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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 第43节
    菟裘鸠小声说道:“可大王对公主如此宠爱,肯定是见不得公主受苦的,公主之前的夫婿皆出身高贵,大王还是给公主建了公主府,显然是想让公主婚后居住。”
    樊氏一听就沉默了,高官之子婚后大多是跟父母住在一起,而那三个人本身爵位也比菟裘鸠高,反正无论怎么看公主嫁后也不会吃苦,然而秦王还是修建了公主府。
    甚至这还是秦国开国之后第一座公主府,可见秦王对女儿的宠爱。
    他们家比之前那几家差得远,就算是菟裘鸠的房子加上他们家的房子面积都比不上,让公主屈尊降贵来他们家好像也是太委屈了一些。
    可这样……外人要怎么说二郎呢?
    菟裘鸠对此倒是很看得开,反正都这样了,他连大雁都还没猎下来,说不准到时候还要找人帮忙,这已经很亏欠公主了,让公主住在公主府舒心一些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还能避免婆媳问题。
    樊氏见到公主或许会拘谨,公主跟樊氏也未必有共同语言,万一她们两个都不开心,菟裘鸠还要从中调节。
    菟裘鸠深深清楚婆媳关系之中,作为丈夫和儿子的角色是最重要的,不想让家宅不宁就要努力。
    可他没经验,还不解风情,摸不清女人们的心思,还不如分开,如果实在无法相处就逢年过节见一面,若是相处得来就多多来往。
    菟裘鸠想到这里颇有些心虚,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负责,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剩下的就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处理。
    现在他最大的问题还是猎雁,反曲弓还没有做出来,他用原来的弓箭技术进步犹如蜗牛。
    这么一想赵太后这个时候薨逝反而是救了他一把,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亲手猎雁。
    当然猎雁这件事情或许需要先放一放,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说实话,虽然知道快要过年,但是在菟裘鸠这里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个时候正旦的日子被设在十月初一,所以其实天气还没很冷的时候就要准备过年,跟菟裘鸠以往的习惯完全不同。
    过年要宴请宾客,要更换桃符,还要置办年货等等一系列事情。
    而今年菟裘家还多了一个任务——准备寿礼。
    十月初一不仅仅是正旦,还是秦王的寿辰。
    菟裘家以往是没有资格进献寿礼的,级别不够,一般都是县令献礼直接把广大百姓给代表了。
    今年他们家的级别其实也还不够,但谁让他们家现在是王室的亲家呢?作为亲家当然要准备寿礼,甚至作为准女婿,菟裘鸠还要准备一份单独的寿礼才行。
    献给王的寿礼可不能太过穷酸,菟裘阅以前没有经验,打探了一下之后发现寿礼需要的钱财不是小数目。
    樊氏都颇有些发愁。
    菟裘鸠知道家里为了他的婚事快要掏空家底,连给菟裘彦攒的老婆本都拿了出来,再置办两份寿礼实在有些支撑不住。
    他思前想后跑去找菟裘阅说道:“阿父阿母不用发愁寿礼之事,此事交给儿子吧。”
    樊氏颇有些不放心:“你小孩子家家能做什么?”
    菟裘鸠叹气说道:“咱家不能跟累世官宦之家比财力,那就比个新奇,比哪一样更得大王欢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菟裘鸠:再这么下去我肚子里那点东西怕是要被掏空了啊。兔兔双爪掏兜.jpg
    第37章
    大概是因为菟裘鸠表现得过于自信,樊氏和菟裘阅十分痛快地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
    然而表面自信的菟裘鸠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
    问:什么东西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制造出来并且还能讨得秦王欢心?
    菟裘鸠脑子里有很多可以制造的东西,但那些东西都需要时间,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搞出来的。
    想要时间短就最好是在现有的物品上进行修改或者升级,让它成为全新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最好还能令人觉得耳目一新,不能太过平平无奇。
    为此菟裘鸠甚至好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思索要弄什么东西。
    最后他思来想去,决定选择最简单的东西——白酒。
    这时候的酒都是低度数的米酒或者糯米酒,整体比较浑浊,一直到了唐代诗人写诗的时候都会形容为浊酒。
    菟裘鸠选择这个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可以选择现成的米酒来进行蒸馏。
    唯一不方便的大概就是蒸馏器皿还没有出现,这玩意要到汉朝才会出现,哪怕距离现在时间不算长,可现在连个雏形都没有也是真的。
    只不过若是要求不高,简陋一点的蒸馏器皿做起来也简单,直接用现有的厨具进行改造也不是不行,正好他们家有工匠,完全可以进行改装。
    直接用做饭用的两个陶罐用竹管连接,一端用来加热,另外一端用来收集蒸气。
    而收集蒸汽的那一端还要放置在水里进行冷凝。
    说实话,这个装置太过简陋,弄出来的时候菟裘鸠都觉得有些没眼看,冷凝装置更是简单的不能更简单,冷凝效率也不行。
    只是在短时间内,他也只能做到这样。
    工具简陋的结果就是烧蒸汽的火候和冷凝的水需要不停更换,从头到尾都需要人看着,而且竹管密封是用的黄泥,密封效果比较一般,时不时就有酒精味飘散出来。
    菟裘鸠在里面呆了一下午,出来之后脸都是红的,感觉好像喝醉了一样。
    菟裘彦过来找他还没靠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是在弄什么?怎么一身酒味?”
