乡愁。”
席语敬轻描淡写的回应,摩挲着少女娇嫩的肌肤。
“能见到语敬哥哥,我真的好开心。”
我闭上眼,收紧双臂,将脸埋入席语敬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