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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游轮
    从陈述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像打满结的线。
    面前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有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是迎面而来的海风吹乱了发型导致她心绪不定,还是时隔多年在异国他乡遇见陈述这件事让她感到烦躁。
    他在跟祝司年交谈,聊的都是祝愿听不懂的东西。
    过去了这么些年,他的面容线条比以往更加清晰,身上的气质倒没什么太大改变。
    祝愿原以为他现在有钱了会沾染上点铜臭味,还想着到时候回国了他会不会为了讨好祝家而重新追求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十七八岁时拉不下脸丢不下自尊,不代表二十五六岁时做不到。
    显然,陈述就是做不到。
    除了一见面的时候跟祝愿打了个招呼外,陈述再也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温芃晕船回房间里休息了,祝愿就被迫过来当祝司年的女伴陪他应酬挡桃花。
    今天虽然是谢闻汐表妹的十八岁生日,但说到底还是个资源置换的场合。
    本来祝司年来了她就可以不用来了,不过她闲着也是闲着,谢闻汐她表妹又是祝愿的粉丝,想了想还是来了。
    陈述不看她,她也不看陈述,谁还不会把对方当空气似的。
    夜晚的海风有些凉,祝愿为了漂亮穿了件一字肩的礼裙,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头。
    风一吹,祝愿就打了个寒颤。
    陈述讲到一半不着痕迹地顿了下,被另一道女声正好接上。
    “祝愿,你没看到消息吗?”
    谢闻汐拎着裙子朝祝愿这边走来,看见陈述的时候愣了下,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手机放在包里,祝愿懒得拿出来看,直接问她:“没看见,怎么了?”
    “没事,问你在哪而已。”
    谢闻汐笑了笑,看了眼祝愿又看了看陈述,问:“这位是?”
    祝愿就等她这一句,立马说:“没谁,我哥的合作伙伴而已。”
    “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祝愿挥挥手,挽着谢闻汐向前走。
    刚走两步,祝愿就回过头对着陈述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时间能抹杀一切,犟头倔脑的小孩除外。不管过去多少年,祝愿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始终如一。
    “很幼稚,对吧?”祝司年自然瞧见了这一幕,转过头无奈道。
    他看见陈述一直盯着祝愿离去的方向,眼底盛着一片柔情,不似刚刚那般冷漠。
    祝司年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祝愿被压在房门上时,这个问题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月光透过敞开的阳台照进屋内,海上的月色格外明亮,祝愿能借着这点微光瞧见他眼睛里小小的自己。
    她问:“你想做什么?”
    陈述,你想做什么呢?
    把合作伙伴的妹妹拉进房间里摁在门上,将人禁锢在自己和房门之间,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祝愿眨眨眼,又问了遍:“陈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陈先生。
    陈述轻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一点点凑近她的唇。
    “我倒想问问你。”
    他说得很慢,“你在我房间门口站着是想做什么?”
    祝愿贴在门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明明紧张到全身紧绷却还在装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祝愿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对不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她这几年除了瘦了点外压根就没什么变化,就连装模作样时的表情都跟几年前相差无几。
    陈述低下头,二人的唇瓣几乎要碰到一起。
    祝愿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垂眼往前凑了凑。
    “装什么啊祝愿。”
    不是记忆里柔软的唇瓣,而是略微粗糙的指腹。
    他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嘴角的肌肤立马沾上一抹嫣红。
    陈述抹开她的口红,另一只手隔着礼服去握住一侧的嫩乳肆意揉弄着。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被我操吗?”
    他这话带着点羞辱意味,祝愿听得脸颊发烫。
    被说中后,她恼羞成怒地握住他放在胸前的手想要掰开。
    这点力道对陈述来讲自然是算不得什么,半露出的酥胸被指尖划过,惹来祝愿的一声呻吟。
    “被哥哥的合作伙伴揉个胸就叫成这样。”
    陈述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她身后的拉链给拉下,从松垮的领口里探了进去。
    手指陷入乳肉里,若有若无地隔着胸贴拨弄起小小的乳尖。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背后冰冷的门板截然不同,祝愿克制住挺胸靠近他的冲动,闭上嘴不敢发出声音。
    陈述慢吞吞撕掉胸贴,埋首在她颈窝处用唇瓣蹭着细腻的肌肤,就是不落下去。
    乳尖被一下下按压拨弄着,祝愿无处可逃,攀上他的肩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抱我……”
    祝愿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哑着嗓子向对方求抱。
    “我为什么要抱你?”陈述把她重新压回门上,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
    拖地的长裙有些碍事,陈述一手掌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裙摆随意地揉弄着穴口。
    祝愿没法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呻吟着:“哈啊……放进去……”
    她不自觉地挺腰,让他的指尖触上敏感的阴核。
    “祝愿,我是谁?”