    菟裘鸠坐下来喝了口水说道:“蒸馏米酒,哎,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等弄好了你就知道了,对了,帮我去告诉阿母一声,帮我准备一套水晶酒壶。”
    水晶制品这个时候已经存在并且工艺十分发达,好的水晶酒壶甚至能做到透明度很高。
    当然跟高透玻璃是没办法比,但玻璃刚出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透明。
    樊氏虽然不知道菟裘鸠要来做什么,但她一向宠孩子,只要孩子不是要天上的月亮,基本要求她都会满足。
    更何况菟裘鸠一向乖巧,从来没有调皮捣蛋过,她更是放心。
    只不过以菟裘家的财力,买水晶酒壶也不是很容易,这东西是真的贵,不仅原材料贵,手工也很贵。
    水生小心翼翼地将水晶酒壶给菟裘鸠送了过来,一共也不过三个。
    而此时菟裘鸠刚刚蒸馏出第一批白酒。
    因为器具太过简陋的缘故,这一批酒水的纯净度并不是很高。
    想要更高度数的白酒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蒸馏才行。
    菟裘鸠嗅着自己身上的酒味,希望能够提早结束酷刑,要不然到时候秦王寿辰之时他恐怕要顶着一身酒味过去了。
    哦,不对,秦王寿辰……他有资格上殿吗?
    作为秦王的女婿,他应该是有资格的,只是问题在于他跟公主还没成婚,只能算准女婿,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上去。
    就这样折腾了大概十来天,菟裘鸠终于蒸馏出了白酒以及酒精!
    酒精是他顺手做出来的,到时候可以献上去,不过哪怕是献上去也不过是为了达官贵族使用。
    这年头的酒都很贵,而且一般平民百姓除非年节才能喝到一点,平日里是不让喝的,更不要说酿制。
    这么做主要是因为酒水的价格很贵,用粮食酿造酒水能够获利百倍,如果不遏制民间的酒水交易就会出现缺粮却又有大批粮食被用来酿酒这种事情。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生产力不足,产生的粮食不能在让大家吃饱的同时供应酒水。
    当然被限制的也只是黔首平民,高官贵族甚至是王族都不在此列。
    酒水都被限制了,酒精严格来说就是浓缩的酒,肯定也不能轻易出售给百姓,所以哪怕菟裘鸠知道酒精用来消毒作用很大,却也没办法更进一步进行推广。
    除非能够更进一步提高生产力,提高到什么程度呢?至少要到种花家建国之后九十年代那个程度才行。
    这对于如今的秦国,甚至如今整个中原大地而言都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
    所以指望酒精消毒救人,他还不如回想一下中药药方。
    菟裘鸠将不同度数的酒水倒入了水晶酒壶之中,而酒精则直接放置在了一个黑色的小陶罐之中。
    酒精易挥发,还是放置在不透明的容器之中比较好。
    至于白酒,估计这点白酒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喝干净,也不用担心挥发的问题。
    菟裘鸠做完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要去找谁登记查验寿礼?
    秦王寿辰肯定不会像后世朋友之间过生日一样,送什么生日礼物不提前说就为了给一个惊喜。
    这些寿礼都要提前送到相关部门那里进行查验,确保寿礼没有纰漏才行,不明物体压根就进不去。
    至于堂前献寿压根就是走个流程罢了,说不准嬴政早就知道了他会收到什么样的寿礼。
    实际上,全国各地大小官员每年献上来的寿礼也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嬴政因此对寿宴也比较兴趣缺缺。
    菟裘阅在知晓菟裘鸠的问题之后便说道:“你直接去少府找中书谒者令。”
    在秦国官制之中,少府所有属官都是为了皇帝服务的,而中书谒者令则是其中掌管典礼的官员。
    菟裘阅既然这么说,那么菟裘鸠就知道自己亲自过去是没事的。
    菟裘鸠将三瓶白酒和一瓶酒精放在精美的漆盒之中一路去了少府。
    这几日中书谒者令忙得晕头转向,但是在听说华璋公主的准夫婿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亲自跑出来一趟迎接。
    华璋公主是大王诸女儿之中最受宠的一个,而她的主婿似乎也很得大王看重,怠慢不得,怠慢不得。
    然后他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题。
    给大王进献食物酒水的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成例,完全可以归拢到一起,也有专门擅长这些的人进行检查。
    而主婿带来的东西……他们见都没见过,自然不知道要怎么检查,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放到寿礼之中。
    主婿说这是酒,可怎么看怎么像是普通的水啊,酒哪里有这般通透?
    中书谒者令又不敢直接拒绝菟裘鸠,这位主婿据说弄出了许多仙界才有的东西,如今这寿礼说不定也是仙界才有,他们怎么敢拒绝?
    思前想后,中书谒者令直接说道:“不更待我前去请示一番。”
    菟裘鸠掏出了一个小陶瓶递过去说道:“这里装的是跟水晶壶里一样的东西,若是需要检验可以让人来对比一下,然后对这里面的酒水进行检验。”
    中书谒者令从他手里接过小陶瓶一路往后跑去。
    过不多时,一位衣饰华贵的青年随着中书谒者令进入了厅堂。
    菟裘鸠从未见过那位青年,但观其服饰配饰应当是公子或者封君这种地位的人物。
    此人看上去很是年轻,应该比他大不了几岁,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君。