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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 第160节
    不过更进一步是不敢了,他意志力再怎么强大也是有限的。
    他松开菟裘鸠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我想恢复身份随时都可以,做不做公主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担心菟裘鸠会因此给自己多加一分责任,如果嬴华璋心里阴暗一点,大概会利用这件事情把菟裘鸠捆在自己身边。
    以菟裘鸠的性格,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但凡想起嬴华璋是为了他而放弃了恢复身份一直当公主,都不会离开他。
    只不过没有那个必要,如果将来菟裘鸠想要离开他,那一定是他变了,或者是他们都不复当初,现在想这些也的确是为时过早。
    菟裘鸠跟嬴华璋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写了封悔过信,等写完之后还互相查看了一番,确认没啥问题之后这才让人发出去。
    嬴政在接到信的时候挑了挑眉,慢条斯理说道:“他们还记得给寡人写信?”
    来送信的直指单膝跪地,冒了一身冷汗,一声都不敢吭。
    好在嬴政也没有为难他,毕竟眼前这人也不是那俩小兔崽子。
    让直指将信留下之后,嬴政没有立刻看,等到处理完政务才慢慢打开。
    两封信,他直接把嬴华璋的先放到了一边,打开菟裘鸠地看了一眼。
    菟裘鸠显然就老实的多,事无巨细的将他的经历禀报了一遍,总体而言,除了在城父的时候胆大包天,倒也没别的什么。
    就算是这份胆大包天也正合嬴政之意,见过真正的战场,带过兵,就算是经历过一次磨炼,以后也不用担心菟裘鸠看到个人头都会被吓死。
    更何况嬴政已经写信骂过,这件事情在他这里也就算是过去了。
    看完菟裘鸠的信,嬴政停顿了一下才打开了嬴华璋那封信。
    他简直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等看到嬴华璋老实道歉,并且保证下次不冲动之后,他冷笑了一声,他可还记得这个逆子之前一封信都没给他回。
    不过嬴华璋表示要将兵权交给菟裘鸠,他“恢复”公主身份的时候,嬴政略有一丝犹豫。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现在倒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恢复嬴华璋身份的机会。
    可惜,还差一年,嬴政沉吟半晌,转头让身边的侍中写了一份诏令。
    菟裘鸠跟嬴华璋两个人把信发出去之后心里都有些没底。
    不过嬴华璋显然比菟裘鸠更淡定一些,用他的话说:“事情已经发生,父王生不生气都一样,还是先处理手头的事情吧。”
    菟裘鸠嘴角一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嬴华璋说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人家谈恋爱,定情之后都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到了他们两个这里,别说花前月下了,天天忙着精简士兵,忙着收集粮草,顺便还要跟王贲通信。
    一天到晚身边都有人,哪儿有谈恋爱的时间啊,接吻都要等没人或者晚上的时候。
    唯一没那么麻烦的就是他们两个可以光明正大牵手,毕竟是“夫妻”。
    等嬴政的任命诏书来的时候,他们后勤工作基本上也做得差不多。
    在看到嬴政直接任命他为校尉的时候,菟裘鸠着实愣了一下:“校……校尉?”
    嬴华璋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
    菟裘鸠有些呆愣愣地说道:“这也太快了一些吧?”
    嬴华璋失笑:“哪里快了?你这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座城池和十万士兵,给个校尉是正常的,否则你怎么独领一路?”
    除了校尉能够独领之外,其他军侯一类的职位上面还要来个校尉。
    嬴华璋把这个位置让给菟裘鸠是心甘情愿,但若是再来个人压菟裘鸠一头,那他就要搞事情了。
    其实只是给个校尉职衔他都有些不愿意,不过,之前他虽然号称王将军,实际上也没什么军衔,朝廷给的正式军衔也不可能让菟裘鸠跟王贲平起平坐。
    菟裘鸠这一路行来再怎么危险也比不上王贲扎扎实实拿下了十几座城池。
    倒是菟裘鸠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虎符,一开始还有些新奇。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符。
    虽然这东西以前他也在博物馆看到过,但真正拿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一样东西,几乎可以说是象征着秦国最高权利——兵权。
    哪怕真正掌握兵权的其实是秦王,但能拿到虎符的人哪怕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足以笑傲秦国,最主要的是这也代表着秦王的信任。
    菟裘鸠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能拿到这个东西,那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然而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过去之后,菟裘鸠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真的没带过这么多人打仗啊,抬头看向嬴华璋,在看到对方沉静的侧脸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是那种压力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忍不住走过去趴在嬴华璋的背上嘀嘀咕咕说道:“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嬴华璋身板笔直,哪怕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也没有摇晃半分,右手稳稳地写完了剩下半句话,然后才慢条斯理问道:“怕了?”
    菟裘鸠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继续哼哼唧唧说道:“万一输了怎么办啊?”