    “嗯啊……陈,陈述……”
    “陈述是谁?”
    “陈述……就是……陈述……”
    祝愿的声音带着哭腔,爱液不断从穴口里流出浸透了布料。
    “想要你……”
    手拨开布料顺着微张的穴口插入了一小节指节,湿热的穴肉立马缠了上来,略微抽动下都能感到十足的阻力。
    那根手指慢慢曲起,撑开紧致的肉壁,顺势吃下第二根手指。
    祝愿被从深处传来的渴望快要弄疯了,挺着腰去吞吐着手指,每每要触碰到最喜欢的地方时,陈述总会刻意避开。
    “给我……”
    祝愿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小穴被撑开玩弄,却迟迟得不到满足。
    陈述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算旧账上了,回吻住她的唇。
    久违的亲吻让他们都有些承受不住,吻到后面陈述都记不起扔埋在穴里的手指,忘情地吻着直到祝愿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进来……快进来……”祝愿扭着腰,无助地哀求着。
    陈述安抚似的又亲了亲她,准备蹲下身给她口。
    “不要……直接进来……”
    祝愿拦住他,挺腰用小腹去蹭他的腿间,明显已经能感受到那处的炙热和硬挺。
    陈述被她缠得受不了,抱着她往床上走。
    想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套时,被祝愿抱着脖颈无法动弹。
    “你去哪……”
    “拿套。”陈述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拉下她的手。
    祝愿不满地放开他,等他戴好套后又缠了上去。
    礼裙堆在腰间,陈述花了点时间脱下后还是想先给她口再做。
    “不用……想接吻……”祝愿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明了理由。
    这是个陈述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吻了上去,握着祝愿的腰将人微微抱起。
    爱液一直在不断溢出,陈述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入了进去,直接抵在了深处。
    “嗯啊——”
    被充满的快感让祝愿失神小声尖叫了下,穴肉一收一收地咬着粗大的肉棒不放,大量的爱液从最深处喷涌而出。
    自从祝愿出国后陈述再也没跟人做过,被她猛地一夹险些没能守住精关。
    祝愿的手又开始在背上抓着,陈述脱掉衬衫,将她的双手抓住用领带给捆住。
    手上在打着结,胯下的动作也没停下,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随着动作一下下进入。
    祝愿一开始还扭腰让自己变得更舒服,后来手被捆住后就开始怕了,想要逃离缓一会却被狠狠按了回去。
    “太深了……不要……”
    陈述把她压在床上,专注地顶进最深处。
    “不舒服吗?”他坏心眼地含住乳尖,话语伴随着舔舐声。
    祝愿又小小高潮了一波,哭着摇头,“不……不要……”
    “那不做了。”
    陈述停了下来,刚想抽出来就被祝愿给死死咬住。
    “要做要做……哥哥……操我……”祝愿又开始用破碎不堪的声音喊他哥哥。
    陈述重新开始挺胯,让肉棒前端擦过穴肉里最喜欢的那块地方。
    “不要喊哥哥。”
    祝愿呜咽着,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嗯啊……哈啊……”
    等肉棒抽离出去的时候,祝愿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小穴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爱液聚成一滩淋透了床单,穴口微微张开露出红肿的嫩肉。
    陈述低下头吻她,比起刚刚任何一个吻都要温柔。
    “陈述……”
    祝愿含含糊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述顿了下,加深了这个吻。
    祝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沙哑的嗓子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都昭示了昨夜的疯狂。
    她边揉着腰边洗漱,妆好像是陈述替她卸的。
    祝愿凑近镜子看了看,卸的还挺干净。
    清冽的气息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脖颈处落下细密的吻,不安分的手隔着衬衫摩挲着乳肉下缘。
    “瘦了。”陈述环住她的腰,轻轻捏了下腰间的软肉。
    祝愿觉得痒,挣扎了下被抱得更紧。
    陈述埋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现在有钱了能养得起她,虽然不像祝家那样是什么老牌世家,但怎么着也不会让祝愿受委屈。
    越过了那道身份差异带来的鸿沟,踏进了她所在的社会,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站在祝愿身边了。
    祝愿对他的想法浑然不觉,拍掉他的手,转过身抵着他的胸往外推。
    她这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态度陈述已经习惯了,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拉了一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牙膏的薄荷味在唇齿间弥漫,祝愿不满地闷哼了声,向后退想躲开他的吻。
    昨天晚上脑子一抽找人问了陈述的房间,也是缘分,他俩的房间离挺近,就隔了一间房。
    祝愿本来是想回房的,她发誓。
    结果路过陈述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停了下来。
    陈述穿西装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很正经很帅,连谢闻汐这个极度挑剔的设计师都说想请他当模特。
    领带,祝愿看到的一瞬间立马就想到曾经他说过要将她的手捆起来。
    双手举过头顶,捆起来,摁住手腕,然后被操。
    只是想到祝愿就忍不住湿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性癖。
    但昨晚只被绑了一小会,陈述发现她手腕被摩擦得泛红后就给解开了。
