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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微H)
    直至一轮明月掩进云层,灰蒙蒙的天空,徒有几颗不闪不亮的星悬在头顶,风吹动发丝贴在嘴角,周棠伸手去拨弄。
    刚别在耳后,很明显的一声叹气,是同侧而坐的靳谈发出来的。
    “多久了?”
    “什么?”靳谈语气平平,神色如常。
    “你这个状态,持续多久了?”周棠没想知道答案,鬼使神差地就问出来了。
    她在学校里见过靳谈许多次,他的八卦也早有耳闻,无非就是哪个班的女孩又看上他,下课堵着他去表白。
    再者就是篮球场叁分跳投,备受欢呼与青睐。
    场边想送水的女生多到两只手数不过来,陵和高中向来开放,许多课程都是由国内外学校合作开设的,一些家底殷实的家庭把孩子送进来,就是为了出国方便些。
    早恋这种踩红线的事情,年级主任巡视查到,也只会做做样子教训几句,一个人两个人还能管管,可高年级的学生男女,身心已逐渐成熟,就算走得太近也压根管不住。
    但凡有几分姿色的男生,要么下课站走廊里偷摸和女友牵手,或是在教学楼西侧那棵大榕树下接吻,更大胆的就是出没在校外那家连锁酒店的背影。
    周棠认识的几位,都恋过爱分过手。
    靳谈不同,自打听说他的名字起,他就没对哪个女孩子表示过暧昧,人总是痞痞的,在女生圈子里也是得了个禁欲系帅哥的称号。
    “怎么?你对我感兴趣?”靳谈转眼挑眉看她,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看他又戴上不正经的面具,周棠从鼻子里“哼”出声,“您,未免太自信。是你大半夜犯病,非要在我家楼下坐坐……”
    “现在好了。”靳谈从她腿上拿回外套。
    “什么好了?”
    “病好了。”
    “那病情呢?”外套质感划过肌肤,周棠心里莫名痒痒的,随之故意忽略。
    “看来你是真感兴趣。”靳谈说着掏出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车灯闪了下,“走了,多谢。”
    上车,启动,刚准备起步他又按下车窗。
    “既然你好奇,下次有空的话说不定会告诉你。”
    周棠左右打量起他的车,“你能开车?合法上路吗?”
    回答她的是靳谈脚踩油门驶出大门,几秒后,她手机提示音响起,他发过来的消息。
    [那看来八卦没到位,靳谈十八岁这种消息没人传吗?]
    [我不仅能开车,开车也挺行。]
    周棠通读两遍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脸色登时变了。
    靳谈,你妈的。
    今晚第二次想骂人,骂的还都是同一个人。周棠直接跑上楼,心想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还得告诉迟芋也要离他远点儿。
    -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卧室地毯,大床上只能看见迟芋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脸,她翻身想接着再睡,发现有一股力量扯开自己的双腿。
    迟芋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可感觉又是那么真实,腿心酥酥软软的,不时就有暖意传来。
    “啊!”滑溜的东西扫过她的双腿正中间,现实与虚幻拉扯,意识提醒她家里并未养动物。
    那现在趴在自己下半身的是什么?物种?
    猛地睁开眼睛,记忆回笼。
    昨天下午和蒋淮则窝在沙发上打双人游戏,经典的Super  Mario  party,中午不愉快的小插曲没能影响到迟芋的心情,手柄按键飞快操作。
    蒋淮则本来落后她的排名,抬眼就看到她得胜后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炫耀,起身,拦腰把人抱进卧室,说是扛更加贴切一点。
    “蒋淮则,放我下来,你是不是输不起?”迟芋被弄这一下,头朝地面开始发晕。
    “不放。”
    就这两个字,然后人就被丢在了大床上,他的房间。
    不过最终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刚要吻上去的时候,蒋淮则的手机铃声戏剧性响起,他抚着塌下去的床铺,闭了闭眼才接起。
    “喂,你好。”
    可能是误触了外放,下面的对话迟芋也听得清楚。
    “您好,蒋先生。您上次资助的那名女孩把我们邮寄过去的现金全额退回来了,我们有询问当事人,她说是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那具体是什么原因?”蒋淮则把手机放在耳侧,从迟芋腰间收回腿,独自推开玻璃门去阳台。
    迟芋身上热意散去,盘腿坐他床上玩手机,顺便回了昨晚周棠的消息。
    周棠差不多描述了她的遭遇,当然隐藏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有关靳谈的那部分,也不是故意要瞒着。
    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她觉得这只是偶然性事件,并不具有代表性。
    蒋淮则这一通电话打了两个小时,迟芋偷偷站在他身后瞧过,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连晚饭时间都错过。
    她没多问话里的意思,都躲开她了,貌似是不想说。
    反正她也不感兴趣,迟芋给自己洗脑安慰自己,迷迷糊糊地在蒋淮则枕头上睡着。
    全都回想起来,迟芋蹬腿避开,双手抓着被子掀起,入目是蒋淮则湿漉漉的额角与一双清醒带欲望的眼睛。
    他抬手撑起脊背上的覆盖,舌尖所处的位置只稍稍一低下去,就能再次碰到迟芋敏感的地方。
    迟芋知道,刚刚是他在舔她那里,把她从熟睡中舔醒。
    “你干嘛?我困死了,今天是周一,你是不是昨晚打电话打傻了?”迟芋本是想着重强调周一要上课,谁知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
    刚开嗓的语气绵软无力,听上去倒像是撒娇和抱怨多些,似乎是责怪他昨晚打电话忽略了她的情绪。
    “现在六点,来得及。”说完,蒋淮则的手从撩起的裙摆里往上爬,完全包裹住胸前的柔乳。
    掌心的温度出奇的滚烫,迟芋眯着眼推开,“滚开,困。”
    迟芋是对睡眠时长和质量要求极高的人,起床气在她那里就是家常便饭,任何打扰到她的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蒋淮则早就捏准了这一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睡颜,很认真地回答,“那你睡吧,我自己来。”
    迟芋不再管,随他在身上作妖,闭眼想再次入睡,几秒种而已,重新睁眼。
    “蒋淮则,你该死!”
    “都说了你睡你的,我自己来。”
    “睡你……”妈。
    迟芋还没骂完,嘴被堵住,蒋淮则见缝插针答着,“好,睡我。”
    ——微博@清尔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