    嬴华璋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有在传说里才会有常胜将军,只要你不怕输了之后再没有领兵的机会,那就不需要担心。”
    菟裘鸠压力一点也没减少:“可是输了可能就要死好多人哦。”
    嬴华璋有些纳闷:“你在城父的时候也没见你担心这个。”
    菟裘鸠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情况危急,来不及想那么多嘛。”
    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果拼一把,大家或许还能活,不拼那就一起等死,跟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嬴华璋心说这胆儿是练了,但没完全练出来。
    他十分冷酷说道:“现在想那些也没用,若是当初你我直接回咸阳或许不会这样,但你会那么做吗?”
    菟裘鸠沉默,当然不可能的,他跟嬴华璋直接走的后果就是之前的战果全部白费。
    嬴华璋说道:“战场最忌优柔寡断,你越是犹豫不决,反而容易做出错误的决断,到时候死的人或许更多。”
    菟裘鸠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觉得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压力让他有点承受不住而已。
    嬴华璋见他蔫蔫的想了想说道:“要不然你换一种想法,我们如今手下大部分都是楚国人,会不会好一点?”
    菟裘鸠:……
    谢谢,并没有觉得好,在他心里整个种花家版图之内的人都是自己人啊。
    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还是去练兵吧,争取让他们多会一些阵法。”
    嬴华璋也没反对,菟裘鸠在打仗方面有没有天赋不好说,但他在训兵和布阵方面是真的很不错。
    就算是嬴华璋都很能理解父王为什么要把菟裘鸠扔到战场上来。
    这一看就是猛将预备役,结果因为心软见不得死人而无法领兵,那感觉跟看到明珠蒙尘也没什么区别。
    菟裘鸠回到自己的书案那里老老实实开始画图,他之前在训练陛盾郎的时候有许多阵法都没有拿出来,因为那些阵法需要很多人才能摆出来,人数少是达不到效果的。
    他把阵法图画出来之后,掐指一算,让那群没有经历过军训的乌合之众学会这玩意估计时间短不了。
    他抬头看向嬴华璋问道:“王贲将军回信了吗?”
    秦王的任命下来之后,菟裘鸠就以属下的身份给王贲写了一封信,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询问要怎么配合王贲。
    嬴华璋算了算说道:“应该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落,邮人就将信送了进来。
    菟裘鸠有些好奇王贲会怎么安排,结果打开信之后,王贲首先是关心了一下菟裘鸠,其次是对他道歉表示自己当初安排不到位,否则菟裘鸠也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菟裘鸠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感觉,王贲当初的安排其实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薛今离的选择都不算什么大错。
    他们的确有私心,但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影响大局,只不过事情发展实在是太出人意料罢了。
    所以他将王贲道歉的内容匆匆一扫而过,放下之后就开始看对方的安排。
    王贲在叙述了一下他这边的情况之后,直接明确表示: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菟裘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菟裘鸠:咱俩谁是将军啊?你醒醒啊,王贲!兔兔满脸震惊的站起来.jpg
    第165章
    菟裘鸠捧着信人都麻了,转头看向嬴华璋有些不确定说道:“这真是王贲将军的笔迹吧?没人能够冒充吧?”
    嬴华璋轻笑一声:“对,别人想冒充也冒充不了。”
    不说印章之类的辨明身份的东西,就说他们传信用的纸就不是别人能用得起的。
    这东西目前除了朝廷之外,唯有一些贵族富户能买得起,但大家也不舍得用。
    更何况像是这种传信用纸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跟普通纸不一样。
    菟裘鸠听后一脸绝望:“什么叫他配合我啊?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打,他是不是在谦虚?”
    嬴华璋说道:“应该不是,王家人最是务实,更不会在这种地方谦虚。”
    菟裘鸠发愁地拽了拽自己的发髻:“现在怎么办?”
    嬴华璋低头认真看了看信说道:“王贲将军提醒我们小心项燕,想来我们占据思期威胁寿春已经让项燕警惕,王贲将军说配合我们应当是先缠住项燕,然后让我们继续攻取寿春,先别发愁,把人都喊过来吧。”
    菟裘鸠叹了口气立刻把他的小伙伴和嬴华璋之前的手下都喊了过来。
    因为人数比较多,大家不得不跑到后院去开会——县衙的大堂都放不下他们了。
    菟裘鸠让人弄了个跟画板一样的东西,将他跟嬴华璋整合出来的舆图夹了上去。
    舆图上去之后众人都看直了眼,菟裘彦忍不住问道:“这……这是舆图?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
    菟裘鸠说道:“这是我用自己的方法细化过的舆图,比之前的稍微准确一些。”
    刘季疑惑问道:“这上面有些东西楚国的舆图没有吧?”
    楚国的部分舆图他们是看到过的,毕竟当初也是真的信誓旦旦摩拳擦掌要给秦军好看,现在……呵,说出来都是眼泪。
    菟裘鸠慢条斯理说道:“你看不出来那些地方都是我们走过的吗?”
    刘季恍惚中依稀想起来当初菟裘鸠在来的时候似乎的确经常询问有关地形问题,当时他解释说是担心以后会需要。
    认真说来的确是用上了,就是用到的地方他没想到而已。
    刘季忍不住对他拱了拱手,脸上除了佩服没有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