    身体蓦地被抱起放在了洗漱台上,冰凉的台面直接贴上了臀部让祝愿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看见陈述蹲下身,不容拒绝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大腿内侧亲了下。
    祝愿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身上的衬衫还是陈述的。
    被过度使用的红肿穴口暴露在空气中,陈述爱怜地吻了下,用手指拨开穴口在外头试探地戳着。
    “要做吗?”他站起身,低声问道。
    小穴被爱抚着,另一只手抚上敏感的背部。
    祝愿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抬起手无助地揪着他的衣领。
    她还保留着些许理智,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对的。可手指挤入进来的时候,身体总是自发地溢出爱液。
    指腹蹭上阴核,温和地给予她快感。手指在穴口微微曲起,缓慢地进出。
    陈述忍太久了,一个晚上根本不够。
    天知道昨天看见祝愿的时候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上去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昨晚哪怕祝愿没来找他,他也会控制不住去找祝愿的。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了她,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穴口抽弄着。
    “不要了……”
    残存的理智让祝愿出声拒绝,可她分明在挺腰让那只手进入地更深。
    等手指抽离出去的时候,穴口擅自开合着吐出一股股爱液。
    祝愿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在肉棒挤入进来的时候,穴肉迫不及待地吸附了上去,吮吸着棒身。
    一个又一个吻堵住了祝愿的呻吟,肉棒一次次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
    祝愿徒劳地挣扎了下,被抱起来压在了墙上,调整角度被玩弄着最敏感的位置。
    很快她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操了几下后哭着到达了高潮。
    陈述让自己再一次埋进深处,迎着不停收缩的穴肉快速抽送了几十次,才完全停止了动作。
    脸颊上的泪被温柔地舔舐掉,陈述帮她洗了个澡,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件卫衣给她套上。
    “有别的吗?这样穿会热。”祝愿揉着腰,不是很想穿卫衣。
    陈述从门口拿着刚刚送上来的早餐走到床边,道:“你昨天不是还觉得冷吗?”
    十几度的天穿着露肩礼裙吹海风,不冷才怪。
    “啧。”祝愿刚醒也没力气去计较他的阴阳怪气,转头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查看消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三明治被递到嘴边堵住了祝愿剩下的话,陈述看她一直在揉腰,也跟着去揉了起来。
    “很难受?”
    陈述倒没什么别的想法,祝愿却觉得不太自在。
    但他揉的实在舒服,过了会祝愿也就适应了,还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也还好,但你留这么多印我到时候怎么见人。”
    祝愿抬了抬腿,大腿内侧的吻痕就不说了,连脚踝上都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在我身上留的印也不少。”
    后背看不见他不清楚,但是胸前一堆抓痕,昨晚她高潮的时候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差点没给他弄射。
    祝愿冷哼了声,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支使他去倒水。
    手机的消息还挺多,谢闻汐喊她去吃早餐,祝愿给拒了。
    谢闻汐隔了几秒后发来一句:
    【悠着点,别让劳伦知道了。】
    “咳咳咳!”
    祝愿正喝着水,猛然看到这一句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并非单身,不小心呛了下。
    背部被人轻拍着顺气,祝愿做贼心虚按掉屏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陈述的手。
    劳伦本来也要参加这次宴会的,但他的导师临时喊他去帮忙就没来。
    游轮上的朋友大多都认识劳伦,其中有个女生还曾追过他,谢闻汐让祝愿小心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祝愿现在是彻底清醒了,良心十分不安。
    “我先回去了,衣服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陈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她下床的时候拦腰把她抱了回来。
    “干嘛?”祝愿不敢看他,连质问的话都失了底气。
    留学生的圈子乱得很,出轨这事算不得什么。国内谈着一个,国外养着一个的不在少数,肉体出轨的更是数不胜数。
    祝愿对此一直嗤之以鼻,她做过最渣的事情也就是无缝衔接劳伦。
    谁知道陈述对她的诱惑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这才让她忍不住犯了错。
    都怪他打了领带。
    祝愿越想越气,踹了他一下。
    脚腕被捉住摁在胸前,祝愿蹬了下没踹动,脸色沉了下来。
    “晚点再走。”
    陈述俯下身亲了亲她,手顺着腿部曲线滑了上去。
    “不做了,疼。”祝愿偏头躲过他的吻,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会药就送来了,上完药再走。”
    陈述稍稍松了力道,但还是牢牢握着她的腰不放。
    祝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靠着床头盘腿坐了起来。
    “聊聊。”陈述也跟着坐了起来,给她递了个枕头垫在腰后。
    祝愿接过垫好,低头看着手机很是敷衍,“聊什么?”
    她的头发比高中那会长了很多,衬得脸愈发小了起来。眼睛圆的人显得幼,哪怕现在已经二十五了,祝愿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时间会为她停留,可祝愿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每次分手时伤心买醉的是祝愿,隔段时间挽着新男友的人还是祝愿。
    陈述知道她出国后恋情不断,但那又怎样?
    祝愿之前的事他管不了,因为陈述不知道自己在祝愿的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
    现在他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比她的现任男朋友多,否则祝愿也不会跟他做。
    既然如此,陈述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出这个徘徊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祝愿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她刚想开口说是炮友,就被陈述给抢先了。
    “想清楚再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撑着床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
    炮友?出轨对象?高中同学?
    祝愿只能想到这三个答案,可这三个里没有一个是让她满意的。
    那她满意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祝愿不知道,所以她问:“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将问题抛了回来,“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炮友也行吗?”
    陈述没接话,只是俯下身朝她靠了过去。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唇瓣被指腹摩挲着,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不和炮友接吻。”
    另一只手从卫衣下摆探入,在阴阜上点了两下。
    “也不会给炮友舔逼。”
    身体开始变热,祝愿的呼吸有些凌乱,侧过头找补道:“申请修改答案。”
    陈述轻轻“嗯”了声,指腹从唇瓣转移到了下巴上。
    “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也是一个学校的不是吗?”
    陈述看起来有一瞬间的惊讶,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确实是高中同学。
    但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陈述满意。
    “祝愿,别避重就轻。”
    这个回答本质上不还是炮友吗?
    这下祝愿只剩一个答案了。
    “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吧?”她垂下眼,十分没有底气。
    即使心中清楚这件事,听到她亲口说出时心脏仍旧会一阵阵抽痛。
    陈述压下那抹酸涩之感,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所以呢?”
    “所以……你算是我的出轨对象。”
    祝愿终于敢看向他,眨了眨眼。
    “陈述,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
    陈述的呼吸随着她这句话停滞了,满心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填满心脏,就听见她说:
    “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觉得如果我们成了男女朋友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
    祝愿说得很真挚,真挚得让陈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恋爱是要双向付出的,祝愿不想付出,这也是她每段恋爱都谈不长的原因。
    忘记是哪一任男友分手时对她说的了,那个人说:“你其实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祝愿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她只是想找个人做爱。
    炮友的话没法去阻止人家找别人,只有谈一个稳定的男朋友才能勉强保证安全。
    一旦有超过半个月没做的话,祝愿就会随便寻一个体检的由头让人去做个检查。
    说白了,在祝愿这里,男朋友就是个能勉强保证卫生的固定炮友。
    至于陈述。
    祝愿是喜欢他的,但当她的男朋友不是件好事,她不想让陈述做自己的男朋友。
    “你问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高中时候那样的关系就是我想要的关系。”
    祝愿抱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不要什么男女朋友的头衔,不要结婚,也没法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我想要的关系是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
    “陈述,你接受这样的关系吗?”
    陈述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离得很近,又离得很远。
    陈述想要一个明确的关系,祝愿却会因为在明确的关系里无法轻易抽身而不安。
    她的亲情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喊了一声从小喊到大的爸爸妈妈,哪怕祝愿身上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却也还是被他们给束缚住了。
    邱丽总是说落叶归根,但祝家真的是祝愿的根吗?
    世上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一个埋在地里,一个连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陈可可的出现,让祝愿所认为最牢靠的血缘关系骤然崩塌。
    被不安所席卷的感受,祝愿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陈述沉默不语,这让祝愿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不应该说出来的。
    其实陈述做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虽然把陈述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这件事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也还能忍受。
    祝愿思忖着,组织语言准备改掉刚刚自己说的话,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到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陈述去开门的时候,祝愿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是服务员送来的膏药,在这样的游轮宴会上定然是会备着的。
    祝愿想自己来,陈述却沉默地分开了她的腿给她上药。
    “如果我接受的话,你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吗?”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用带着膏药的指尖插进干涩的穴口。
    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他说的话,都让祝愿有些惊讶。
    “祝愿,我只想要你爱我,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